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深山凶名远扬》
“哎哟喂,这岁数大了就是眼睛不成了,这不是李老大家的?大清早的不用做工就是舒坦,还能瞎溜达。”
吴秀秀脸涨的通红,往常村子里的长舌妇都眼红她过的好日子。
李老大又能挣银钱还疼媳妇,什么好东西都往家里带不说,还不让吴秀秀种地做活,虽说嫁过来几年都无所出,李老大也不怪罪,只说缘分来了,孩子自然就有了。
不像别家的婆娘,田间地头,家里家外,一窝子累人的差事,个个熬的脸焦黄,时不时还会挨上两拳头。
反观吴秀秀,细皮嫩肉,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馍馍,十个指头嫩的像是刚剥的笋尖尖。
吴秀秀也不是个好惹的,一口吐沫啐在地上。
“眼睛不好就治治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自家汉子挣不到银钱,就别眼红别家过的好日子。”
尧家婆娘白眼要翻到天上去,气不顺的把木盆咣当扔在地上,吓得几个秃毛鸡躲的远远。
“初一,跟你婶子学学这么当那狐狸精,一天正事不干,就想着怎么花光李老大的银子,败家老娘们儿!”
到底是还没生养过的小媳妇,面皮还是薄了些,吴秀秀气的双手发抖,嘴也跟着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臭婆娘,一早屎吃饱了,在这喷什么粪?再敢叭叭一句,就给你扔那屎坑子里再旋一会儿。”
孟初一慢条斯理地回怼,听得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愣住。
这还是那个鹌鹑孟初一?
尧家婆娘可不是受气的主儿,撸起袖子就冲出来要拧孟初一的嘴。
事发突然,吴秀秀还没来得及拦,只见尧家婆娘嗖地一下飞了几丈远,摔岔了气,像是翻盖儿的鳖,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孟初一甩了甩手腕,啧了一声。
“一把老骨头还挺硌手。”
吴秀秀可算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瘦小的孟初一。
“杀人啦!杀人啦!”尧家婆娘一边蹬腿一边嚎哭,地上的土灰飘的到处都是。
孟初一捂住口鼻,拉着吴秀秀绕过撒泼的女人。
大清早,去田里春耕的人都已经出发,左邻右舍连个人影都没有。
尧家婆娘哭的起劲,老半天都没人搭理自己,一睁开眼,面前早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心慌慌的吴秀秀一回到家就把孟初一拉进院子,“你先在这躲一躲,尧家那婆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在家待着,我去把三九再接过来,你李叔还得在外走货,过些日子才回的来……”
孟初一笑笑,“胖婶儿,你别看我瘦,力气可是有一把子,你就放心好了,她敢来,我就敢让她闭嘴,以前我忍气吞声吃苦受累,现在的我可不是从前的我了。”
吴秀秀刚刚是真见识了孟初一的一把子力气,虽然尧家婆娘干巴瘦,可那也是个大人,孟初一面黄肌瘦,这小身板一瞬间迸发的力量,能把人打飞?
不得了,不得了。
见吴秀秀还在犹豫,孟初一看着院子角落里积灰不用的石磨,大踏步走过去,运下一大口气,双腿屈膝,抬着石磨沿儿,嚯一声,抬了起来。
吴秀秀大惊,“放下放下,你这孩子,咱们女人比不得男人,这重物抬不得,以后生养不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看着孟初一嘿嘿笑的模样,心头一下又酸楚起来。
有娘在的话,哪用得着她这个外人告诉她当姑娘的忌讳。
孟初一放下做浴桶的铜板,手里抱着个旧瓦罐,在吴秀秀充满担忧的目光下转身回家。
清晨的薄雾慢慢散开,阳光洒在她瘦弱的身子上,脚步轻快。
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她对未来担忧一分。
有了卖蜂巢的钱,多少心里有了点底气,现在就祈祷老天,不要下雨。
还没走到家,老远就闻见了猪油香。
孟三九蹲在火边,用树枝小心的搅和猪油里漂浮的油渣,不停咽口水。
十五也被香味吸引,蹲在三九身边,两个眼睛死死盯着瓦罐。
太馋了。
要不是三九不让,十五都想伸手了。
孟初一到家,油渣也熬的差不多,从吴秀秀家拿了个闲置的瓦罐,里面还有三副碗筷。
这回终于跟城隍庙街边睡着的乞儿差不多水准了,有了趁手的餐具。
煮了一锅半干的糙米饭,三个人就着几筷子的猪油渣,吃的呼噜呼噜。
吃饱了当然不能跟乞儿一样就地躺平,等脚扎子的功夫,也得为晚饭忙活。
穷人为啥穷的出不了头?
光是这两顿饭已经精疲力尽,还有每日用的柴火,这幸好天气转暖,若是在冬日,去林子里捡柴火都是要耗费一天。
一年种几亩薄田的收成,务必攒着,在冬日还得小心吃用,保证能挨到第二天的春天才行。
这期间连病都不敢生一场,全家紧着裤腰带才能过活。
但这一切对于孟初一来说远比末世好的太多。
有新鲜的空气,没有丧尸,有无尽的希望,不用害怕明天。
穿越到这,在孟初一的眼里是奖赏。
不假时日,她定能完成梦想,带着三九躺平。
什么科举?什么做官?
哪有当富家翁舒坦!
若是旁人说闲话,那孟初一定要还一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孟初一背着双手,在房后的树林里转悠半天,砍了几根还算直溜的树枝,拿着缺口的柴刀开始削尖。
吃饱了的三九拿着棍子高兴异常,非要跟十五比划比划。
当然是十五被动挨打的结局。
只不过三九的力气用的极小,他怕打疼十五。
孟初一专心削着手里的木棍,时不时抬头指点一下三九。
“打别人自己闭什么眼睛?”
“光抽屁股这么打的赢?”
“你得练练扎马步,脚下太松!”
削好三根尖棍,人手一根,孟十五抗在肩膀上,还挑着个竹篮。
三人顺着屋后的小溪浩浩荡荡就往山下走。
溪流顺坡而下,最终汇聚在山脚下的低洼处,不少洗衣服的妇人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欢声笑语,手中握着捣衣杵,捶打的水花四溅。
孟初一三人突兀出现,吸引妇人们的视线。
“哟,这就是那个哑巴?”
“这小模样长得倒是俊俏……”
孟十五肤色白,脸上的肿胀已消,虽然身上穿着村野汉子的褐衣,但是他身形高大,那衣服又小又紧,露出一小截带着青筋的手臂。
根本不像是山野糙汉,倒像是落难的公子哥。
细皮嫩肉,身形挺拔。
村里只知道孟家的丫头跟孟怀远分了家,还捡了个男人回家,并不知道那人是傻子还是哑巴。
孟三九觉得那些婆娘的眼神盯在身上不自在,小跑到孟初一的身侧,想躲开那些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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