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他找疯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姜六航先在城墙上巡查了一会,然后才走下城墙,说要到城内去巡查。
两名近卫下意识跟上。
“你们留下。”姜六航道,“我去去就回,今天还要返营,你们就在这儿等着。”
两人顿住脚步,抱拳领命。
作为将军的亲随,他们更多的职责是传令与处理庶务。至于护卫,将军武功绝顶,天下没有能伤将军的人。将军有时独自行动,他们也很放心。
姜六航戴上帷帽,把刀用布包裹起来。
两个近卫对她这番举动都习以为常。
将军的这张脸和这把刀都太有辨识度,所以将军在街头行走,不想被人认出来时,都如此做一番掩饰。
此时是申时初(下午三点多钟),深秋的阳光还有一点暖意,洒在府城街道上。
攻占后的混乱已平息,杨承的军队被收编、遣散、安抚,铁骨军的秩序正在取代杨承的暴虐。
经历过伤痛、生离死别、数不清磨难的百姓们缓过一口气,开始千方百计地寻求生机。他们补种冬麦,种菜,给人浆洗衣裳,到码头扛运货物,做小吃兜卖。
他们像野草,被践踏过后,又顽强地生长起来。
姜六航先寻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一套不起眼的黑色衣裳换上。出了店铺,走了一段,她在一家饭铺前停下。
一个穿着长衫的文士摆着张桌子替人写信,见姜六航戴着帷帽,也没露出异色。江湖中人常有如此打扮的,不算奇怪。
“侠士想给谁写信?写什么?”长衫文士问。
姜六航拿出五个铜板放到桌上:“我自己写,只借你纸笔一用。”
“那用不着五个铜板。”文士道。
“拿着吧。”姜六航道,“我去买纸笔可不止这个钱。”
她原准备在军营里写好,但谢思礼突然来搜查夜行衣,一番折腾,她就没顾得上写信了。现在只当是为梁州经济繁荣做点贡献。
姜六航铺开纸,把纸的前头折过来竖起挡住别人的视线,那文士却十分乖觉,转头望向别处,根本不朝姜六航的纸上望。
姜六航提起笔,一挥而就。
999结巴着问:“宿、宿主,你这是写给谁的?”
姜六航:“给你想的那个人。”
“真、真的?”999战战兢兢问:“宿主……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吗?”姜六航把纸放入怀中,走上街道。
一路上999都在试图劝说她返回。
“宿主、宿主,别啊!要是被发现,会有麻烦的。上次盗尸刚刚蒙混过去,别又惹出事来了。”
“宿主,我们回去吧,回去吧。”
姜六航:“再吵我就禁你言。”
999:“……”
穿过两条街道,拐入一条幽深的小巷,越走越是偏僻,最后,姜六航停在一座宅院面前。
这座宅子很大,但院墙陈旧,屋宇暗淡,门柱上的红漆剥落,显然久未有人居住。
师父和从庸叔叔找的好地方,隐僻偏远,无人来往,倒是方便了她行动。
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姜六航再不迟疑,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翻身跃上围墙。
翻上围墙的同时,双眼快速地在院内一扫。
墙下是一大片荒芜的土地,原先可能是个花园,但现在野草丛生,只零星地点缀着几朵蔫蔫的花。往东头去,有一进进的院落。
院子里很安静,像没人住着似的。
姜六航跳下墙来,无声无息地穿过荒园,小心翼翼地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地搜寻过去。其实这等事晚上做更易隐匿行踪,但时间来不及了,晚上她要为明天的闭关做准备。
房间里都没人,眼见快要搜到院子的尽头,姜六航心里正想着莫非师父和从庸叔叔恰好都出门了,突然听见前头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人语声,她赶紧窜过去,矮身躲在窗下。
屋子里有两个人在说话。
“被铁骨军发现了?不会追到这里来吧?”
“放心,我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着。”
姜六航屏住呼吸,指甲在窗纸上戳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去。
从庸叔叔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前地上放着一个药盆,从庸叔叔双手持着一根木棍,一上一下地杵动。
她的目光定在药盆侧面,那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彳”,正是她六岁时淘气用匕首划上去的。
鼻尖蓦地一阵酸楚。
五年了,从庸叔叔还在用着这药盆。
从前,她常常蹲在从庸叔叔脚边,帮着从庸叔叔用这药盆捣药。
师父坐在从庸叔叔对面,破山剑横放在膝头。
昨夜和师父碰面,乱葬岗上,师父鞭打杨承尸首后,解下蒙面巾痛哭。可她那时心情激荡,没仔细看师父面容。
此时才发现,师父比五年前苍老了许多,右颊添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耳根斜划至下颌。
五年间,数次听到师父刺杀杨承的消息。可杨承有千军万马保护,师父没能成功,反而屡次受伤。这伤疤,应该就是在刺杀中留下的。
“你是说,那人眼睛像衡儿?”屋内,孙从庸捣着药,追问。
“对,很像。”黄超道,“但我后来看清了,不是她。那人是个男子,使的也不是如意剑法。”他恨恨道,“要真是她,我就是丢了杨承尸首,也要先废去那个逆徒的武功!”
“衡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要废她武功?!”孙从庸霍然抬头,眼中怒火喷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