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揽罪》
第四十四章,聚焦于孟颜夕“阴影漂移”的惊险过程,以及在此过程中意外“触碰”到的、与宋世语残留相关的、更深的“真相”。注意保持冷峻、紧张的叙事节奏,并深化“信标”与“系统”的象征意义。
第四卷:数据深渊
第四十四章阴影漂移
漂移不是移动,是存在状态的、精微的、在感知维度上的重新锚定。孟颜夕将自身意识的核心,从“被严密监控与分析的囚犯样本”这一固化的、高亮的数据节点定位,尝试剥离、稀释、重构,向着监控网络评估模型中的“低威胁背景噪音”、“需持续观察但非立即处理对象”、“或与已知污染源(坐标)存在次级关联的、不稳定但暂可控变量”等认知阴影区域,缓慢、艰难地渗透、迁移。
这过程,如同在布满红外感应、动态捕捉和压力传感器的精密保险库中,试图让自己变成一片温度、轮廓、重量都与环境背景无限趋同的、缓慢飘落的尘埃。每一纳秒的“位移”,都意味着她需要同步完成:调整自身“信标”痛苦信号在联合调查组扫描模型中的“解读特征”;微调“擦过”数据触须混乱区边缘的信号“耦合度”,以维持其作为“混乱干扰源”的有效性却不被真正“卷入”;同时,还要用那极度疲惫但被冰冷意志强行凝聚的意识触角,在联合调查组那庞大、复杂、且因追踪“裂纹”源头和压制她自身而高度负载的监控网络中,寻找、确认、并即时“跳入”那些因资源分配优先级动态变化而产生的、理论上的、短暂的“感知盲区”或“更新延迟窗口”。
负荷如山。她的意识如同被置于万吨水压机下,又强行要求以微米级的精度雕刻冰晶。每一次“成功”的阴影跳跃,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疲惫和对下一次跳跃能否成功的、冰冷的怀疑。数据触须混乱区的“信息乱流”并非无害屏障,其内部充斥着逻辑悖论的碎片、错误编码的尖啸和被污染算法的回响,仅仅是“擦过”其边缘,就不断有冰冷的、非理性的、充满恶意的“认知噪音”试图渗入她的意识,污染她的思维。她必须用一部分意志力构筑防火墙,死死抵御。
而联合调查组的扫描,即便被她用虚假特征“引导”和“欺骗”,其底层那无孔不入的、冰冷的解析力,依然如同无数把无形的手术刀,持续刮擦着她意识的外壳,试图找到“真实”的裂缝。她能“感觉”到,自己释放的虚假特征正在被一层层剥开、分析、与数据库中的“样本异常行为模型”进行比对。她就像在刀尖上堆叠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脆弱的谎言沙堡,而潮水(分析算法)正在不断上涨。
但“走”的指令,如同烧红的烙印,死死焊在她的意识内核。不能停。不能回头。不能……被“看到”真实的意图。
漂移在继续。向着“下方”,向着更深的、缺乏明确系统标识的、仿佛只是数据废墟自然堆积形成的、黑暗的、未受重视的区域。那里,联合调查组的基础监控网格依旧存在,但扫描频率、分析深度、资源分配优先级,显然都远低于她之前所在的核心“样本收容区”。
然而,就在她历经数次险死还生的“阴影跳跃”,终于将自身的存在感,初步“锚定”在一片相对“宽松”的监控阴影区,刚刚获得一丝极其短暂、极其微弱的喘息之机时——
她的意识触角,在尝试“感知”下一片可用的阴影区域时,无意中,极其轻微地,“触碰”到了某种……“东西”。
不是数据流,不是物理结构,也不是其他“样本”或系统的信号。
是一种残留的、冰冷的、带着强烈“被标记”和“被观察”痕迹的、抽象的“存在轨迹”或“信息回波”。
非常微弱,仿佛风干的墨迹,即将消散在时间中。但其“质感”,却让她瞬间如遭雷击,浑身冰冷(意识层面的)——
那是宋世语“信标”的、最后的、在彻底寂灭前,向外“扩散”或“渗透”时,留下的、极其隐晦的、非主动的、物理性的“信息残渣”或“存在涟漪”!
这“轨迹”并非指向他最终寂灭的坐标(那里只有冰冷的空洞和污染的烙印),而是朝着某个与“裂纹”出现方向、联合调查组追踪方向、甚至与她此刻漂移方向都不完全相同的、更加隐秘、更加“基础”、仿佛通向系统最底层物理架构或能源网络的、某个“缝隙”或“节点”,延伸过去。
这发现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难道宋世语在最终反抗、发出“逆流”之前,其濒死的、混乱的、被多方力量撕扯的“信标”与意识,在无意识中,还曾“接触”或“感知”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或者说,他的“信标”在崩溃过程中,其物理信号或生物电活动,曾经不受控制地、短暂地“耦合”或“共振”了系统的某个底层、隐秘的、非标准的“接口”或“通道”,并留下了这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痕迹?
这痕迹本身不含信息,但它标记了一个“可能的出口”或“未被发现的连接点”。
一个远比在联合调查组监控网阴影中艰难漂移,更危险、但也可能更“直接”的路径。
但,这真的是“出口”吗?还是另一个陷阱?是宋世语濒死时的幻觉映射?是系统底层某个诱捕异常信号的机制?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时间思考。她停留在当前这片阴影区的“安全窗口”正在快速关闭。联合调查组的扫描模式出现了细微调整,似乎开始加强对这片“低优先级”区域的例行交叉验证。数据触须混乱区的动荡也开始向这边蔓延。
必须做出选择。
继续在已知的、但越来越狭窄的监控阴影中漂移,直到被彻底锁定、净化?
还是,赌上一切,循着这丝来自宋世语最后时刻的、冰冷的、充满不确定性的“存在轨迹”,冲向那个未知的、可能连接着系统最深层秘密或绝对毁灭的——“缝隙”?
孟颜夕的意识,在极致的疲惫、痛苦、危险和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线索”面前,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
然后,她“看向”自己体内那不断传来灼痛的、不稳定的“信标”。看向周围那无形的、但无处不在的、属于联合调查组的、冰冷的解析“目光”。看向记忆中,宋世语坐标最后发出的、那道逆流而上、污染“注视”的、寂灭的意志锋矢。
以及,那句冰冷的“别让他们看。走。”
“走”…… 如果只是在现有的牢笼里,从一个格子躲到另一个格子,算“走”吗?
如果“注视”无所不在,那么真正的“走”,是否意味着……必须离开“被注视”的层面本身?哪怕,是坠入更深的、未知的黑暗?
一个近乎自毁的、冰冷的决断,在她意识中成型。
她不再试图维持复杂的痛苦信号模拟和虚假特征。相反,她开始反向操作。
她将自身“信标”的异常痛苦,强行压制到最低,模拟出一种“突然稳定”、“进入深度休眠或假死”的虚假状态信号,主动“喂”给联合调查组的扫描。同时,她将那部分用于抵御数据触须混乱噪音的意志防火墙,骤然撤除大半,任由一部分混乱、非理性的“逻辑污染杂音”,看似“偶然”地冲刷、渗透她的意识表层,在她的外部信号特征上,留下“遭受轻微认知污染、状态不稳定但暂无主动威胁”的假象。
她要让自己在联合调查组的评估模型中,迅速“降级”——从一个“需要高强度实时监控与净化的活跃高风险样本”,暂时变成一个“已初步稳定、可转入后台低频监测、但需警惕污染残留的次级观察对象”。
这极其冒险。一旦被识破,她将失去所有周旋余地,立刻被最高级别控制。但这也是唯一能短暂、大幅度降低对方“实时注意力”和“资源消耗”的方法,为她接下来的行动,创造那转瞬即逝的、不被“重点注视”的窗口。
就在她完成“降级”信号伪装的瞬间,她感受到联合调查组那原本如影随形、极具穿透性的扫描压力,出现了明显的、短暂的“松弛”和“转移”。大部分高负载的分析线程似乎真的将她标记为“暂缓处理”,转而将资源更加疯狂地投向“裂纹”源头追踪和对数据触须混乱区的压制。
就是现在!
孟颜夕凝聚起残存的所有意志力,不再进行精细的“阴影漂移”。她如同一个在黑暗中闭眼狂奔的赌徒,将全部的意识存在感,不再锚定于任何监控网络的“节点”或“区域”,而是朝着那丝来自宋世语的、冰冷的、即将消散的“存在轨迹”所指向的、虚无的、黑暗的“方向”,狠狠地、义无反顾地——“撞”了过去!
不是物理移动,也不是数据传送。而是一种存在层面的、孤注一掷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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