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无情也动人》
北荒,广延城,北荒总督府所在地,是北荒最富饶繁华的城池。
谢珩在城中不起眼的角落,开了一家名为华垣阁的店铺,收些草药妖兽,卖点法器符篆,生意谈不上做得多大,最多混个衣食无忧。
这日早上,他正在清点账目,铺子里的小伙计福宝来上工,兴冲冲地对他说道:“华垣君,据说少君平叛结束了,今日要入城,街上会很热闹。”
“嗯。”谢珩轻轻应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依然看着账目,写写算算。
华垣君是他的雅号,自从他开了这家华垣阁,许多人就称呼他为华垣君,久而久之,他就以此为雅号了。
碧水神君的叛乱,持续了许多年,闹得北荒大乱,商道断绝,民不聊生,北荒总督主司辰星君平叛不力,帝君一怒之下,撤了他的职,派了少君前来总督平叛事宜,算起来少君来北荒,快三年了,这场叛乱总算结束了。
“以后,我们店铺的生意就会好起来了吧。”福宝这么说着,语气中有些期待。
“应该吧。”谢珩点了点头。
北荒到处乱着,商道断绝,人员往来各地也不再安全,铺子的生意自然一日不如一日,往后不乱了,想来生意会有所好转。
接下来一段时间,福宝一边整理铺子里的东西,一边眼睛总忍不住要往铺子外面溜,谢珩见他这样,笑着对他说道:“你去看看吧,不要往人多处挤,小心被人挤到了。”
“好。”福宝应了一声,几步并一步,跑到了门前,想想又不对,回过头来问他:“华垣君,你不去看吗?”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去吧。”
“嗯。”福宝这才高高兴兴出了门。
快中午时,谢珩收到一封传信,城北的老陈让他送点疾行符过去。他就取了东西,关了铺子,骑上天马,送货去了。
广延城中开着禁飞大阵,天马只能在路上快步小跑,还没到朱雀大街,路上就到处是人,到了朱雀大街,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谢珩到时,就听到许多人在喊:“快来了,快来了。”
他稍等片刻,就看到了四海八荒共主天界帝君的爱子,风华绝代实力超群的天界少君,玄衣沉沉,神情淡然,端坐在由麒麟拉着的辇车上,伴随着无数护卫仪仗,从朱雀大街上缓缓行过。
见到他的车驾出现,路上的行人纷纷低头行礼,谢珩也低下了头。
少君的仪仗延绵数里,一直等到仪仗全部过完,路口才重新通行。
接下来几日,广延城有些不平静,街上到处都是玄甲兵士的身影。
谢珩的店铺虽然开着,但是生意还是半死不活,大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影。
这日,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走出来一看,就看到福宝望着店门口,神情有些惶恐。
谢珩走到店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就看到有一队玄甲兵士,正拖着几人在路上行走,被拖着的那几人,不知是死是活,街上的青石板,染上了斑斑血迹。
那是少君的亲卫营——玄甲卫,正在大肆搜捕清理广延城中的叛军同党。
谢珩一直等到那队兵士走远了,才施了个清洁术,洗去了店门口的血迹。
“华垣君……”福宝看着他,眼中满满都是害怕。
“这几日就住在铺子里,不要回家了。”谢珩怕他早晚回家,路上会有不妥,就将他拘在了铺子里,不让他再出门。
又过了几日,一个深夜,有人敲响了华垣阁的店门。
敲门声不大,但是很坚持,持续了很久。
谢珩披上了衣服,打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意外:“阿爹,你怎么来了?”
谢南山见门一开,迅速进来,又把门关上了,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才对谢珩说道:“阿珩,快想想办法,救救阿瑾,阿瑾被玄甲卫带走了。”
谢瑾是谢珩的弟弟。
“阿爹,你是谢氏家主,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谢珩看着他说道,眼眸有些深沉。
“阿珩,你有办法的,你去求求他,求求他。”谢南山低声哀求道。
“阿爹,我只是广延城中一名小小的商人,他高高在上,就算我去求见,他也不会见我。”谢珩又道。
“阿珩,那是你弟弟啊,阿爹求你了,救救他,进了玄甲卫,没人能活着出来,据说都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尸首都被打烂了。”谢南山突然跪了下去。
“阿爹……”谢珩也跪了下去。
第二日,谢珩还是禁不住谢南山的苦苦哀求,前往总督府投了一份名刺。
“华垣君?华垣阁的东主?这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广延城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吗?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总督府投名刺!”负责整理投递名刺的侍从,看到这份名刺,嘟囔了几句,不过当他看到名字时,却愣了一下。
哪些人求见,少君会见,哪些人不会见,心腹的侍从们大致明白,这位,八成还真是少君会见的人。
昨日,玄甲卫汇报,抓捕了城中势家谢氏子弟谢瑾时,少君多说了一句:“谢瑾?哦,是谢珩的弟弟,先不忙着用刑!”
少君的话,每一句都不是没有缘由,怕不是正等着这位谢珩来求见。
果然,这份名刺送了进去,里面很快传来了少君召见华垣君的钧令。
“华垣君,请。”侍从们将谢珩引到了谒见厅,请他入内。
少烜没有料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一次见到谢珩。
此时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八百年。
纵使是寿命悠久的天人,八百年也是一段足够漫长的时光,漫长到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全部化作了斑驳的虚影。
八百年前,他哀求谢珩不要走,八百年后,谢珩跪在他身前,祈求他对谢瑾手下留情。
少烜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涌上来的荒谬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到如今,不过是相见不如不见。
“求我?阿蛮打算怎么求我?”他将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一一斩断,轻声问道,唇角微微上扬,英俊的脸上浮起了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暖意。
谢珩听到他唤阿蛮,心中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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