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贼始乱终弃后》
楼廓走后,路司遥便吩咐金喜银顺收拾行囊。既然是和楼廓一道去灾区,那想必此次回来的可能不大了。
好在她的东西并不多,不多时,两个丫鬟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路司遥早早的熄灯歇下了。
许是白天睡的太多,到了夜里,她反而清醒得很,脑子乱杂杂的念头纷纷冒了出来。
今晚和楼廓分别时他的眼神,像极了她梦里看见了冷血凶残的男人。这也让她清醒了几分,自己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楼廓和南成王勾结的证据,而不是来此赈灾救民的,更不是为楼廓和那季芙争风吃醋的。
“争风吃醋”,一想到这个词,路司遥自己都笑了。
或许此刻她才敢正视自己前几天生闷气的原因,她就是不满楼廓和季芙。她对楼廓,居然有了一股说不出的占有欲,属实不该。
她来此的主要目的是查看楼廓和南成王勾结的证据的,不能因为楼廓先前救了自己,就对他生出男女爱慕之情。
躺在榻上的少女长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才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风雪寂静,天空隐隐有了放晴的迹象,天蒙蒙亮,路司遥便起身了。
这几日的艰苦生活,倒是叫她没了起床气的毛病,尽管昨晚睡得较晚,今日的她依旧精神抖擞。
安柳早早的准备好了马,主仆几人天不亮就出发了。
楼廓担心路司遥的身体,遂放慢了脚步,还时刻注意着她的精神状态,却发现今日的她格外沉默,别说说话了,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楼廓心中疑惑,却也不问。
约莫半个时辰,几人到了受灾地。
大大小小的棚子落座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些甚至简陋到没有遮挡,可就这样简单的地方,却围满了人。
城内还是万籁寂静,可是此处已经人声鼎沸,清楚的亮光唤醒了睡在寒夜里的人,晨光似乎是在替他们庆祝,又熬过了寒冷的一天,有些穿的单薄的人在原地跺脚了。
“看什么呢?这边。”
路司遥出神的这一会,有人轻声出声提醒。
路司遥回神,随着楼廓一起进了一个营帐。
简洁的帐篷,一看便知是男子住处,甚至挂在边上还挂着没洗干净染了血渍的衣裳。
路司遥不由得停下脚步,她一个女子,进入男子的寝屋多少有些不便,可楼廓大步流星走在了前头,不用说,这帐篷定然是楼廓的。
路司遥回头,才发现进入这个帐篷的只有她和楼廓两个人,两个丫鬟和安柳都没进来。
“有事便说,带我来你的屋子做什么?”她神色不悦,单薄的身影立在帐帘前一动不动。
楼廓回眸,指着自己帐内一张干净整洁的小床道:“这几日委屈殿下住这,心想着怕殿下你不满意,所以领你进来看看。”
“我住这?!”
“嗯。”他眸色带笑点点头。
“你叫我和你睡一屋!”
帐外,有人路过,似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还故意放慢了脚步。
但随后便被守在门口的安柳呵斥了,之后便离开了。
待外面的人走后,楼廓抱臂,好整以暇看着路司遥,道:“这里除了金喜银顺,其他都是男子,单独放你们三人住一起,你确定她们能保证你的安全?”
路司遥想起了自己被劫匪带走的那几日,忽然不做声了。
“在这里,还请殿下听我的。”他神色严肃,不似开玩笑。
过了片刻,路司遥开口:“成,那给我放一扇屏风。”
“这里怕是难给殿下找出屏风。”楼廓想也不想拒绝了。
路司遥咬紧后槽牙,最后妥协道:“那拿块布拉了帘子总成吧。”
“嗯。”
这声嗯,听着还真有些勉强。
可路司遥来不及气愤,厚重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一名副将走了进来,看见路司遥的一瞬他还放慢了脚步,悄悄打量路司遥。
如果路司遥记性好,就会想起此人乃是安泰街被自己扔鸡蛋砸中的那名男子,名为陈况。
楼廓不动声色地重重咳了一声,才叫陈况收回视线。
回过神的男人急忙作揖禀明自己来的用意。
“启禀将军,又有难民闹事。”
闻言,楼廓眉头重重压下,随后便起身随着陈况走了出去。
路司遥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急忙跟了过去。
此处虽在北寒之地,但历年上承的税钱都还算可观,而且刺史还说百姓年年有余。如此安泰之地,怎会和官兵不合?
路司遥去之时,看见的就是一群人围着楼廓等人,拗口的乡音叫人听不懂,但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外围都是前来赈灾的官兵,却无一人上前,只是远远看着楼廓他们被围住。
路司遥不由得走近了些,忽然听到一人用她勉为其难听得懂的话说了一句:“真是造孽啊,还嫌我们不够苦,人死了连个尸体都不让认领。”
路司遥好奇,刚想问问说话那人发生了什么,却见那人就朝着闹事的人群走去,她也没注意,就这般跟了过去。
说话那人是一位妇人,所以她才敢上前追问。
快走到闹事人群之时,路司遥扯住那人的袖子,许是动作有些粗鲁,那妇人却如炸毛的家犬,忽然大声叫嗓了起来。
回过身指着路司遥的鼻子就道:“你干什么呢,拉拉扯扯,哦,原来是你啊,昨晚就是你在溪边偷看我洗澡吧,就是你!”
路司遥一脸懵,不知道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成了偷看她的男人了,她今天刚到好嘛!
“你胡说八道说什么呢,我今日才来军营。”路司遥还没来得及辩解,不远处和楼廓剑拔弩张的一群人忽然转过身朝着路司遥走来。
为首的男人更是气势汹汹,看着似乎和这位妇人是夫妻关系,远远的就指着路司遥大骂。
“他娘的,昨晚是你偷看我媳妇洗澡啊!”
说着,两步上前,就要扯路司遥的衣领。
路司遥吓得向后踉跄了一步,还不等那人的手挨着路司遥的领子,那人的膝盖就忽然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忽然,一堵厚实的背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遮去了那些谩骂与恶意。
有些懵懂的眼神还没恢复清明,她就被人从后面给拉了回去,金喜银顺一左一右护着路司遥。
前方,楼廓的身影瞬间被人群吞没,刚才还只是剑拔弩张的众人,此刻忽然爆发,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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