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货色在我们这里是没有出路的》
雨,蜀南的绵绵细雨,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罩住了争吵声和哭声,一切都变得朦胧,像是晕开的水彩,光怪陆离闪烁着红绿光影在眼前晃动。
“那能怪我吗!不是喊你看到起嘞嘛!”
“哦!我看到!我有空没得嘛!这个家留你有啥子用?”
雨幕下天色很暗,分不清是下午两点还是七点,消毒水溶在水汽中浸入心肺,闷的好像溺了水。
发生什么了?
小小的李之鸣垫着脚尖站在病房外张望,老旧台式空调里的制冷器发出零件松动的声音,汗水被吹干,他的手脚愈发冰凉。
床上躺着的是谁呀?圆圆呢?
她先模糊,再消失,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记忆里系着粉色蝴蝶结的辫子晃呀晃,晃呀晃,从幼儿园晃到小学校门口,辫子微微松开;再晃呀晃,晃到家门口;继续晃呀晃,晃到公园里;晃呀晃……散开飘在长江上。
晃呀晃,晃到梦里来,蝴蝶结褪茧成长发带。
.
“哥哥?”见李之鸣愣在原地,小女孩担忧的问。
“……”
在原地愣了许久,李之鸣局促地咳了一声,回过神看着女孩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你长得真可爱。”
女孩听到有人夸自己,一双圆眼咧成弯月,双手叉腰得意到:“是吧!我这发带可是爹爹从宣京带回来给我的!好看吧!”
李之鸣看着她,微微蹙眉,目光却似初阳落在潭水里,随着笑意溅起圈圈涟漪泛着微光:“好看,你爹特别有品味。”
女孩笑的更开心了,轻轻弯下腰:“我叫芳芳!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芳芳吗……”李之鸣垂下目光,眼中有一丝失落的情绪转瞬即逝,“我叫李之鸣,你好啊。”
“好奇怪的名字啊。”芳芳歪着头眨了眨眼,“你一个人来的这吗?”
不待他回答,芳芳一骨碌跑到李之鸣身边理了理裙子大大咧咧的坐下,刚坐下就被那柄红伞吸引去了目光。
收伞的时候李之鸣并没有把小铃和长羽理进去,现在它们就悬挂在伞侧随风轻动,芳芳歪着头看着它们,一脸新鲜的表情。
李之鸣侧过头轻笑:“嗯,我一个人来的,刚从山上下来就遇到你了。”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徒然出现,鹅黄裙摆打破了此地死气沉沉。
“山?”芳芳突然抬起头,“哥哥你说哪座山?”
李之鸣回忆了一下自己走来的路,抬手将那座山指给了芳芳。
“居然是庐山!”芳芳惊呼。
“庐山?哪个‘庐’?”李之鸣追问。
“就是就是——”小孩手舞足蹈的比划,“先生课本里提过的庐山!不识什么的那个!”
怕李之鸣不知道她伸出手指开始趴在地上写写画画,鹅黄色的裙摆沾上污泥,来不及阻止李之鸣只得凑上去看看女孩写了什么,谁料只看了一眼他就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有当道士的潜质,画符手到擒来。
“好了好了。”不敢虐待总角儿童,更怕总角儿童继续虐待二旬老人,李之鸣出声打断了芳芳。
“那座山有什么很特别吗?”
“很特别!”芳芳突然提高了声音,又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了四周没人,才小心翼翼地凑到李之鸣耳边,小声道:“先生只告诉了大家那里雾大,万万不可上去,但是呀——芳芳知道上面有神仙哦!”
神仙?
李之鸣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棵巨大的榆树,和随风晃动的铃铛,还有雾中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你知道是什么神仙吗?”李之鸣又问。
芳芳撅起嘴想了一会,然后苦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哎……”转而她又眼前一亮“哥哥你不就是神仙吗!”
李之鸣瞪大眼睛愣了一下。
啥玩意?神仙?我吗?
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李之鸣一脸的难以置信:“乖乖你说哪个是神仙?”
仙人板板还差不多!
“嗯嗯!”芳芳一个劲点头,“就是你呀哥哥!芳芳长这么大就只看到过你一个人从那座山上下来呢!”
“哥哥你一定也会御剑‘唰——!’的飞过来飞过去吧!”
李之鸣:“???”申请中译……哦不古译今。 “我吗……倒是可以骑着电驴驮着你‘wer——!’过去“wer——”过来。”李之鸣疲惫的揩了把脸。
他怀疑这小姑娘画本子看多了,这说的东西也有点太玄幻了吧。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就是穿过来的……难道说这个世界把穿越者定义为仙人吗?如果说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还能穿越回去?
不过当下重要的一点是先搞明白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眼前的芳芳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唯一一个有高级代码指令的实机角色,会不会在她身上有重要线索?
李之鸣回望庐山,他下山之后大雾又弥漫开来,在山顶聚集,远远看去能看见瀑布似长带悬于山腰。
山腰……
回忆起一开始见到的瀑布,所以他是从山腰走下来的?那么山顶有什么东西?会是芳芳说的仙人吗? 芳芳目光还停留在那柄红伞上,羽毛挂坠好似很吸引她,李之鸣都在想要不把挂坠送给她得了,可惜了这柄伞不是他的。
回想起和芳芳的对话李之鸣察觉到了一点,在芳芳告诉他山上有仙人的时候说到了“你是不是也会御剑飞行?”
“也”,为什么会是“也”?
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浮现在李之鸣心间——倘若芳芳说的不是画本子里的内容,就是她看到的现实呢?
“芳芳,这里有很多人都会……御剑吗?”李之鸣紧锁眉头,在心里梳理着目前所有的线索。
芳芳眨眨眼,笑到:“当然啦!来我家里的那位大哥哥就会呢!”
!!!天老爷诶!这就是主线任务吗!
李之鸣笑逐颜开,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墙灰,芳芳也站了起来,女孩学着他的样子也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而又望着他笑。
微微愣怔,没忍住李之鸣又多看了她一眼。
像啊,除了名字和性格哪哪都像,甚至年龄都一样,不过他家圆圆永远都是这个年纪了。
如果圆圆再大一点,会不会也和芳芳一样自信开朗呢?李之鸣在心里悄悄问自己这个没有答复的问题。
窗间过马带走岁月沉浮,却有砂砾卡在窗棂缝隙,风越吹就落得越深,隐隐约约痛一辈子。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像是沙漏被人拨动,天光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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