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掉老大上位却被听见了心声》
三日后,百里笑回到了艮楼。
沈二少如今还有点用处,她没动手,给沈奇去信一封说明缘由,要他做自己的内应,且按兵不动,以待来日,同时留下了和自己联系的方式。
艮楼虽说以暗杀为主业,但其他业务同样不少,比如这次的盗账本,还比如各式各样的情报交易。是以,在大多数城市,艮楼都有暗桩,他们明面上做着别的营生,实则兼职受理艮楼各项业务。
而百里笑留给沈奇的联系方式,就是叫他去找艮楼的暗桩传话。
本来,在沈家多留两天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奇,但往七星观走了一趟,她几乎可以确认,自己的节外生枝或许也在首领的计划里。
所以她自然也就不避讳直接将艮楼的暗桩暴露给沈奇了。
至于百里笑是怎么确认的……还得从沈二少究竟是个怎样的神人说起。
之前在沈家,百里笑虽听说了些沈二招猫逗狗的丰功伟绩,却只以为他是单纯的脑子不好,不成想此棒槌当真一点人事不干,因为欠了赌坊一大笔钱,又不敢告诉老爹,于是水灵灵地被离恨天收买了,这才会去偷账本,借以换钱还债。
而离恨天的目的也很单纯,花点“小钱”从沈二棒槌这里搞来账本,就可以从沈栋那里大大地敲诈一笔——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据说沈栋得知二棒槌偷账本的缘由后,好险再度背过气去。
但走到这一步,事情已经被搬到明面上了,离恨天倒也不再去打账本的主意,转而收钱办事,做起了沈二少的保镖。
介于沈栋一时半会儿也没更好的主意,他也只能咬牙应下这桩买卖,秘密把二棒槌丢进道观。
至于到底有多“秘密”……百里笑很难评价。
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百里笑拿着重新誊抄过的账本前往阳爻。
走过一道道关卡,百里笑推门进去,就见首领还在逗那只不会自己开核桃的傻鸟。
这人见她来了,头也不抬,问:“如何?”
百里笑行了一礼,答:“幸不辱命。”
说罢,上前将账本送到首领案上,又往后退了几步。
傻鸟是真傻,来阳爻半年有余,依旧只会咕咕嘎嘎蹦出零星几个词,别的一概不会。
首领将瓜子送到它嘴边,乌云瞪着眼,叼起瓜子整个吞下,被卡得猛“嘎”不止。
首领:……
一片鸟语花香中,他面无表情扔掉手里的坚果,坐回案边,打算翻开账本干点正事。
百里笑眨眨眼,第不知多少次庆幸自己笑不出来。
誊抄完账本后,她在纸页上涂了毒,只要首领接触,毒素就会入侵身体,不出七日定将暴毙。
这毒药可是艮楼里没有的东西,百里笑花了不少银钱才搞来。上次递交文书时,她就如此操作过,可惜那回运气好,叫首领躲过一劫。
虽然已经成为了所谓的“心腹”,但想干掉老板上位的心一天也未停歇。
也没有口头效忠了就再不反水的道理吧?
希望首领出事。
百里笑紧张又期待得觑着首领的动作,不料此人原本都要拿起账本了,那只手却不知怎地拐了个弯,转去端起茶杯。
首领慢悠悠吹了吹茶水,问:“没惹麻烦吧?”
那要看你对麻烦的定义是什么了。百里笑遗憾地别开眼,心说,这件事儿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
“在沈家看到个不一般的人,”她斟酌着开口,“自称‘厉锋’,不曾说明来处。但看他身手,像是……军队里的。”
首领点点头,“还有呢?”
百里笑坦然道:“沈家三少爷主动提出做暗线,我答应了。”
首领挑眉,“你告诉他身份了?”
“没,”百里笑说,“他以为我是离恨天的。”
首领往后一靠,整个人懒懒散散瘫在椅子里,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
他眼皮耷拉着,像带了点困意,嘴唇抿着一条冷淡的线,似乎只是想随口和人闲聊。
无论他表现如何,百里笑都不觉得他是无心发问。
自己想知道的确实不少,可其中有多少是能问的,又有多少是首领肯说的……这可不好说。
百里笑问:“你不看看账本吗?”
扯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如赶紧进入正题。死了拉倒,也不用应付这些屁话。
首领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放下茶杯,淡笑道:“不急,也不是这一时半刻就要做的事。”
百里笑被看得发毛,按住自己想搓胳膊的手,不甘地瞥了眼桌上的账本,敷衍道:“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首领面色不变,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你真没什么想问的?”
百里笑觉得奇怪。
这人到底想让自己问什么?如果有什么事要告知,直接说不就行了?净在这故弄玄虚扮谜语人,真是闲的。
她干脆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不说我不问,你说了我也不想听。”
首领“哦”了声,忽地绽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我们是为陛下办事的。”
百里笑:……
她几度张口欲言,却生生将要喷出去的愤怒咽下,在心里不遗余力地辱骂起这执意要拉自己共沉沦的贱人。
“贱人”本人瞅见她的脸色,心情好了许多,继续道:“这不是多紧要的事,天字牌的都知晓,多你一个不多。”
百里笑伸手,“那我要天字牌。”
首领嘴角一僵,干脆把停在自己手上的乌云递了过去,“真敢要啊。总得让我看见你的价值,才好谈其他吧?”
乌云一见百里笑便如见了亲人,毫不犹豫蹦到她手上,嘎嘎大喊:“好人!”
百里笑冲首领一挑眉,“算不算有价值?”
首领气笑了。
他拿这吃里扒外的扁毛畜牲没办法,糟心地摆摆手,让百里笑把傻鸟拿远点,这才道:“艮楼虽为陛下办事,但实际受襄王管辖。我不知你对朝堂局势知晓多少,简明来说,就是陛下而今因一些事与襄王生了嫌隙,这些事又和艮楼有关——你知道襄王吧?”
百里笑当然知道。
当今皇帝乃是不折不扣的少年帝王,十六岁登基,至今已有十二年,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他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正是襄王。
民间传言里,襄王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宅男,天天就知道倒腾自己收藏的名画古籍,其王府里有一座收藏数量质量都更胜宫中的藏书楼,名作“琅嬛阁”,乃是全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圣地。
只是琅嬛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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