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异闻录·504迷案》》
林默:“李红,你冷静点,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陈月在镜中担忧地呼唤着:“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李红听见妹妹的呼唤,她强忍下怒意,肤色瞬间变回正常。她走到镜前对着妹妹扯出一抹笑容。
“没有,姐姐和他们玩呢!别担心。月儿,囡囡想和你一起玩儿,你可不可以陪陪她呀?”
苏雨怀中的囡囡跳到镜子前,对着陈月撒娇。
“月姨,囡囡想和你玩跳皮筋。你快找大人,让囡囡进去。囡囡想你和大人啦。”
“好的,囡囡,你等我啊。”
众人目送囡囡的身影消失在镜面涟漪中,才陆续回到桌前。红木桌面被窗外漏进的月光照得泛白,陈薇芷攥着帕子的手还在轻颤,方才李红那青铜般的凶戾模样,让她后颈的汗毛至今倒竖。
李红率先落座,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没看任何人,唯独死死盯着陈薇芷,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像两汪寒潭,声音冷得淬了冰。
“陈薇芷,你该庆幸月儿刚才唤了我。别以为有臭道士护着,你就能躲过去。”
陈薇芷喉间发紧,下意识往儿子身边缩了缩。李红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她忽然倾身,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若刚刚月儿没出来,今天这楼里的墙上,就可以刷上新漆了!”
马维明握着亢龙锏的手紧了紧,锏身的雷纹隐隐发亮。林默轻咳一声,示意陈薇芷继续,空气中的火药味才稍稍淡了些。
而此刻的镜中世界,却是另一番光景。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海在风中起伏,金灿灿的花盘朝着悬在半空的圆月。陈月穿着月白色的旧式袄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玉兰花,正和囡囡手拉手站在两尊青铜护卫中间。那俩护卫直挺挺地立着,铠甲上的铜锈在月光下泛着青绿色,皮筋的两端正牢牢套在他们膝盖处。
囡囡奶声奶气地叫着:“高点!再高点嘛!”
囡囡蹦跳着拍手,小辫子上的红绳随着动作甩得欢快。
左边的青铜护卫闻言,膝盖缓缓弯曲,将皮筋抬高了寸许。陈月笑着跳起,脚尖勾住皮筋轻轻一挑,辫梢扫过花海,惊起几只荧光闪烁的飞虫。
陈月:“该低点啦!”
她转身时裙摆飞扬,发间别着的向日葵花别针晃了晃。右边的护卫立马屈膝,皮筋贴着地面绷紧。囡囡像只小蝴蝶钻过去,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月姨跳得真好!比娘教我的还好看!”
不远处,镜婆斜倚在雕花椅上,指尖捻着颗晶莹的露珠。她望着花海中蹦蹦跳跳的两人,原本空洞的银灰色瞳孔里,竟难得地漾起一丝极淡的暖意,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那笑声勾动了少有的情绪。
两尊青铜护卫依旧直挺挺的,像两座沉默的碑。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头盔下的眼窝深处,似乎有微光一闪而过那是被孩童的笑声,悄悄焐化的一丝暖意。镜婆看了一会欢快的二人,继续把视线投向了境外的众人。
镜外,陈薇芷抬手按住儿子伸来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只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终是无力地垂落。她不要这片刻的安抚,仿佛多一分温情,都撑不起接下来要说的字字泣血。
她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她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哽咽,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借着那点刺痛压下浑身的轻颤。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唯有眼底那点不甘的火光,在昏暗中忽明忽灭。紧接着,她又重新地挺起了往日高傲的脊背,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后,转头对着担忧的儿子说道。
“没事了!该说的,总得说完。”
窗外的雷声恰在此时炸响,照亮她紧抿的唇。那道唇线绷得笔直,像在唇边划下一道决绝的界限,隔开了软弱,只留一身孤勇,要把那些沉在岁月里的血腥,一点点剖出来。
“林警官,其实我不信任你。自从1899年宋家的势力被陈家掌握后,这整个上海滩,半个属于外国人,半个就属于陈家。但是,为了我儿子,我只能相信你了。”
“宋雅死后,我在15岁时与陈静封订了婚。当时的他伪装得很好,对我关怀备至。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送来。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截止在了1902年。李红,你猜为什么?”
“许言午!”
陈薇芷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瞬间眼泪落了下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苦难,是嫉妒,也是悲哀。
“李红,当年你要是带着陈月和许言午离开该有多好。这样他们都不会死了。你一直都觉得是陈和,是我杀了她。可是,事实上你和陈静封一样,都是凶手!”
“你从来都知道,陈静封从1892年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得到你!要不是陈列和宋淑文坚决不同意,你早就成了陈太太。可就是因为你的野心,因为你要报仇。所以陈静封才会死死地拿捏住你的软肋。你以为你妹妹陈月为什么会嫁给陈和那个软骨头,这都是因为你!”
李红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先是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像被人狠狠攥住了肺叶,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似的疼。她猛地站起,死死盯着陈薇芷,眼里的光先是骤然缩成一点,像受惊的兽,随即又猛地炸开。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是混杂着惊悸、否认、还有一丝被戳中心事的慌乱。
“你胡说!”
她的声音因为颤抖劈了个叉,抖得不成样子,可尾音里的虚浮骗不了人。妹妹陈月穿着红嫁衣笑盈盈回头的样子突然撞进脑子里,和她最后抱着孩子绝望跳楼的脸重叠在一起。陈薇芷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破了她一直紧绷的伪装。那些“为了报仇不得不忍”的借口,那些“妹妹会理解”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全成了笑话。
“不是我……”
她喃喃着,后退半步撞到桌角,瓷瓶摔在地上裂成碎片,就像她此刻的心。愤怒紧跟着翻涌上来,不是对陈薇芷,更像是对自己。为什么当初没离开?为什么要把妹妹卷进来?这股气烧得她眼眶发红,却又在抬眼时泄了大半,只剩下空洞的恐慌,仿佛脚下踩着的地面正在碎裂,要把她拖进无底的深渊里去。
“你什么意思?给我彻底说清楚!”
陈薇芷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李红,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李红,当年你被陈列流放到了东北,陈月知道你在那里过得艰难,就一直想办法救你回来。可她蠢笨,一直被养得天真,好拿捏。根本没有办法。陈列就一直看着焦急的她日日难过。直到1890年,陈月30岁了。到了那个疯道士算得最好的嫁人日子。陈列才对你妹妹说道只要她嫁人,就会让你回来。陈列看似明面上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给快60岁的老头做妾室。一个是嫁给陈和。呵,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而且在这之前,陈静封为了能得到陈列的信任,主动接过了监视你在东北的一切行动。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整整看了你4年。每个星期,你的照片,行踪,甚至你每天吃什么喝什么他都会知道。在这期间,他早就把你视作了他的所有物。”
“他为了能让你妹妹顺利嫁人,早就安排陈和对你妹妹下手。再以关心的名义,给你妹妹出主意,让她用婚姻换你回上海。就这样,你妹妹为了你一步步走进了他们的圈套。就连她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生子,每年他们都会给她算得清清楚楚。”
“只要陈月一生下孩子,过了满月,立马就会被他们献祭给了镜婆。最可笑的是,陈和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妹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嫌弃你妹妹脏啊!他们找了4个纯阴之体的男人和你妹妹结合。这就是为什么你妹妹的每个孩子都会死亡!”
陈薇芷看着面色苍白的李红,继续说着残忍到了极点的话语。
“李红,本来你妹妹不用死的。可是你对许言午动心了。陈静封对你的占有欲是不可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他展开了对你的报复。”
“他先是说服陈景和给你妹妹开出精神异常越来越严重的病历,然后他拿着这些找到了陈列说服陈列放弃了她。他再安排早就厌恶你妹妹的陈和对她动手!”
“而我只是因为在心中对你的不甘还有嫉妒的驱使下,把你妹妹当作了撒气筒而已!所以,你说,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到底是谁呢?哈哈哈哈。”
陈薇芷那声带着报复快意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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