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真不是我要死遁啊!》
正午阳光明媚,有着这个季节罕见的暖意。
时允诺在西院闲情雅致地将书摊开晾晒。身旁的婢女却一副忧心忡忡模样。
“扶楹,慌什么?”时允诺低头晒书,淡淡的说道。
“小姐,这若被三小姐发现,又是免不了一顿惩罚。
小姐明知三小姐最厌恶的就是小姐读书。”
扶楹着急的说道。
时允诺无所谓地笑了笑:“既然怎么做都是厌恶的,便不必辜负这么好的天气。”
前几日总是落雨,书也是潮湿的。若是因此坏了,多可惜呀。
况且三小姐厌恶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庶女罢了,这三房之中唯一的庶女。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句:“小姐小心!”
时允诺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发现原先晾晒的书籍尽数被水流淹泡着。
“扶楹,快救书!”时允诺慌忙地将书拿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书籍。
即使二人尽力挽救,字迹还是无可避免的晕染开,变成乌黑的一团。
书籍被尽数毁坏,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时允诺抬头怒瞪着始作俑者。
小厮提着一个水桶,故作歉意:“诶,原来是六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看见六小姐在这晒书。
以为是一堆废纸就顺便打扫一番,冒犯了六小姐。”
“你这人明显就是故意的,那么大个人,你怎会看不见!”扶楹气不过找他理论。
那小厮也不甘示弱:“穿的那么寒碜,以为是奴仆在打扫,有何问题?”
转头看向时允诺,“六小姐你说,我在不在理?”
时允诺也不是傻子,那么拙劣的手段和说辞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嗯,在理。”小厮听罢顿时昂起头:“对吧,还是你家小姐明事理~”
扶楹气的满脸通红,看向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却只是眼神示意她冷静。
无奈之下只能不服气地站在自家小姐身后。
“如此,六小姐,奴婢先就退下了。”话毕就向外走。连扶楹都以为自己家小姐又要息事宁人后。
“等等,我让你走了么?”
听到这句话,小厮和扶楹都有点震惊。
"虽说打狗得看主子,但我觉得你这条狗很可怜。明明知道自己眼睛不好,还出来瞎逛,你主子是没钱给你治眼睛么?"说完还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那小厮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顿时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六小姐,你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还是一个偏房生的狐媚子。”
“啪!”时允诺用了十成的力道扇在那小厮脸上,手上阵阵发麻。
小厮被扇到在地。不可置信地怒瞪着时允诺。
她这辈子最厌恶别人说她的母亲。
“疯狗就该被教训,省得随便放出来攀咬人。
我出身再如何低微也算半个主子,不像你一辈子都是个走狗,随时被人放弃的走狗。”
小厮捂着脸,恶狠狠地说:“我可是三小姐的人,你等着瞧!”
风把时允诺额前的发丝吹地凌乱,她心里升起一阵阵怒火。
“哦,是么?我记得我的父亲最厌恶有人提起我母亲,你的意思是让我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父亲,还是说——是我的三姐姐指示你这么做的?”
小厮仰头看着时允诺,少女虽嘴角带笑,眼里却阴冷一片,让他无法自控地感到害怕。
将军府一共有三房,且并未分家。
一共有三个小姐,除了大房的嫡女时沉月,余下的两位都是二房的。
一位是正房所出的嫡女时蕴,而另外一位便是姨娘所生的庶女时允诺。
传言中这位姨娘不仅十分貌美,而且还很有才华,当初在汴京也是颇有美名。
可惜纵使才华横溢,没有背景便是任人宰割的命,嫁给二老爷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从此二房就再也不允许提起这位貌美而短命的昔日才女了。
之前也有仆人就议论过这位姨娘,说她虽有才华,但长相妖魅就不像个好人,活该是个短命鬼,没多久那位仆人就被杖毙了。
小厮自然知道这件事闹到自家老爷面前,不仅连累了三小姐,自己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甚至性命都保不住。
便马上识趣地退一步,抬手给自己来了一耳光:“都怪小人脑子一时糊涂了,口无遮拦,今日之事皆是小人昏了头,六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时允诺看着这一副虚伪恶心的面容,迟迟没说话。
那小厮心中越发惶恐,便继续抬手往自己脸上扇,一下比一下重,心中还在骂爹妈娘地懊悔:
自己怎么嘴那么贱,提那位姨娘作甚?
一想到自己小命可能不保,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小厮的脸已经从红变紫,肿的很高,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
那小厮身躯开始晃动,眼神开始迷离。时允诺才冷冷说了一句:“滚。”
时允诺没再注意那小厮如何连滚带爬的出去的,只是低头轻轻擦拭着浸湿的书籍,把书页擦破了也未曾发觉,直到扶楹叫了她两声,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可惜了这书。” 时允诺眼中流露出几分惋惜,将书放在原本晒书的木板上,便回到屋里去了。
扶楹望着时允诺离去的方向,鼻头突然之间泛酸。
春天回暖,桃花不知何时开了几朵,悬挂在枝头。以前姨娘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景色。
"诺儿,窗外桃花开了几朵,真明媚啊。"时允诺头枕在姨娘的腿上,静静地听着从头顶传来的声音。
“百分桃花千分柳,叶红妖翠画江南。这桃花有象征男女爱情之意,也有祝愿他人春禧绵长之意。
姨娘我年少时无父无母,是一个只会写几句诗词的浮萍人,以为找到了毕身依托,却是真情错付,连累了你。
人总是因为向往的东西,而蒙蔽了自己的眼,在漫长的黑暗中痛苦的行走着。”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诺儿的头,一下一下的,温暖干净。
“诺儿,娘能给你的太少了,昔日情爱早已不在,只愿你能平安喜乐,好一点再好一点……”
时允诺抹去落在脸上的一滴泪,低声喃喃道:"是啊,给的太少了。"
从干净温暖的怀抱到一捧没有温度的黄土,你的遗物竟然只有一个我。
时允诺不知坐了多久,看到夕阳西斜才起身去外面看看晾晒的书,却不见扶楹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她的五姐姐——时沉月。这位传言中突然变了性的五姐姐。
时沉月注意到时允诺的目光,抬眼望去,恰好与她对视,少女眼中有一丝疑惑和探究,却是无一分胆怯。
时沉月对她露出一个真诚又明媚的笑,那分疑惑和探究变成了怔愣。
不愧是原书的女主,一眼便招人欢喜,时沉月眉眼弯弯,说道:“六妹妹,书晒太长时间也不好。”
时允诺这才回神,忙给时沉月行了个礼。
时沉月并不在意这些可有可无的礼数,点了点头,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示意时允诺也坐。
时允诺不知这位五姐姐在打什么算盘,不敢轻易落座。就这样一站一坐僵持着。时沉月手里翻着晒得皱巴巴的书,有点想笑。
书中这位女主心智过人,敢爱敢恨,向往围墙外自由自在的生活。
虽然最后因为男主是皇帝,她也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后,困在宫墙之中,但现在却是和书中有些出入。
“不用担心,你那个小婢女去帮我取个物件罢了。”
时允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问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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