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小叔子后亡夫回来了》
翌日,清晨。
谢云姝早早醒了,不知为何,她心跳地厉害。洗漱过后,门外传来小厮的通传。
萧晏来了,他屏退了所有人,站在谢云姝面前郑重地道:“云姝,昨夜我已与孙先生及三位部将认真商讨过,决定三日后亲自启程南下,出兵蜀地。”
“同时,昨夜我已急信传至置厝,命郭嘉阳秘密沿岷江下游,摸进公孙袭后翼等待时机。”
闻言,谢云姝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她眼眶微热,难掩面上的激动,“怀瑾哥...”
“谢谢,谢谢你愿意出兵。这份恩情,蜀中百姓定会铭记!”
整军出征,商讨军策并非朝夕之事,谢云姝瞧着萧晏眼下愈重的乌青,他定是彻夜未眠,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般周全的安排。
只是不知道为何,高兴之余谢云姝左眼皮一直狂跳,耳边也有些嗡嗡地。
萧晏安抚性地扶住她的背,“云姝,蜀中不仅有万千黎民,更有你的至亲。你既将性命与信任托付于我,我又岂能辜负?”
几乎是一瞬,昨夜的噩梦涌入她的脑海。
眼前的人变成青口獠牙的猛兽,他坐在马上,杀红了眼,亲手将蜀中变成了人间炼狱。
只不过这一次,是她亲手引狼入室。
“云姝,你怎么了?”萧晏关心的话语从耳侧响起。
“没什么,”谢云姝稳住心神,“只是我没想到怀瑾哥你会亲自出兵。”
“这件事昨夜我也与孙先生合议过,此次公孙袭率诸侯围剿蜀中,实在来势汹汹。更何况,据你先前所说,他们派来的杀手一直追杀你至北燕地界。”
“对于萧家出兵一事,他们已有防备之心,若我们还以常理出牌,恐胜算不大。更何况,置厝守军大多为前西戎降军改组,他们只听我一人号令,旁人难以驱使。”
“可如今北燕局势尚不明朗,魏梁两家正虎视眈眈着盯着萧家,你母亲可同意你亲自南下?”
“母亲出身将门,对天下局势也有见解。来之前我已到母亲处与她商议,她虽有些担心,但最终也应允了。”
“什么...”谢云姝脚步有些虚浮,但再反驳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毕竟萧晏战场之威名,确实能从一开始就能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
更何况,为了蓉城守军,为了母亲和弟弟,让萧晏亲自南下确实更加稳妥一些。
她不能因为一个梦,而自乱阵脚。
......
这两日,府中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出征一事,动作之大,不可能不惊动魏梁两家。
光是谢云姝无意中在仅有的活动范围内闲逛,就已经听到了府中不少于三次的议论。
魏梁两家,似乎在蠢蠢欲动。
只不过这种声音,马上就被另一桩“丑闻”给掩盖了,并且谣言甚嚣尘上。
这一日,萧晏来找她一起用膳。
没过多久,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少主,出事了。”
来人,是萧老夫人面前的老媪钟嬷嬷,她处事稳重,鲜少会这么失态。
“夫人一大早便命人将二公子抓了绑在院中,用极刑鞭打,这会儿二公子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
“什么?”萧晏的脸色沉了下去,“祖母呢?”
“换季这些时日,老夫人的腿疾又犯了,因此不便外出,她老人家才命我多注意些二公子的动态,谁曾想今早,夫人二话不说便将二公子绑了...”
“胡闹!阿翊再如何,也是萧府的二公子!”萧晏话音未落,人已疾步向外走去,谢云姝与钟嬷嬷立即紧随其后。
她隐隐觉得,此事与她有关。因为她总感觉这两日,府中对她侧目之人,越来越多。
是前夜之事传出去了?
临行前,谢云姝目光沉沉地掠过房中随侍的下人们,被她眼神扫过的仆从皆心惊地摇头,表示他们不知情。
“钟嬷嬷,母亲这次究竟是为何动怒...”
萧晏边走边询问情况,三人步履如风,穿过重重庭院往祠堂去。
刚踏入祠堂院门,一股压抑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只见萧翊被缚在刑凳上后背衣衫尽裂,血痕交错......
徐夫人手持家法,立于堂前,满面寒霜,“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求饶认错为止!”
“住手!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萧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他快步走到倒地的萧翊身旁,俯身查看弟弟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眸中怒火翻涌。
“来人,”他沉声喝道,“将二公子带下去疗伤。”
“我看谁敢动!”徐夫人一声冷斥,如冰锥坠地,惊得正要上前的仆从们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我说了,带二公子下去。”萧晏缓缓直起身,一字一顿。他向前迈出一步,恰好挡在母亲与弟弟之间。
堂内的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浸透出属于萧家少主的威严。堂上静得可怕,母子二人对峙而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徐夫人的目光在他们交叉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会儿,缓过一口气,和声道:“晏儿,你久不理府中事务,不知道你弟弟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话音刚落,府中奴仆神色各异。
萧晏迎头看向徐夫人,“无非是前夜,阿翊负伤被云姝抬进屋中的事。”
徐夫人眼神一变,“你知道?”
“既然你知道,就应当知道我为何要管教他。”
“深更半夜,他竟然独身闯入女子的房中,那女子还是你未来的妻子...”
徐夫人的目光进而转到谢云姝身上,不过片刻,她便收回。
“只要我在萧府一日,我便绝不容许任何人做出有损萧家名誉的事来。”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一般重重地砸在了众人心上。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翊和谢云姝身上逡巡时,谢云姝却把目光放在了徐夫人身上,她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像是一种,心虚?
钟嬷嬷见形势不对,立刻使眼色遣散众奴仆。谢云姝也正欲退出,可一只手沉稳地攥住她的手腕,“云姝是我未来的妻子,无需避讳,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平白污她清誉。”
“晏儿,你这话是何意?”
“母亲,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前些天阿翊为何会重伤倒在云姝的院前。”
“先前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盼着时光能消解您心中的怨怼。可我的默许,换来的却只是您的变本加厉。”
“昨夜若不是云姝心善救下阿翊,此刻他早已是倒在院外的一具白骨!”
“那又如何?”徐夫人冷笑,眼底翻涌着积年的恨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萧家的耻辱!”
“有错的从来不是阿翊,”萧晏一字一顿,“是父亲。”
“住口!”徐夫人扬手重重掴在萧晏脸上,声音颤抖:“没有你父亲征战沙场,哪有你今日的一切?他被人所害才留下污点,你身为人子不懂得体恤他,这是不忠不孝!”
萧晏受了一掌,神色不变,“可阿翊又有何错?”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他一个贱婢所生的野种,到底有哪里值得你疼惜偏袒?”
萧晏微微倾身,“母亲,儿子是为您痛惜啊。”
“您总说,父亲戎马半生为萧家立下汗马功劳,但母亲这些年来执掌中馈、安定后方又岂是易事,萧家能稳坐北燕三族之首,何尝没有母亲一半功勋?”
“从前儿子年少,曾听过北燕百姓夸赞母亲是将门豪杰,跟随父亲驰骋沙场,冲锋陷阵,从无败绩!”
“可那个英姿飒爽的将门千金,如今却渐渐被围困在后宅之中,终日与怨恨为伴...”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在徐夫人心上。
她微微一怔,似乎是想起了那段很久以前的戎马倥偬的岁月。当年,她也曾执剑策马,驰骋于大漠的风沙与猎猎旌旗之中,无惧天地。
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变得连自己都可憎。
“儿子不想让您一辈子都这样,母亲,放过阿翊何尝不是放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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