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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主她不演了》

16. 红痕

祯溯皱起眉。

是啊,他为何没想到这里?一个姑娘家流落在外多年,怕是吃了很多苦,那养母待她是否尽心也不得而知。他口口声声不喜丫鬟太监们私下议论这个皇妹,却还是潜移默化地信了那些宫中传言,当真是……

祯溯心中愧疚简直无以复加,今晚误伤了她,又牵扯起她的伤心事来。祯溯垂眼看着何就,心仿佛压了千斤重担,险些沉重地抬不起头来。

何就全然不知在太子心中已把她刻画成了一个打了寒霜的小苦瓜,但她却能感觉到这个太子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别人放凳子,何就便能顺路再架把梯子,她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二人氛围正好,径直伸出手攥住了这位的衣袖。

祯溯感受到一阵热意传来,不由得一愣。却见何就不仅抓住了他的衣袖,甚至还轻轻晃了晃:“好不好嘛,阿兄,明日让我也去吧……我想跟阿兄在一起。”

这一声阿兄直接让祯溯的心跳乱了一拍,何就字字句句仿佛重锤砸在他心头,让他心神战栗,她所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兄长的陪伴罢了。何止是何就,他也曾幻想过手足亲情。可后宫中哪有这些呢……

父皇只对权力和政务用心,不会多看他一眼,每次都只会因为哪里做的不好训诫于他,没有称赞,没有来自父亲的关爱,只有君臣的制衡和拿捏。

而母后……

母后和贵妃势同水火,他与含瑛也只能远远避开,手足亲情对他来说似乎注定无法实现。

可如今似乎不同了,他多了一个妹妹……

何就和他见过的人都不大一样,她是聪慧又莽撞的,如同一团热烈的太阳。

良久,祯溯呼出口气,犹豫着伸出手去,终究缓缓落在了何就的头顶。

“好吧,我明日着人来请你。”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以后阿就无论何时来找皇兄都可以。”

“多谢皇兄!”何就感受着头顶传来的热意,一颗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看吧,想要的便要争取,死皮赖脸地去磨,总归有收获。若是不成,起码也算试过了,没什么损失。

何就眉眼弯弯地笑了,心中简直要哼起小曲。

翌日。

何就晨起便觉得有些不妙,她嗓子火辣辣得疼,似乎是昨夜吹了风的缘故。难不成做了公主,这身体也娇贵起来了?

她坐起身按了按咽喉处,蹙眉摇响了床边银铃。

“公主晨安。”春染轻声走近床榻,掀开床帐:“奴婢侍候您梳洗——”

春染话讲到一半突然噤声,眼也睁得极大。

“怎么了?”何就歪头看向春染。

春染愣愣地看着何就:“公主您的脖子……”

坏了,难道是留下印记了?

何就顾不得穿衣,着了中衣翻身下床,几步便到了梳妆台前,靠近了镜子细细看去。

还真的留下印记了……何就蹙起眉,这就有些麻烦了。

铜镜中映出的人脖颈上有两道红痕,似乎是昨晚留下的。

何就伸手捂住脖子,细细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昨日太子误将她当做了贼人,以至于并未收力。

但当时她本就心虚的很,捡回一条命的同事还编了无数的谎话,待回到宫中已是又累又困,并未揽镜自照。

春染小心翼翼地看向何就,轻声问道:“公主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这位置的红痕,莫不是公主和驸马已经……

“大概是昨夜我睡姿不雅,让被子缠住了吧,不碍事。”何就随口胡诌道,也并未管这理由是否能站得住脚,想了想又道:“准备两条热毛巾,要很热的那种,拿来给我。”

她颈部红痕需再补救一下。

何就和春染二人拿着热毛巾敷了足足一刻钟,依旧没什么改善,仅颜色略淡了一些,痕迹仍在。

眼瞅着已近用早膳的时间,她只能用粉略盖了盖脖颈处,换了一件翻领袍,加高了颈部里衬做些遮掩。

好在近日天气转凉,如此穿着也不算突兀。

何就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注意到了吧。

主殿内。

傅文珏仅用了几口早膳便没了胃口。

他眯起眼看向何就今日欲盖弥彰的装束以及那脖颈处的淡淡印记,心下不快。

他竟是小瞧了这公主,有了驸马却还会同旁人带出这样的痕迹来。

自己虽没有经验,却见过那两个蠢哥哥脖子上有过类似痕迹,他们仿佛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般向他炫耀过,说是哪个情动至极的女人为他们留下的。

傅文珏闭了闭眼,她去找谁了?

罢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勺子擦了擦手。

不管去找谁,他都不在意,二人如今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没必要为此纠缠。傅文珏将锦帕搁下,神情淡漠,一言未发。

何就吃的急,此时也适时撂下了碗筷,笑得眉眼弯弯道:“傅文珏,本公主今日送你去编译古籍。”

她担心事情有变,等不及祯溯着人来请了,决定主动出击,直接去找他。她大概知道太子会在哪里读书,应是和傅文珏每日编译古籍的位置相邻,寻这个由头过去正何时。

傅文珏扭头看向何就,视线不由得扫过她的脖颈处,心下嘲弄。这算什么?宠幸完别的“驸马”后对他这个正房的补偿吗?

不知为何傅文珏心头有些烦躁,抿唇回道:“多谢公主关怀,但还是不必了。”

何就:?她不满地撅起嘴。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听到公主主动相送应该是开心且感激的,他为何一脸抗拒?

“我偏要送你去。”何就歪头看向傅文珏,也起了几分公主脾气来,语气硬邦邦的:“天凉了,你就穿这些吗?”

她嘴上强硬,实则心虚的很。

她今日衣衫厚了些,便见不得傅文珏穿的单薄,吩咐春染去取了斗篷来,又僵着一张脸亲自接过,又梗着脖子将斗篷披在他身上:“你身子还未好全,穿上。”

傅文珏眨了眨眼,感受到身上多出来的重量,不油低头看向华贵的素色斗篷。

良久,叹了口气:“多谢公主。”

饭毕,傅文珏起身回到偏殿去收拾笔墨。

可走到一半时方泽却突然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殿下,你心情好像不错。”

傅文珏脚步微顿,不错?这怎么可能?

他这才发觉自己唇角竟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弧度,于是身形僵硬片刻,语气冷硬道:“没有。”

“没有吗?”方泽挠挠头。

“没有。”

傅文珏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他眸中淡淡,那一丝笑意也收了起来,仿佛刚刚真的只是方泽的错觉。

“只是觉得今日公主装扮,甚丑。”

原来是这样……方泽挠挠头,把嘴闭了起来。

丑吗?他虽不喜欢公主,但公主今日打扮的不丑啊。殿下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勤思殿是傅文珏每日编译古籍的地方。勤思殿隔壁便是明学殿,那便是太子每日读书的场所了。

何就与傅文珏一同走向勤思殿方向,路途并不算太远,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倒有几分别样的新鲜。方泽抱臂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百无聊赖地看着公主跟自家殿下说些废话。

“你每日需来此上工吗?”何就歪头看向傅文珏,她其实不太明白他每日在做什么,于是只能捡一个自己熟知的词汇来问。

傅文珏扭头看过来,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公主聪慧,但我做的事……大抵是没有工钱的。”

这下倒勾的何就有些好奇起来,没有工钱也做,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而且……她一直不太清楚这个驸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自从被赐婚开始,就无人告知她这些内容。白嬷嬷对他身份亦是一带而过,只知大抵上是个贵族。

是个落魄了的王公贵族——何就曾这样猜测过他的身份。

所以含瑛不会嫁给他,而她这个半路寻回来的公主却是可以。

“那你平日里都做什么?见什么人?”何就歪头继续“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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