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年离,我不分了》
一顿饭吃完,蒋凛又被池砚青带回了客厅。
他手里还拿着半碗石榴籽,吃饭的时候吃了一半,他老王卖瓜地夸了两句甜。
池砚青顺着他说确实不错,但自己没吃,只是看着他吃。
沙发上,蒋凛随口问:“池老师,你一直住这儿?”
“是,”池砚青坐在他斜对面,倒了两杯花茶,“怎么了?”
蒋凛说:“看着不像,太干净了也。”
“习惯了,”池砚青扫了眼自家客厅,“东西用完顺手就收拾了。”
“那完了啊,”蒋凛一下笑了,“我东西随手一放,时间长了自己都得开导航找。”
“脑袋里有导航也挺厉害的。”池砚青把他的那杯递给他。
蒋凛接过来,看着杯里的花瓣儿飘忽忽地打着旋,他闻了闻,还挺香。
他自己在家喝口热水都算精致生活了,哪享受过这个。
蒋凛觉得新鲜,低头想尝一口,池砚青拦着他说:“烫,等会儿再喝。”
“哦,我吹吹。”说完糊弄地吹了两下,直接喝了一小口。
确实烫,但他也没当回事,还夸呢:“好喝。”
池砚青看着他,手指小幅度地敲了敲沙发,眼底有些笑意:“舌头都烫麻了吧。”
“是,”蒋凛一下乐了,坦诚地说:“其实没尝出来。”
手里的茶杯还烫着,一时间喝不到嘴里,蒋凛索性放下了,状似无意地问:“池老师,你一直一个人住?”
“我不习惯和人一起住。”池砚青说。
蒋凛点点头:“确实,一个人待惯了,冷不丁添个人进来哪哪都不舒坦。”
池砚青:“以后要委屈你不舒坦一段时间了。”
“我能糊弄,”蒋凛这句话说的是真心的,“我怕你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池砚青平淡地说,“工作的一部分。”
之前签婚前协议的时候,池砚青写了配合见父母的条件,蒋凛说没必要。
池砚青当时说“这是婚姻的一部分”。
现在他又说同居是“工作的一部分”。
一推一拉间不着痕迹地把关系推到了一个安全疏离的位置。
蒋凛了然地笑笑,他可不是冲着安全来的,想安全他就不可能领证。
聊得有点冷了,他没顺着往下说,重新开了个话题,开始问池砚青这位大学老师的教育心得。
直言自己有个上大二的弟弟,平时见得不多,可能是叛逆期,学习生活样样让爹妈操心,还哪个都操心不明白。
一个唠的随意,另一个也接的自然,好像专程就是为这事聊的。
蒋凛真没藏着,说问就正儿八经地问,从蒋朔小时候的性格讲到成年后的问题,还把昨晚上来他酒吧的事儿也说了。
“昨天是我爸没在家,不然准得干仗,我就不一定几点回来了,”蒋凛说完捧着杯喝了一口,自嘲地笑笑,“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挺像说风凉话的?”
“不像,”池砚青看着他,“是不是真操心还挺明显的。”
“就你能看着明显了,”蒋凛轻轻摇了摇头,“跟别人说,八成都顺着我骂两句小崽子不听话。”
“任何行为背后都有原因,我不会用听不听话草率总结。”
蒋凛顿了顿,才说:“现在感觉更明显了。”
池砚青:“什么感觉?”
“你是心理学教授的感觉,”蒋凛往后靠了靠,故意夸张地说:“池老师,你不会一眼就给我整个人看透了吧?”
“别人能,你不能,”池砚青嘴角很轻地勾了勾,“你不用我看,心里想的什么就都说出来了。”
“那看点儿我还没说的,”蒋凛手摩挲着茶杯,眼神直直落在池砚青身上,“你现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池砚青跟他对视着,俩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变得有点儿莫名的燥。
还是池砚青先笑出来了,说:“想听我夸你啊?”
这下蒋凛也没绷住,扑哧乐了,按了按脖子说:“夸两句呗,之前我可夸过你了,换着来吧。”
挺暧昧的问题,池砚青这么一问,蒋凛像厚脸皮要表扬似的,弄得自个儿都有点害臊。
不等池砚青说话,他摆摆手:“池老师还是别夸了,我心里有数儿。”
说完也没好多少,蒋凛拿着杯子,把剩下的花茶都喝了。
已经凉了,喝着口味淡,回甘甜滋滋的。
他说:“读书还是太重要,早知道我当年也考个研究生什么的了,不至于一句也说不过你。”
“我还以为你是特意给我送吃的来了,”池砚青又给他倒了一杯,脸上带着很淡的笑,“原来是跟我比赛来了。”
蒋凛点点头:“还比输了。”
他干脆推了推杯子,说:“不喝了。”
池砚青好笑地看着他:“输了不高兴了?”
“正经不高兴了,”蒋凛佯装不满,“我寻思我小你五岁,你多少能让着我点儿呢。”
这话是真的,五岁说多不是特别多,但差距也不小了。
俩人中间还隔着“三十而立”,蒋凛说出来真像挨欺负了似的。
池砚青不是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但今天可能是工作不算忙,也可能是对面坐着的人有意思,他少见的对聊天有了些兴致。
池砚青认真想了想,问:“为什么两年多没谈了?”
“哎,”蒋凛没忍住乐了,“池老师,你也太直接了。”
他好歹还拐个弯问“是不是一个人住”呢。
“直接?”池砚青很有耐心,也像存着逗人的心,随口问:“那我换一个?”
“别了,好不容易让你张回嘴。”蒋凛说。
而且也问他心坎儿里了,池砚青不问,他等会儿自己也得说。
蒋凛不得不承认,“看透”这方面,池砚青确实比他技高一筹。
“我要是说我从上学那会儿到现在就谈过两回,你是不是觉得挺假的?”蒋凛说话的时候认真看着池砚青的表情。
池砚青淡定地接住他的眼神:“不假,你说。”
“那我可说了,”蒋凛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吃亏就吃亏在这张脸上了,谁看了都觉得我指定是谈一个、处一个、网上还得暧昧一个,老天爷看了都得替我哭。”
他说什么语气都不沉重,带着点轻飘飘的玩笑,好像没多大困扰似的。
池砚青安静地听着,没急着安慰。
蒋凛说:“说出来没人信,我都没早恋过,追的人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没等答应就有人传开了我谈上了,人就跑了。”
“初高中六年,别人嘴里我谈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冤死我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好笑,池砚青掩饰地喝了口茶,眼尾轻轻往下压着。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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