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丞相妻子后》
喜欢?
听到这个词,裴翊下意识怔了一瞬。
他侧头看向这位跟随他出生入死,自己尚是蒲柳时便跟在身边的老伙伴,却发现暮安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
暮安是认真的。
裴翊想说些什么,证明他对苏蔺安绝对不是暮安口中的那种情感。
掀唇,却喉头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便是喜欢。
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父母。
裴翊出生于凉州的一个小山村,母亲是采桑女,父亲是猎户,他们青梅竹马在同一个村中长大,后来也在邻里们的见证下成了婚。
婚后虽然清贫,但他们却并未因此有过任何争吵,父亲每日都会去山中,每每傍晚都能带回来沉重的收获;母亲日日织布,半月便去镇上的集市售卖。
日子也在他们的努力下逐渐好起来。
父母每每去镇上也开始给他带些新奇玩意。
那时裴翊最喜欢的事便是坐在家中唯一的桌上,等待他们归来,等待新的玩具。
家中什么都破旧,唯有那张桌子崭新,他曾听邻居说过,这是新婚时父亲特地去山中砍木给母亲做的新婚礼物。
母亲也对这桌子爱护非常,时常擦拭,见他想往上爬,还会贴心护主桌边尖角,然后轻捶父亲,娇俏埋怨,“都怪你,做时不多考虑些。”
父亲便会顺水推舟地揽住母亲,甘之如饴:“好好好,都怨我......”
一家人温馨快乐。
也是他童年记忆中唯一的色彩。
直到有一日,父亲直到深夜才回来,不过是被一卷草席送到村门口的。
原来,父亲上山时不小心惊动了贵人们的猎物,像是理所当然般,于是他成了新的猎物。
说到这时,父亲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下去,母亲已然泣不成声,抱着父亲的腿,说一定要为他讨个公道。
看到这幕,他隐隐意料到什么。
果然,父亲自那以后再也不能行走了。
母亲开始撑起这个家,她织布的手做出了竹轮椅,用那双扎满血星的手一次又一次推着父亲,带着他,去镇上的衙门报案。
却始终没人敢受理。
直到有次,一个年轻的好心知县终于将他们放了进来,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他告诉他们,伤害父亲的人身份尊贵无比,就算他们到了京城的衙门也无人敢讨一个公道。
因为斗不过。
斗不过。
那日后,父亲的心气就像是散了。
他不再接受治疗,不再愿意去衙门,甚至原本温和的人也变了个样。
他开始酗酒,心情不好时便会装成一副和蔼的模样骗母亲或者他过去,然后狠狠地重拳打到他们身上。
一开始,他看透了父亲的招数便不再过去,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挨了揍,发泄完的父亲便不会再对母亲动手。
于是他选择主动走过去。
母亲还是很坚强,她理解父亲的痛楚,她知道一个猎户再也无法站起身的心情。
她还是会卖布,只是从半月一次到日日去镇上推销;她还会去问医馆按摩手法,即便受父亲辱骂也会给他按摩穴位。
她日日将那方结婚时父亲送给她的桌子收拾得一干二净,仿佛只要桌子还是未出事前的崭新模样,先前那个温和成熟的夫君便早晚能够回来。
他记得那是个极坏的天气,也是母亲最爱的天气。
外面大雨倾盆,地上的雨水又流到家里来,湿漉漉的,地上铺了一整层能够淹没到小腿肚的水。
父亲皱着眉,一下又一下捶打着腿。
裴翊知道,那是他泡水酸痛的表现。
他走过去,清理起父亲身周围的水渍,却在下一刻被揪住头发,狠狠地殴打。
他早已麻木,面无表情地受着,却不知道这样更容易引得父亲生怒,就在父亲举起马扎将他头顶砸去的那一刻,母亲赶回来了。
她一下将他护在怀里,声嘶力竭:“你平日对我动手便罢了,凭甚对小翊下手!”
他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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