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涂山》
翌日,晨曦微露,温暖的晨光透过窗纸,洒在了床上酣睡之人的脸上。
随着一阵敲门声的传来,萧以安不耐烦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穿鞋去开门。
门忽然被打开,涂山琬儿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怔愣。
他头发有些乱,一双眼睛里有些血丝,眼底还有层淡淡的青影,似是一夜没睡一般。
“早啊早,未来的娘子。”萧以安一边打呵欠一边道。
“早。”涂山琬儿点头,想了想又婉转道,“能别这么叫不?”
萧以安继续打哈欠:“哦?那叫什么啊?”
涂山琬儿比划了一下:“我觉得狐妖姐姐就挺好的,或者喊我琬儿也行。”
萧以安闻言惋惜道:“不能喊娘子了吗?哼,娘子真小气啊真小气。”
啪!涂山琬儿额头蹦起一根青筋,她死死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有风度的微笑:“不、可、以、呢。”
“好吧好吧。”萧以安率先服软。
涂山琬儿这才松了口气,目光扫到他眼下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没有啊没有,”萧以安否认道,”我这人比较认床,这床我不适应,睡得不太好而已啊而已。”说着,他又打了个呵欠。
常年行走江湖的傀儡师还会认床?鬼才信呢。涂山琬儿不打算继续问下去,转身边走边道:“走吧,去永州。”
*
两人自秋枫镇一路南下,不到半月,便到了永州城。
进入城内,两人欲寻一处客栈歇脚,顺便吃点东西。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路两旁各式的摊位挤在一起,小贩们大声吆喝着,欲引起路人的注意,让他们来看看自家的物件。
两人并没有在此处过多停留,只是打量两眼,目光都在寻找客栈。
进了几家客栈,没想到房间都满了,有个脸蛋圆圆的掌柜好心对他们道:“二位客官,这主街上的客栈基本都预订出去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去隔壁街的客栈,虽环境没有咱们这的好,但总归是有个落脚之处。”
涂山琬儿听罢,点了点头,对掌柜道了声谢,便和萧以安去了邻街。
和主街相比,这条街的人流少了不止一半,而且奇怪的是,涂山琬儿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戾气。
她转头,看向萧以安,只见他眉眼微沉,似是同样嗅到了这丝气息。
人死后为鬼,若有怨念久久不能化解,便会形成执念。鬼有执念,便非寻常鬼,为厉鬼。
与寻常鬼不同的是,寻常鬼可游荡世间各处,而厉鬼,只能在它心中执念之处的方圆几里内游荡,直到怨气化解才会进入轮回
涂山琬儿顺着厉气的方向走去,不大会儿,她便走到了一座宅院前。
宅院古朴荒落,仿佛存在了百年之久,墙壁有些许裂痕,错综复杂,宛如刻在上面的古老符文。
涂山琬儿向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瞧,神色顿时变的严肃起来。那墙壁上的裂痕隐隐透着暗红,仿佛干涸已久的鲜红血迹。
“怎么了?”见涂山琬儿如此,萧以安问道。
“你瞧。”她伸出手指尚那些裂痕,“这些裂痕甚是古怪。若是寻常的裂痕,里面怎会有暗红的血迹?况且……”涂山琬儿顿了顿,“你没发觉这里的戾气比之前更重了吗?”
萧以安点了点头,但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裂痕上,隔了半晌才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裂痕,我曾经见过,好像是一种古老的符咒,但具体的……”他抓了抓脑袋,我记不太清楚了。”
涂山琬儿神色凝重,一步一步走到古宅的大门前,她抬起手,将大门缓缓推开。
“吱呀——”
阴冷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涂山琬儿和萧以安走了进去,可还没走几步,大门倏尔重重关上。还未待反应过来,一道水绿的身影裹挟着强烈的杀气向他们袭来!
“小心!”涂山琬儿低喝一声,拉着萧以安侧身一躲,才险险避过这一击。
涂山琬儿转过身,看着那边一身水绿衣衫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
那是一名女子,亦或者说是厉鬼,身上的水绿衣衫十分残破,长及腰间的头发干枯不齐,待她转过头时,涂山琬儿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女鬼的五官已经全然模糊,还有无数道可怖的疤痕,仿佛五官是被人一刀刀,一寸寸生剜下来的一般。她张口,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沙哑呜咽,似乎是喉咙也坏掉了。
涂山琬儿立时警戒起来,将萧以安保护在背后,藏在袖中的白绫绪势待发。
“嘻嘻。”一声轻笑忽然从身后传来,萧以安微微低下头,靠近涂山琬儿的耳边道:“狐妖姐姐大伤未愈,还是由我来保护你吧保护你。”说完,他一把将涂山琬儿拉向身后,指间引魂丝一动。
“子虚,”他唤道。一名白衣剑客倏尔出现,涂山琬儿定睛一看,这白衣剑客正是几天前将骨螨轻松诛杀的傀儡。
萧以安站在一旁,手指动了几下,只见子虚身形一动,提着剑向女鬼刺去。
女鬼一声怒吼,刹那间,周身戾气暴涨,空气中仿佛出现了一道透明的气墙,将子虚径直弹开,摔在了一旁。
萧以安神色一变,暗道不好。
突然,一道白绫从他身边窜出,宛如一条矫健的白龙,将那女鬼近似透明的下半身缠住,让她无法行动。萧以安转头,涂山琬儿正拉着白绫的另一头。
“狐妖姐姐别用妖力啊妖力。”
“我有分寸。”涂山琬儿道。
她足尖轻点,身形轻如羽毛,牵着白绫的另一头自女鬼头顶越过,只见她手一动,柔软的白绫裹挟着浑厚的内力,将女鬼缠得宛如一个粽子,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萧以安见此,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然后在上面滴了一滴指尖血,嘴里叽哩咕噜吐出一串咒语,贴在了女鬼的脑门上。
“这是什么符咒?”涂山琬儿问道。
“缚魂咒。”萧以安答道,“对付鬼,用此咒最有放了。”
涂山琬儿点了点头,她对符文咒术,奇门道甲一类并不精通,虽说听过缚魂咒的用途和威力,但是却并不识得其样式。
两人走到女鬼跟前,看着她周身的戾气,眉头紧皱。
在缚魂咒的桎梏下还能有如此强烈的戾气,怕是连引渡术也无法化解其心中的怨念吧。如此深重的执念,约莫得须系铃之人来解,可这系铃之人……
该从何处去寻呢?
*
永州城主府,书房。
城主季承安坐于案前,一袭墨色长袍,挽袖间暗绣云纹,手中的紫毫笔迟迟不肯落下,不知隔了多久,一滴墨汁掉落,在宣纸上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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