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他找疯了》
姜子循抬眼对秦信笑了一下,然后挪开视线,闲闲地看向床上,姿态轻松。
“这床被子,”他指了指床上,语气随意,“就是用滁州所出的棉花做的?”
秦信一顿。
被子送来后,姜子循特意来此观察了一番,这时却表现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正是。”秦信顺着话头接了下去,“这作物只滁州边界偶尔可见,野生野长,开出的花洁白如云,人们只做观赏用。不是将军说,谁会想到处理后竟有这般妙用?”
谢思礼被吸引注意力,目光转到被子上,问了几句,还上手摸了摸。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物。
三人说了一会关于棉花的种植、处理以及推广等,谢思礼转身离开。
秦信松开匕首,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不动声色地在衣裳上擦了擦。
谢思礼又去检查衣箱。
冯简帮着打开衣箱,伸手去取里面的衣物。
秦信皱眉,只觉那双手无比碍眼,一步抢上前去,蹲下身,胳膊挡在箱子口,从底下格开冯简的手,道:“我来。”
他让冯简搬来一把椅子,亲手把箱子里的衣物一件件取出,若有黑色衣物则展开,给三人看过后再叠好放到椅子上。
两个衣箱翻遍,也没见到裴佑所说的那件黑色夜行衣。
书柜、书桌里也没找到,只在衣柜深处翻出一个装着锁链布条的包裹,众人不明所以地放了回去。
帐篷里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
姜子循看向谢思礼,问道:“谢执法,你看,还要找吗?”
谢思礼目光再次扫过帐篷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摇头:“走吧。”
谢思礼与姜子循转身走向门口。秦信站在原地,指着那堆叠放在椅子上的衣物,语气自然:“你们先走,我替将军把衣物归置好。”
确定两人出了帐篷,秦信紧绷的肩背微微松弛,给冯简递了个眼色。冯简会意,无声地移到门口,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秦信再不迟疑,疾步走到床头,按下开关,推开暗柜。他探手进去,抓出一个包裹。解开系绳,里面是一块蒙面黑布,以及一件黑色夜行衣。
展开来,衣裳的肩头、袖子上赫然两道划口,历历在目。
——
帐篷外的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他们都很关心,要看一个结果,所以不是有紧急事非走不可的人都留了下来。
忽然,帐篷门帘掀起,两个人走出来。
是谢思礼和姜子循。
众人连忙围上去,纷纷发问:“找到衣裳了吗?”
“总督和冯近卫呢?”
姜六航看向两人的手,都空着。
谢思礼走到她面前,行礼道:“得罪将军,是我误判了。”
999的欢呼在脑中炸开:“宿主!他们没找到!"
姜六航满心疑惑,下意识看向姜子循,那人儒雅的脸上含着微微笑意,没有一丝异样,见她看过来,朝她颔首道:“总督和冯近卫在整理翻过的衣物,随后就出来。”
姜六航又看了他好几眼,才迟疑着“哦”了一声。
出乎意料地逃过一顿打,虽然不明原由,姜六航也不由得满心欣喜。
一瞬间,她已经把后面一段时间的行动全部计划好。
当务之急,阻止裴佑见师父!
明天闭关,出来后立即坦白女子身份。
半年后,朝野也应该基本稳定了,她再以真面目见人——总不能一辈子戴着面具。同时,和师父、从庸叔叔相认,请大哥明发诏书,全天下搜寻爹娘的尸骨。
……
爹娘大仇已报,前途又一片光明,这一刻,虽然身体里疼痛不止,姜六航却只觉无比轻松。
事情有了结果,众人各自散去。
姜六航叫住裴佑,对她道:“我明天闭关,从此刻开始,军务暂时由你督管。”
她刻意交代了许多繁琐且需亲力亲为的事务,直说得口干舌燥,足足一盏茶时间还没停下。
裴佑:“……”
姜六航看看她的脸色:“怎么,有难处?”
裴佑迟疑道:“我本打算今天就去见识一下如意剑法。”她顿了一下,马上又道,“没事,等将军闭关出来我再去。”希望破山剑黄超那时还在梁州没走。
姜六航笑道:“那行,唐将军和严将军明天出征,这里的事,只能多辛苦你。”
终于搞定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虽说她有苦衷,但师父嫉恶如仇,不一定会听她解释。
到时天下都会知道,姜帅竟然就是那个人人喊打个个鄙弃的赤霄剑客,只怕立即就会掀起一阵比五年前更大的波澜。
如今天下还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不过……姜六航看了看裴佑,有些不确定地想:“裴佑这个武痴,不会拼着不睡觉,也要挤出时间去寻师父吧?”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调开师父,让两人没有碰面的机会。
裴佑走后,姜六航看向帐篷口。
大哥和冯简还没出来。
她让两个近卫自去做事,一个人进了帐篷。
进来后,她第一眼就朝床头看去——暗柜没打开,床上被褥也和先前一样铺着。
冯简站在书桌旁整理文书,大哥正合上衣箱,放回原处。
“大哥。”她唤一声,走过去。
秦信闻声回头,对她温和地笑道:“翻动的东西都给你照原样放好了。”
“多谢大哥。”她道。
这句似乎成了她的口头禅,秦信也听惯了这句话,没有多说,只让姜六航一起去他的帐篷吃午饭。
姜六航答应,费力找了个理由:“大哥你先走一步,让他们把饭菜摆好,我擦个脸,马上就来。”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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