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知晓上述行为可能对普通人类造成的所有伤害？”

“是的，我知道。”

“不错，你可以毕业了——韦恩小姐。”

四年后，当莉可丽丝因为本科毕业而不得不离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准确来说，是专业点在研究降临者『Foreigner』的大学教授和同学们很快对属于常规地球神话范围的妖精种失去了研究兴趣所以没有给她发直博邀请——回到韦恩庄园里的时候，在四年前宣布自己要去游历世界各地的布鲁斯·韦恩也回到了哥谭。

——就比莉可丽丝毕业早了不到一周。

“欢迎回家，莉莉。”玛莎笑着看向刚刚从大门出现的莉可丽丝，“有什么想要的毕业礼物吗？”

“只要是您选的礼物我都会喜欢的，Master。”莉可丽丝接收到边上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不赞成的目光，顺畅地改了口，“好吧……只要是你选的礼物我都会喜欢的，玛莎妈妈。”

“这样至少比之前像人一点。”克劳利评价。

“看来大学教育比家庭教育更适合用于非人类社会化。”托马斯合上手里的报纸，“欢迎回来，莉莉。”

“是的，我回来了。”莉可丽丝对托马斯点点头，转过头去看正在尝试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布鲁斯，“我很高兴能看到你活着回到了这个家里，布鲁斯——这至少证明了四年前我对你的预言是完全错误的。”

“但我仍然认为你这么做是想去送死。”

“……我觉得我们应该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一下。”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真诚地看着莉可丽丝，“今晚？”

“今晚恐怕不行，我亲爱的少爷小姐们。”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嗓子，在托马斯和玛莎的示意下开口，“老爷和夫人给今晚安排了家庭活动——为了参加之后的社交活动，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决定带你们去定制礼服。”

“今晚？在哥谭的晚上出门？”莉可丽丝难以置信地问。

“不，是裁缝上门、服务。”亚兹拉斐尔说。

“……看来我确实还不够了解人类。”莉可丽丝放下了拿着毕业证书的那只手。

“你穿过礼服吗，莉莉？”玛莎问。

“事实上，我有一套。”莉可丽丝想了想，回答玛莎，“但我觉得这个和人类眼里的礼服差距还是有点太大了。”

“我问一句，这套礼服是用在什么场合的？”很有人类社会生活常识的克劳利发问。

“妖精和人类的停战仪式暨妖精联军代表、北方妖精女王麦布和人类代表、圆桌军领袖尤瑟的结婚仪式。”莉可丽丝迅速地报出了一长串词组来。

“你穿的不会是铠甲吧？”因为游历世界各地的经历而练出了强大的听力的布鲁斯问。

“就算是中世纪的骑士也不会穿着板甲在舞会上跳舞。”莉可丽丝看了布鲁斯一眼，“妖精是非常喜欢喧闹的宴会的——妖精国的格洛斯特就是一座充满着宴会的不夜城，除了我以外的妖精骑士都参加过那里的宴会，兰斯洛特更是格洛斯特的常客。”

“为什么你不去？”

“以人类的说法来解释……哪个保镖会把雇主丢开自己去参加宴会？更何况雇主本人也不会参加这种宴会。”

“……你说得对，确实没人会做这种事情。”

尽管如此，但布鲁斯还是在一周内找到了合适的时间跟莉可丽丝讨论四年前的遗留问题。

“我认为哥谭需要一些改变。”布鲁斯用这句话作为这次谈话的开场白，“所以我打算先提升自己的能力……”

“然后去更好地送死？”莉可丽丝不赞成地看着布鲁斯。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在去送死？”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生命，布鲁斯。”莉可丽丝认真地看着布鲁斯，“只是普通的玩耍都会让他们失去生命……至少从妖精的方面来说——我很担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掉，就像我的记忆里没有女王陛下离去的记录那样。”

“但是……妖精的次代大多是在前代死亡后诞生的，而前代的我是藏匿在陛下的影子里的贴身护卫——所以，如果前代的我已经死亡的话……”

“那陛下肯定也死了。”

“而陛下是整个妖精国里最强大的妖精。”

“……你是对的，就算是最强大的人类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弱点，不会被比自己更弱小的对象杀害——就像希腊神话里的阿喀琉斯之踵一样。”布鲁斯叹了口气，却依旧毫不动摇地看着莉可丽丝，“但是，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莉莉。”

“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改变哥谭——我希望这座城市里至少不会再出现和十四年前的我一样的孩子。”

“……好吧，那各退一步。”莉可丽丝松口了，“如果你愿意对我道个歉——跟天使和恶魔一样跳点小舞的话，我可以同意你这么做。顺便帮你瞒住阿福还有玛莎妈妈和托马斯爸爸——当然，出于安全考虑，我需要和你一起行动，并往你的装备上面添加防护魔术。”

“为什么不瞒着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已经站起来准备跳舞的布鲁斯问。

“你觉得他们会一点都不知情吗？”莉可丽丝反问。

“……那就只瞒着阿福和爸爸妈妈。”布鲁斯点头。

“请吧，韦恩先生。”莉可丽丝终于愉快地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布鲁斯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得好，你说得妙，错都在我，你对得不得了。”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你那个伟大的改变哥谭的计划吧。”莉可丽丝说。

“你这个语气就像是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提起上帝的伟大计划一样。”布鲁斯吐槽。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这个计划和上帝的伟大计划一样将会变成所有人都知道它存在但毫无用处也没人知道细节的东西。”莉可丽丝毫不客气地说。

“噢……好吧。”布鲁斯重重地叹了口气，“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哥谭现在的情况——普通的实地考察，不是韦恩。”

“虽然我可以这样直接走到街上，但是……我觉得全哥谭的人都认识你。”莉可丽丝瞥了眼不知道从哪里收集到的哥谭小报。

“是的，所以我需要一个和布鲁斯·韦恩截然相反，不会让其他人联想到我的新的身份。”布鲁斯冷静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考虑到正常生活需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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