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第三年》
霍闻野这话说的当真是暧昧极了,尾音拖得千回百转,撩拨得人心尖发酸,仿佛两人真是一对儿有情人。
但话说的越撩人,他心里的杀意越炽,提起手里的匕首,眼睛牢牢锁住了她周身的几处要害,转眼已经想好了捅哪里能一击毙命。
沈惊棠余光瞄见他掌心的一点锋锐寒光,心里大惊,本能地想要挣扎。
但下一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男女的体力本就有差距,更别说霍闻野这样身量高大的顶尖高手了,只要她稍有异动,他绝对有能力将她一击毙命。
之前的车夫已经被敲晕扔到道旁的林子里,现在的车夫是霍闻野下属,还贴心地掩好了帘子,确保车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被人看到。
车外裴苍玉的马蹄声渐近,车内空间狭小,霍闻野有些施展不开,只来得及捂住她的嘴。
趁着手脚还能动,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香炉,意图闹出动静引起车外的注意。
但霍闻野反应比她更快。
他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伸腿压住她的两条腿,又反剪了腕子到她身后,彻底锁死了她的四肢。
见沈惊棠还不老实,他干脆从后覆上,借着体格死死地压制住了她。
他嘴角仍挂着笑,声音却阴恻恻的:“老实点,给你留个全尸。”
沈惊棠再没遭过这种罪,这下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出于本能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她在他身下乱拱,这本也没什么,便是畜生也知道垂死挣扎的道理,偏偏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她还这样左右摇晃,高低起伏。
霍闻野自己不争气,手里的匕首还未见血,底下那把匕首倒是先一步‘出鞘’了!
不说别人,霍闻野自己先懵了。
他本是来捅人的,谁能想到杀着杀着给自己杀出邪火儿来了,另一把匕首更急着‘捅人’?!
说来也丢人,自姜也走之后,他再见什么绝世佳人那处也没太多反应,干脆也不叫其他女子近身,难受的时候全靠自己纾解。
大抵是太久未近女色,那处竟对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已婚妇人亮了剑。
他实在太过震惊,手里的匕首‘当啷’落地。
沈惊棠本可以趁此良机继续求援的,但此时,她竟也安静下来,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她发现了。
霍闻野很快意识到这点。
身下这个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而是已婚的妇人,对男人的反应不可能不知情。
这下除了震惊之外,霍闻野面皮也开始微微发窘。
因为彼此的心知肚明,原本剑拔弩张充满杀机的马车忽然安静下来,两人一时谁都没妄动,车内的气氛竟有些微妙的燥热。
霍闻野很快发现燥热的源头——是他自己逐渐加重的喘息,濡湿滚烫的气息尽数喷在她后颈。
马蹄声笃笃而过,她的丈夫与马车擦肩而过。
笃笃声彻底远去,霍闻野通身的杀意不知不觉散了个干净,只剩下火气在体内流窜。
那股熟悉的淡香在马车里张扬开,霍闻野眸光微暗,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些场景。
姜也还在的时候,他也是喜欢这么欺负她的。
他单手捏住她的后颈,像是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野猫,另只手掐住她的腰,在她身后肆意胡为,看她被自己撞得花枝乱颤。
姜也性子又倔,开始还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他便故意使坏,要么有意颠簸,要么加重力道,她忍到最后,终于克制不住地抽泣出声。
从背后看,两人的身影竟是越看越像,恍惚中竟重叠到一起了。
霍闻野眸光越来越深,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后颈,想要看看那里有没有他留下的奴印。
在他手掌掐住她后颈的刹那,沈惊棠寒毛直竖,无数糜 乱的场景在脑海里轰然炸开,她应激般剧烈挣扎起来,想也没想,反手一巴掌抽在霍闻野脸上:“禽兽!”
霍闻野在看到她后颈空白一片的瞬间,人就已反应过来,意识到眼前这人跟姜也毫无关系。
还没等他松手呢,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甚至印出了五道纤细清晰的指印。他这一生受到的皮肉之苦数不胜数,这一巴掌疼倒是不见得多疼,但明晃晃的巴掌印就在他脸上挂着,那真是极丢人的。
他舔了舔被打破的唇角,眼神一下阴森起来,几乎称得上目露凶光了。
沈惊棠甩出一巴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不说她和霍闻野之间的纠葛,单说这事儿,她动手打了一位大权在握的亲王,只怕也不能善了。
她看着霍闻野要吃人的眼神,咬了咬下唇,忽然颤颤落泪,捂住脸嚎哭不止,又一头撞向车辕,一副要寻死觅活的架势。
霍闻野一时不备,倒被她闹得不知所措起来,他一把挟住沈惊棠,脸色难看:“你干什么?”
沈惊棠一副惧怕至极的模样:“你,你别过来!”
她仓皇后退,紧紧攥住襟口:“我是正经良家,王爷怎可对我图谋不轨?”她面上泪水涟涟:“若王爷执意要碰我,我今日便以死明志!”
霍闻野:“...”
真是冤死他了,他哪里想碰她了?!
别说沈惊棠相貌寻常了,就算她真是什么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霍闻野也是半点瞧不上裴家人的。
他正要发作,目光忽然扫过腰下那把依旧剑拔弩张的‘匕首’,回忆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气势顿时一泄,甚至感到了一丝心虚。
男人心虚的时候就喜欢破防,霍闻野也顾不上追究自己挨了一巴掌的事儿,难得露出几分气急败坏之态:“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能看得上你?我还嫌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呢!”
沈惊棠只当没听见,蜷缩在马车里抽噎不止,一副被强权欺辱了的可怜妇人模样。
霍闻野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的小妇人,难得有种吃瘪之感。
打也打不得,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杀也没必要,这会儿裴苍玉已经走远了,他犯不着再杀一个给自己惹这种麻烦,若是再碰他,只会显得自己更心虚。
幸好马车已经进了城,霍闻野轻敲车窗,马车在一处暗巷停下。
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位裴少夫人毫无兴趣,他十分刻意地保持距离,掀开车帘,冷着脸:“你可以走了。”
沈惊棠心里一喜,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他面露不耐:“还要我请你?”
沈惊棠这才真的大喜过望,忙不迭跳下马车要往回跑。
霍闻野在车上抱胸冷哼了声,在车上叮嘱了一句:“若你还想活命,今日之事不得走漏半点儿。”
沈惊棠听了这话,本能地往他身下扫了眼,不觉问了句:“哪件?”
霍闻野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了眼,脸色霎时铁青,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曹六之死。”
他顿了顿,又面无表情地道:“这一件,也不准再提。”
沈惊棠:“...是。”
等沈惊棠彻底离开,霍闻野低头瞧了眼怒张的“匕首”,心下忍不住生出一缕怪异之感。
他又想到了姜也。
姜也当初因为父亲在战场失踪求到他府上,被他以此胁迫,强要了她的身子,他心腹私底下便问他:“...您可是对姜氏女有意?”
霍闻野一笑,嗤之以鼻:“不过想尝尝姜武的女儿什么滋味罢了。”
朝上有人存心要他的命,他被流放的地方,恰巧是燕王地界,传闻燕王对霍贵妃爱慕已久,而霍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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