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闺蜜当站姐那些年[系统]》
厝川是在朋友的终端投影上看到那张照片的。
只是短暂的一瞥,也让他深深记住了画面里那种呼之欲出的澎湃生命力。
天上的恒星依旧在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热,地上的太阳才刚刚开始发光。
但是依然是耀目的、炽热的。
很多的人,很多的物,这张照片复杂到了极点,是会让人怀疑摄影师到底有没有认真的程度。
但同时它也简单到了极点。
因为你一眼望去,就知道谁是这张照片的主角。
对于这份偏爱,摄影师几乎是毫不掩饰。
巨大的场馆,逐渐多起来的人群,色彩缤纷的全息投影,却都没能盖过那道背对镜头的身影。
那人不在画面中心,却无疑像一块巨石坠入网中,于是这张网上的一切都朝她滑落。
拍摄背景异乎寻常的混乱,如果是正常摄影师,要么换个地方,要么下点功夫修图。
何况是比全息留影更加难以辨识的平面摄影。
拍摄者却轻而易举从一片混乱中将唯一的主体区分开,让世间一切包括恒星都成为照片主角的陪衬。
厝川甚至感受到了摄影师的狂气。
那是一种对自己绝对能够处理这片混乱的、张扬的笃定。
而且能够让陆上恒星如此耀眼,除了显而易见的偏爱,更多的是无需言说的游刃有余,轻巧地像是用热刀切开一块黄油。
厝川不记得自己看了多久,只觉得这张平面摄影作品仿佛有魔力。
……简直是魔鬼般的存在。
他看了好久也没想起来这是什么拍摄手法,最终确定: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这根本就是从没出现过的、全新的技巧。
厝川问朋友:“这照片是哪位大师拍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这种风格?”
如此鲜明的摄影风格、独树一帜自成一派的摄影技术,但凡以前见过,他绝对会记一辈子的。
也不知道邀请这位大师加入平面摄影协会能不能成功。
朋友却说:“我也不知道,挺好看的我就给保存了,你要不去搜搜?”
说着,就把照片传给了厝川。
厝川果真去搜了,他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作品。
几乎可以说是伟大的,就连那一点微妙的、在细节处理上似乎并不熟练的青涩感都像是刻意为之。
搜到了,但是并不是他认知里的东西。
……逃杀秀?好耳熟,似乎近几十年很火。
……站姐?那又是什么?
逃杀秀选手个人直播间链接在搜索框下弹出,包括照片里的人物头像和ID都一并排开。
同时还有另一个账号【日安·晏枕】,应该就是摄影师本人的账号。
但厝川没有点击这个账号,看一张图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今天再看一张,他一整天都不要再想别的事情了。
回味这两张照片、会被时间遗忘的。
厝川选择先进入直播间看看情况。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这样的摄影师钟爱呢?
刚一进来,就对上了昏暗月光下一片浓重的黑色,柔软坚韧的同时,竟然还有些湿润和些许弧度。
——像是眼球的质感。
这个念头刚在厝川脑海中闪过,这片黑色动了。
它缓慢地、无声地滑动了一下。
那种滑动感迟缓极了,像一种本该顺滑轻巧的动态,却因为过于庞大而变得滞涩。
厝川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到某种荒谬的恐惧。
像是什么本不该动的东西在眼皮底下动了一下,诱发了心底最本真的情绪。
但他还没来得及取消碰撞体积走开,就先被直播间的自动跟随带着飘了起来。
他这会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选手。
抓钩枪在她手里用得灵活又轻便,在这片巨树林间辗转腾挪,衣摆轻盈地在风中划出线条,露出下面的层层绷带。
花瓣划过绷带,白色布料上洇出浅色,不知是花的颜色还是血的颜色。
在被厝川屏蔽的弹幕里,大片大片的感叹号飞过。
【就说要早点跑的吧!拖延症主播,硬是拖到ddl才开始动弹】
【刚刚给我吓懵了,心率过快直接被系统踢出直播间了,现在才恢复过来】
【其实也不算ddl,毕竟正儿八经说,现在还有五分钟才开始缩圈,以主播猴一样的速度够跑出去很远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毒圈竟然就在宿舍边上】
【毒圈在哪都不重要了!!这次的毒圈也太精神污染了,还那么大一群,在哪都能看到啊!我现在视线都不敢往那边瞥!】
【我就知道狗秀是不会改的!这就跟狗改不了吃那啥一样的!】
晏枕也没敢回头。
她并不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她怕的东西可多了,从节肢类动物到爬行类动物,从物理攻击到精神攻击,她什么都怕。
平时打游戏不害怕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游戏,但逃杀秀未免过于实在了,种种细节简直真实的可怕,而且强制50%的痛觉感知还在鞭笞着她。
但她也清楚,有人不害怕,有人会回头。
当那个庞大的,不知道用山岳还是用巨树来形容的东西在盛怀之面前踩起大片尘沙的时候,她只是眨了眨眼睛。
然后平静地想到这个瞬间很适合拍下来。
那个时候,晏枕还瘫在树杈上,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刷圈,但是她已经看到毒圈的庞大阴影了,所以原本还想继续躺一会的她立马动身了。
——她几乎是跳起来的。
连滚带爬连伤口都顾不上了,掏出抓钩枪对准更远的地方,抓钩嵌进树干,晏枕没有骨裂的那只胳膊发力,往远离毒圈的方向荡去。
【该说不说,主播这身手真就是山里灵活的猴】
【住口啊你们猴派,我们邪恶蛋糕派永不认输!!】
【哪里像蛋糕了,头发本来白白的这会全是灰,脸上那更是一块黑一块血,我支持猴派】
【NoNoNo,我投猴糕一票】
并不知道自己的物种在猴子和邪恶蛋糕之间反复横跳的晏枕还在跑路。
她所在的宿舍楼刚好是宿舍区最里面的,毒圈也刷在这附近,想出去得从宿舍区大门走。
临近刷圈,正是堵门的好时候。
盛怀之这时候才扫了一眼弹幕,把观众看出来的堵门点位给记下。
如果晏枕能早一点出发的话,兴许还安全点,但一方面伤口依旧在痛——她实在是很不能忍痛;另一方面,她早就习惯了赶死线的节奏。
真要计较的话,这习惯还是盛怀之给惯出来的。
枝叶簌簌作响,是风掠过。
晏枕自林间穿行,精准地控制着肢体在密集枝条间穿过。
惊起花雾无数。
盛怀之被自动跟随牵引着跟在晏枕后面飞快地飘,满天的花盖了她一身,然后穿过她,落了满地。
即使闻不到,她依然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这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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