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今天又又又又破戒了吗?》
待那门锁被砸开,一布衣仆人探进脑袋一看,往外吼了一声:“这儿还有一个姑娘。”
吼完,对着张晔道:“姑娘,贼人都已伏法,且出来吧。”
张晔这才起了身,安抚看到刚刚刀光血影的自己——冷兵器时代,一刀下去缺胳膊断腿是常事,别紧张别紧张。
可刚一出去,看到那边捂着断手断腿哀嚎不止的十四个山匪,以及满地的血,张晔仍是有些胆颤。
“姐姐!”
正则灵均跑了出来,抱住张晔就哭了出来。
张晔一手捂住两个孩子的眼睛:“没事了没事了。”
人质们都弃船上岸时,那方的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
蓝袍男子到马车旁,对着车窗道:“二爷,这些姑娘都是被掳来的,家都在不同处。”
马车内的主人闻言,轻声嗯了声,随后又问道:“那些贼子可交代了?”
这声音倒是好听,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撬不开,嘴硬的很。”
“这些贼子都报去衙门。散些银子,腾出一辆马车,先送她们去官府。”那公子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是。”
这蓝袍男子做事干净利落,让一人骑马去报官,其余人都开始腾出另外一辆马车,自己拿出钱袋每人十五两银子让回家去。
吩咐完事,蓝袍男子请姑娘们上马车,让自家仆人送去官府。
姑娘们一一行礼道了谢,这才上了马车。
张晔依言拉着正则灵均上了马车时,有一个女子却突然叫道:“公子!”
跃上另一辆马车的蓝袍男子勒马:“敢问姑娘还有何事告知我家主人?”
这一问,问的姑娘的脸猛然红了,支吾间说道:“公子……方才既然都说得了他人惠助,自然该晓得恩人名姓……敢问、敢问公子名讳?可否一见?”
蓝袍男子闻言一笑,对着车厢内道:“二爷。”
缓缓的,那车厢内一双清瘦如竹的手掀开车帘,串在手腕上的长长佛珠微微打在车窗边,发出声响。
手微微掀起窗帘。
这角度恰好挡住了张晔的视线,可她却听见了“幸运儿”们的惊呼声。
张晔不由也歪歪头,想要看清车上人,偏那双手已经放下帘子。
车上人轻声问道:“各位姑娘,你们可有家在江北的?”
张晔有些纳闷——江北?
方才那大胆问话的“幸运儿之一”姑娘眼冒星光的回道:“我虽不在江北,可我大姨却嫁去了江北,我也算是半个江北人口。公子,可是要寻人?”
那声音似乎带笑:“是。我是寻人的。”
“那——”
“各位,近日年关,路上多匪徒,若无人同行,还是待官府派人去告知你家中父母,再出发罢。”
这公子还真是个君子做派,若说借着这救命之恩的档口,收了这几个眼冒红光的姑娘也是可以的。可偏偏话都说绝了,没半分愚弄之义——张晔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眼见那姑娘还要追问,蓝袍男子连忙憋笑似的说道:“姑娘,快上车罢,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赶过去。”
话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死缠烂打了,那姑娘只好羞红了脸上了车。
马车行驶间,张晔拉着还是惊魂已定的两个孩子,笑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好好过年。”
正则灵均都是点点头,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突然车辆后追出一辆马匹,叫唤住了她们一行人。
原是那个蓝袍男子,骑着马到车帘处。
方才那姑娘连忙迎到窗户边:“是公子还有什么话吗?”
蓝袍男子一笑:“方才是哪位姑娘拿着红色布条将手伸出船舱?”
张晔一愣,探出头:“是有何事?”
他一笑,拿出怀中一个小瓷瓶:“我家二爷想着,姑娘的手臂定然会被那江上寒风吹伤了,便派我拿来膏药,免于后日骨痛。”
真是个好人啊!
张晔接过,差点没哭出来,谢道:“真是多谢你家主人,也多谢公子相送。”
“哪里。”他看着张晔,笑问道,“二爷还说,姑娘在乎他人安危,不慌乱呼救,已是聪慧过人,但若是今日遇到的不是我们,只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怕是姑娘此番举动只会自讨苦吃。”
张晔笑了:“这不遇到是忠义之士嘛。我运气好,总能碰到贵人相助——公子信佛法,修善缘,往后我定然多去寺庙为你们祈福。对了,虽说冒昧,但是确实该晓得救命恩人的名讳,不然哪里能祈福成功?”
蓝袍男子想了想,随后拱手一笑:“我家二爷诚然不喜张扬,可我到底是个俗人,若姑娘有心,就替我求个福吧——在下荆州徐燕,燕子的燕。”
方才积极非常的姑娘又连忙问道:“荆州可是边塞疾苦之地,可我听你家主人的口音却是京都那方的人,难道他——”
徐燕没去看她,只瞧着张晔道:“姑娘,敢问名姓?”
张晔瞟了一眼那满脸尴尬的女子,回道:“张晔。我叫张晔。”
徐燕没多问,只点了点头:“张姑娘,一路平安。我瞧你咳嗽,想是染了病,那便在这处养好了病再走吧。”
张晔没碰一鼻子灰已是很是开心了,哪晓得还提到自己的病:“徐公子,我定然好好为你祈福!”
“那便多谢了。”
说完,徐燕勒马走了。
放下车帘,张晔打开瓷瓶,里面的膏药一股子梅香气。她掀开手臂,这才看到都冻红了,这会回过神才觉得刺痛。
莫名感到炙热的注视,张晔抬起头,看着盯着自己的其他姑娘,抬了抬手:“要用吗?”
视线最炙热的那个姑娘转过头,没搭理。
张晔也难得去问,坐回去,给正则灵均冻伤的手敷药。
另一边送完膏药的徐燕驾马回到马车旁,看着一旁甚是一副大义凛然赴死的山匪,轻蔑一笑,随后对马车道:“二爷,送去了。”
车厢内的公子掀开车帘,露出下半张脸:“总该不会这么巧吧。”
一旁的李玉想了想,回道:“可是卫家人都说了,人确实是早已丢了,再加上当年大旱,哪里能活?”
可转念想到那些女子眉间红痣,也不由皱起眉——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罢了。现下不必多想,留下几人看守这些贼子,你们随我先去把东西送回去,可别再耽搁了。”
徐燕李玉都应声。
“这一路都饿了……”
徐燕听到公子这话,立马掏出干粮,蓬到车窗边:“二爷。”
车内的少年看着干巴巴的饼子沉默了,随后一把甩下帘子,语气更是干巴巴:“不吃!谁家公子爷们儿饿了只能吃饼的!”
徐燕笑:“二爷,这可是从西域带回来的,一路也没见你少吃啊。现在发闹骚做什么?”
车内一片寂静。
李玉却已是无奈的扶额,正要开口劝时。
车内人已经发飙了——
“西域西域!别给爷提西域一个字!烦都烦死了!去西域七八年,好不容易千里迢迢回来,一口肉都没吃上,一直赶路赶路!怎么?二爷我连句闹骚都说不得了?谁要吃干饼子,我要吃肉!吃肉知不知道!濡豚炮羊东坡肉,水晶肘子炙脍肉,我都要!”
徐燕瘪着嘴收起了干饼子,对主子突然的发飙闹骚充耳不闻,走到李玉身旁。
李玉正在打理东西,随意伸出手,徐燕掰了一块放在他手里。
李玉嚼着干饼子,听着还在叫嚷的声音,埋怨起来:“偏要惹一下干嘛?你说你。”
徐燕嚼的腮帮子疼,口齿不清的回话道:“我瞧二爷这是近乡情怯。而且这八年呆在西域跟着佛师每天吃素斋,又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点荤腥都沾不上,要我也疯了。”
李玉睨眼看他:“二爷是太子替僧,前去西域参佛,现下回故土,眼睛更多,可别真漏了馅,不然到时候王爷定然得打死我俩。”
“二爷的性子你我还不清楚吗?小时候能在人前装个四五成的乖巧可爱,现在就能装个十成的温润如玉,还能口吐莲花。别担心啦!二爷不是小孩子啦!”徐燕笑着摆摆手,“再说,若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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