《重生之大兴女将》
初次来到新环境,鲜少有不想与周围人好好相处的人。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除了脑子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身负过人之才,这才足够使他凌驾在众人之上,以至于让他眼睛高过头顶,不将别人放在自己眼里。
这样的人被文人称作恃才傲物,在军中,则被叫做刺头儿。
初暒前世带兵时,最喜欢这样的刺头儿。
嚣张得有嚣张的资本,否则只能得到一顿军棍。
听到白冲已经为自己将台子搭好,艾川栋抱臂走到被新兵环绕着的空地中间,趾高气扬的朝初暒挑眉,问,“你当真敢与我比试?”
初暒十分确定,“比试而已,有何不敢。”
在兴民城入伍的人,大多都是兴民城人。
他们中有的认出白知州的独子白冲,有的想起他来这儿之前是州府军中人,也有的瞧见他推出来与初暒比试的艾川栋觉着眼熟,又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他的名号。
人群中忽然有人恍然哦了一声,大声道,“那个叫艾川栋的,与白少爷都原是兴民城州府军!我曾听说他以一己之力用骑射之能单挑全兴民城州府军兵士而无败绩,还被白知州当众赞扬过呢!”
“嗨呀,竟如此厉害,那初暒还与人家比试什么呀,直接跪地求饶算啦!”
“哈哈哈,这土匪头子在虔来山称王称霸惯了,估计没见识过咱们正规州府军的骑射风采,我觉得今日还是得请艾川栋出面让她长长记性,免得这帮土匪把咱们新兵营当成他们土匪山寨一般嘚瑟!”
有人将手扩在嘴边朝艾川栋喊话,“艾兄弟!好好比,一定给初暒一个教训。”
“就是!给她点儿颜色瞧瞧,让这群贼配军知晓什么叫官匪两道!”
周围人的高声与低语皆传进了楚六耳中,他悄悄扯了扯伍千裘的衣摆,问,“你平日与初暒最亲近,你可见过她骑马或是射箭?”
伍千裘摇头,“从未见过。”
“那还比什么啊!”楚六脸色大变,失控高喊一句而后又压低了声音,焦急道,“这是军营!不是豹子山!可不是只凭忽悠就能全身而退的!初暒既不会骑马不会射箭就更甭提骑射了!这要是输了,不止她,连带着咱们所有被招安的土匪都要跟着一起丢人的!”
看伍千裘不说话,楚六又重重怼了他肩膀一下,窜动说,“你快去劝劝初暒,别让她逞能,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初暒既然答应了,自然有她的原因,伍千裘还是不搭理他。
被杨田护在一旁的宋运从人群缝隙里挤进去,小声说,“我们今日被负重罚跑了二十里,身上的疲乏还缓过来,此时比试恐怕不公,要不…要不改日吧。”
能拖几日练习练习骑射也行……
宋运心里还没想完,白冲立即指着艾川栋,挑事说,“初暒负重跑了二十里,他也才挨了打还没吃饭,此时比试我瞧着公平的很!”
初暒知道他们在担心,抬手拍了拍宋运的肩膀安抚看了他一眼后,用下巴挑了挑人们身后方向,道,“既然都觉得公平,那就莫再磨叽,它们已经在那儿等待许久了。”
顺着初暒视线,众人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匹战马。
艾川栋看见战马,立即拨开人群朝马儿走去。
两匹战马威风凛凛、体格健壮,肌肉线条分明,勇猛的好似充满了力量。
他从侧面接近其中一匹,并伸手让其仔细嗅闻自己身上味道,耐心等战马不抵触时才轻柔地抚摸着它的颈部与肩部。
艾川栋选好了马,又瞧见练兵场中已经圈好跑道备齐了箭矢与靶垛,于是从中数了一些箭矢转身与初暒道,“每人二十支箭,乘马至起跑线,发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二十支箭射中跑道外安置的三个箭靶靶心者,胜。”
初暒点头同意,白冲挥着从一旁兵士手上借来的锣槌,说,“那便由我发令。”
临时在练兵场圈定的跑马道为沟形,全长不足百米,而设置在跑道外的靶垛有三个,相互之间的距离只有九丈。
在疾驰的马背上保持平衡的同时还要准确快速的射中三个间隙极短的箭靶,甭说他们这群才入营连马毛都没摸过的新兵,就是有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也做不到,不然,中北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拿在边境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北漠铁骑没办法。
众人看向挽着硬弓、套上箭筒,以及其娴熟与轻盈之姿跨上马背的艾川栋,均不约而同地觉得,这场比试初暒无疑是自取其辱。
而不被他们看好的初暒本人,抬手摸了摸身边一匹看似脾气不是很好的战马,而后捏着马鞍、踩着马镫连拽带爬的攀上马背后,边捋着马儿鬃毛边轻声松了口气。
围在跑道外场看热闹的人瞧见她这幅笨手笨脚的模样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伍千裘在这些笑声中没什么表情,可楚六像是自己在场上丢人似的,不忍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啧了一声重重叹气,“天爷诶!我都替她觉得难堪!”
宋运看着握着缰绳在马背上都有些坐不稳的初暒,担忧道,“输了没关系的,只要她别伤着就好。”
杨田与董梁也跟着点头,“是呀是呀……”
“铛!”
锣槌撞击锣身,艾川栋应声率先乘一匹红棕战马疾驰跃出,马蹄踏在场上将消未消的积雪中捡起无数灰白泥点,聚在场外欢呼鼓劲儿的兵士们为避开这些迎面飞来泥点不由侧身后仰,而等骏马从面前奔走跑远,他们才看清艾川栋已经将六支箭留在了一个靶垛中心之上。
这么快!
站在第二个靶垛附近的人也不顾什么泥点不泥点的了,只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艾川栋脚踩马镫腰臀微微悬在马鞍之上,整个上身像静止在急速奔跑的战马背上,在路过靶垛时右手指尖一松便迅速从箭囊中又抽出三支,‘嗖’的全部放出。
“咚咚咚!”
三支箭矢正中靶心。
乘战马射击一个靶垛需要六支箭矢,到此时艾川栋已经用了十二支,众人看他以此法跑过第三个靶垛时测算出他的箭囊中还剩两支箭矢,都还在想这二十支箭要是没射完还能不能算赢那瞬,一抬眼竟看见马背上的艾川栋抽出最后两箭猛地转身回射,来了一招敏捷利落的回马箭。
艾川栋在顷刻间乘战马射出二十支箭,且箭箭正中靶心,身负此等技艺,难怪看不起以烧杀抢掠之能混入军营的土匪了。
“好!”
不知是谁起了头,挤在跑道外的所有兵士们纷纷拍手叫好,艾川栋在众人仰慕的视线中,骑马重又回到了起点,他势在必得于是得意地看着还在马背上调弓的初暒说,“要现在认输还不算丢脸。”
量力调弓,量弓制矢。
弓矢不调,羿不能以必中。①
初暒将硬弓调试到适合自己发力的程度,手握长弓回视着这个确擅几分骑射的男子,道,“我要是想认输,这会儿白费力气调弓做什么,你才射出去二十支箭眼神就开始不好使了么。”
以为初暒还在嘴硬,艾川栋不屑笑了笑,抬手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初暒也不拿乔,在他目光中双腿夹了一下马腹,缓缓走向起跑位置。
艾川栋大炫自己的骑射技艺,引得围观这场比试的人都心潮澎湃,他们还未从方才的激动中冷静下来,扭头又瞧见初暒颤颤巍巍骑着马出现。
嬉笑与嘲讽不绝入耳,可白冲看眼前这人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在原地专注地等待起跑锣声。
虽不喜初暒总是这幅眼高于顶的模样,但白冲也不得不承认,面对必输无疑的比试还能这般云淡风轻,她的心态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挥手敲锣。
啰音未落,‘驾’声先起。
眨眼间,仍是一道红棕骏马身影从人们眼前急速飞过。
初暒手执长弓、腰负箭囊,身乘骏马势如追风,目如流电向前直奔,就在众人以为她会以此速度跑过靶垛而来不及射箭时,有眼尖的人瞧见,她亦从腰间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调息搭弦。
不等所有人反应,初暒立身大架,眼明视专,前手主定,后手加力,拉满手中弓、急放弦上箭,‘嗖’的一声弦回箭发,第一个靶垛中心落入箭矢两支。
搭箭三支却只射中两支,自初暒架马立在起跑线时就开始警钟大作的艾川栋忽的愣了一瞬。
旁人没看清,都以为初暒是在抽箭时不慎掉了一支,可艾川栋清楚,那未被射出的一箭还虚搭在她的弦上。
这手法他原先只在兵书中看过。
书上说,与敌对战中,若才发两箭便遇上突发情况,那剩下的一支便可作为后备迅速转向发出,他也练过这法子,可始终无法在弦上维持两支箭的稳定而只将第三支箭挂在弓弦上作为预备箭矢。
他没做到的事情,有人竟做到了。
艾川栋紧握双拳,继续咬牙看着场上循环抽三箭而只发两箭的初暒。
骏马飞驰而过,伍千裘定睛才发现,第一个靶垛中心上也落入六支箭矢。
他眼睛一亮,惊呼,“好快的身手!抽三箭只发两箭,却也能同艾川栋一样在靶垛中心留下六箭!”
在伍千裘的声音里,所有嘲笑奚落初暒的人的目光已齐刷刷跟随她的身影接近了最后一个靶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搭三次连发六箭,初暒手中只剩最后两支箭,众人看她和艾川栋同样策马跑过第三个靶垛都在聚精会神看她会以何种姿态发出最后两支,却没想到就在此时,场外倏地飞出一箭,竟直直朝着初暒背部射去!
伍千裘最先高喊,“小心!”
而早在他发声之前,初暒已然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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