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今天又又又又破戒了吗?》
赖子为人真可极配名字,每日不去别处,就日日守在这灯儿庄盯着张晔。张晔也耐着性子,把赖子当做空气,他若闹就随他闹,骂就骂,也不多说一句话。
“春花,你就跟爹说说实话,小花到底去了哪儿?”
赖子瞧着正在收拾厨屋的张晔,一步也不离的跟着张晔。
看着仍是不理会自己只做自己事的张晔,赖子近乎哀求的说道:“好!你这是要把爹逼到绝路啊!我好歹也是养活你十多年的!要不是我把你抱了回来,你怕是早就死在路边了,哪里还有如今这样的日子?”
张晔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赖子,冷笑一声:“你这当人牙子的,不知从哪家塞了几文钱买了我,今儿竟然还敢说是救的我?你诓我是傻子罢?”
赖子点头如捣蒜:“自然是我救的你!当年江北大旱饥荒,若非我把你抱回去,你怕是早被人抢去熬汤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张晔一听,佯装有些动容的模样:“今儿要掰扯你就把话同我讲清楚,你别以为我小时烧的脑袋坏了,便来拿这些话诓我。”
赖子一看她有意要松口,连忙好声好气的说道:“我哪里能诓你?当年江北大旱,多少人家卖了儿女换口吃食,更有人家宰了孩子熬汤吃肉。我那时还未入牙行,只是个替人做皮布生意的脚夫,拉着车不敢走官道,只敢巡着小路过江北,偏在小路边瞧见你,你那时才四五岁,我心软,便捡了你回去,后来过了半年这才入了牙行做了这买卖——若有半句假话,我定然天打五雷轰!”
张晔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也不敢信,能信怕是最多信他是在江北拐的自己。
张晔便假意的叹了口气。
赖子一看,立马欣喜的问道:“你虽记恨我小时的打骂、怨我卖了你,可到底也是我救了你,而且我可也算是给你找了良家,你便看在这恩情上,救我一命,告诉我小花到底在何处罢?”
“你也别说我问的多,当时你卖了我和夏花,还了债,本该就好好寻门活路,何故还去把小花卖到那种地方?”
说到此,张晔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天那个红姑和赖子根本没说把小花卖到窑子里,自己这怎么知晓?
张晔便连忙接着说道:“你晓得那天你们走后,村里的汉子婆姨怎么说我的?说我不知干了什么,那城里开窑子的姑姑都来找我。”
赖子一听这前后语,便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便道:“我若非这手痒,哪里还能去把小花卖给红姑?你想想,你和夏花,我可都是选了良家,没动过别的念头。我后来不是没办法吗?”
可这牙行的规矩,张晔却也知道几分,买卖人口入青楼,也得是熟脸的有来有回。赖子早年时因为黑心不懂规矩,第一次卖人进青楼就卖了个得病的妇人。出了事儿,恩客找上门,闹出了人命官司,那老鸨气的直接在行业里发了□□,赖子至此也不敢再去烟花地作买卖——这也是春花得以平安入良籍的理由。
可张晔确实不知,为何这红姑竟然还会坏了规矩,和赖子做起了生意。
张晔不想和他掰扯,继续套话:“我可真不知你是怎么诓的那红姑给了你一百两,我可是只值十两银子。”
赖子原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咬牙切齿的恨道:“你们哪里知道,我给小花选的乃是个好去处,若去了,便是进了达官贵人的后院做太太的,偏这小蹄子却以为我让她下油锅去了,竟是逃了!”
张晔倒是有些听不懂了,可转念一想这贵人看中了青楼姑娘,带回去养起来,确实也算是做太太,便不多问。
张晔只叹一声:“你若说的都是实话,既救了我,又是送小花去好去处,我哪里不肯说小花在何处?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啊。你若想活命,便别赖在我这儿,早些去筹钱或是求那红姑宽限几日——对了,我前儿卖了二十来个鸭蛋,还剩了十三文,你若要,便拿去,权当我是尽了心出了力的。”
赖子一愣,看着她递过来的十三个铜板,又看了看张晔脸上的哀叹,一脚就要踹她的肚子。
却被张晔躲开了,赖子开始跳脚骂了起来。
张晔也没多说什么,揣好了铜板,拿出了放在脚边的斧头,冷眼看着他:“你可知晓我朝律法定下一条,若有牙行中人强逼贩卖孩童,罪同抢占他人财物再加有意伤人性命,可判牢狱十年有余。我若今日用斧头伤了你,再拉着我那两个孩子将你告上去——”
说到此,张晔笑了笑:“——这我不正好报了你的恩、遂了你的愿,你躲在狱中,那红姑自然也催不了你的债。这也算是我救了你不是?”
赖子一愣,随后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张晔道:“好!好!你这小蹄子,我竟不知这些时日你这嘴是被谁教出来了,可是说得一嘴的混账话,还有这般污蔑人的心计。我今儿可是好话说尽,你就给我等着罢!”
说完,赖子踹翻张晔堆在一边的柴堆,走了。
张晔看他走了,放下了斧头,想起他方才说起的江北,可脑子里确实毫无记忆,便不再多想,只瞧着手里这斧头,自顾自嘟囔道:“重了些,过段日子还是买把小巧点的。”
说完,就端着筲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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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夜,已是第三日,赖子再不来了,也许是近了时日,终于冷了心思,又或许是卷着被褥逃走了。
张晔却还是耐着性子,只怕赖子在暗处看着她的动向,每日仍是和寻常一样,从不去后山。
第四日,下起了夏季大雨,闷热的天躁的张晔有些心烦。
瞧着瓢泼大雨,张晔想起了小花,心道若过了这茬,便给小花一些银钱和那玉兰扳指,让她远离这里,去寻自己的生路,自己总不能一直让她困在那间破屋里。
却见雨幕中,一素衫书生撑着一把伞急急走了过来,衣袍早被大雨打湿了。
看到吕亭声狼狈的模样,张晔连忙迎着他入了屋:“吕解元,你这是怎么了?”
吕亭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皱眉道:“我方才正要去许大夫处,远远看到那个赖子,带着三四个大汉,往村口处去了。”
张晔一惊:“你可看到他们有没有拉扯一个小姑娘?”
吕亭声回道:“雨太大了,没瞧见,只约莫看到是他。我以为是又来找你麻烦,便过来看看——只是,他们好像抬着一个麻袋。”
屋外电闪划过,吕亭声依着电光看见身前的布衣女子脸色一变,竟是来不及细问,也来不及拿伞,忙推门冲了出去。
吕亭声叫唤不住,便拿了伞也跟了上去。
风雨之中,暗沉的天色里,只听见雷声轰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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