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娇纵美人花》
卫霄东倒西歪地闯进房里,卷珠帘还没掀开,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句:“你……你要干嘛!给本公子出去!”
他一抬眼,只见段枫玥高高站在镜台上,眉间红痣惹眼,声色俱厉地指着他,眼底显而易见的慌张。
褪去了一身披麻戴孝的白裳,换上红艳艳的婚服,段枫玥本就白皙的脸衬得更加俊俏明艳,卫霄晃神一瞬,拿起扔在烛台旁边的红盖头,抬手去抓段枫玥红袖下白生生的手指,笑嘻嘻道:“怎么才两个时辰就坐不住了?爬那么高,别摔着。来,我抱你下来。”
段枫玥见那人死不要脸地想抓他手,浑身一哆嗦,见鬼了似的收回来,脚步慌乱地往后退,脚后跟却磕在小凳上。
他一下六神无主,慌乱之中看到身边的扶手椅,一咬牙提着衣摆跳下去,想趁着这酒鬼行动不便绕到后面拿烛台把他砸晕。
卫霄一看他这架势,登时眼睛瞪大了几分,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冲过去想要接:“你怎么这么能折腾?比寨子里的哥儿还有劲儿……”
“啊!”段枫玥脚还没着地,身上沉重的婚服就被人扯了一下,鞋不小心踩到长过脚踝的衣摆,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像个花盆一样向地下倾倒。
“嘶。”
为了接媳妇,卫霄结结实实躺在了地上,顶着凳子腿,脑袋里的酒水被撞得四处迸溅,他头晕目眩还没缓过来,胸口一沉,挨上了个温香艳玉的重物。
卫霄手臂收紧,隔着布料勒在细腰上,低头将高挺的鼻梁埋入乌黑的发间,深吸一口气,闷笑道:“媳妇儿,你身上真香。”
段枫玥好歹没崴脚,此时被这混不吝的东西轻薄一番,身体发抖,拄着地急忙想要站起来,同时使劲儿去推卫霄不知廉耻的头:“你这个登徒子!别碰我!”
卫霄啧一声坐起来,大手抓住段枫玥推搡的手,掌心里的触感细腻,让人想入非非。他本意是想压着段枫玥让他别闹了,此时却瞬间改了想法,哼笑着在人手心亲了下,含糊不清地说:“骂两句听得懂的,嗯?”
男人的温热湿润的唇贴在手心,段枫玥如同过筛一般打了个冷战,眉宇间显而易见的厌恶。腰上卫霄的手锁得用力,他挣脱不开,只能借力打力,另一只手拽住床沿,企图站起来。
卫霄本就存着心跟他玩闹,段枫玥顺利地挣脱,刚要松口气时,腿上又一重,他瞪着眼睛回头,却见那土匪又无赖地拽住了他的脚腕!
段枫玥立刻急了,这狗东西怎么还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他凌厉地大骂一声“混蛋!”,一边拽着衣角,一边抬脚就往那人下三路踹去。
“板凳了个腿儿!”卫霄没想到他来真的,眼皮一跳往后一躲,攥着人脚腕的手也顺势后移——
段枫玥慌不择路一顿胡乱瞎踹,突然没了遮挡,那土匪也如期望般那样后退一步,他却觉得脚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奇怪,稳住心神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躲过了致命一击,卫霄挑眉拿着段枫玥的鞋袜在鼻尖嗅了嗅,后随手扔掉,目光毫不遮掩地带着原始的兽/欲在段枫玥赤裸的脚上一扫,很不正经地淫/笑一声:“媳妇儿,你全身上下哪儿都是香的,脚丫子也是,又香又白。”
段枫玥正东张西望地扯开被子把脚遮住,听此言顿时懵了,他何曾听过如此粗鄙的乡野话?他指着卫霄“你你你”了半天,眼圈渐红,终于脸色难看地憋出来一句:“粗鄙!”
卫霄没在意,觉得这回他好不容易接回来的媳妇儿总算该出完气,闹到头,是时候春宵一度了。他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呼吸都粗重起来。
如果刚才段枫玥还觉得自己凶一点,狠一点,能吓唬住这个土匪,那么经过刚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他是彻底慌了,心脏怦怦跳着退到床脚,手在床上胡乱摸索,死马当活马医一般一股脑全往那土匪身上扔过去。
龙凤被、玉枕、铜镜……
迎面飞过来什么卫霄接什么,直到接到一把花生桂圆,卫霄是终于不耐烦了,他眉头紧缩着把花生桂圆摔到地上,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
段枫玥惊叫一声,却还是被男人一把攥住小腿,拉到了身下,土匪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把他包裹住,他委屈得眼泪都下来了。
土匪带着酒气的头在他脖颈上蹭,大手在他胳膊肩膀上蹭,莫名有些安抚的意味。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半哄半嗔:“别闹了媳妇儿,你不就是嫌我接你的时候没请你下马车,落了你的面子吗?京城人都讲究,好面子,我知道。明儿再算账行不行?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听话,让你男人做一个……准不疼。”
卫霄难得的柔情似水非但没让段枫玥安静下来,反而让他更生气。明明是这混蛋土匪强抢哥儿!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你情我愿,还是他段枫玥拿乔了?什么玩意儿!
段枫玥愤愤地把眼泪收回去,再次剧烈挣扎,推搡着好似千斤重压在他身上的卫霄,又胡乱地去扇卫霄的脸,同时大骂:“谁是你媳妇儿!我阿爹是已故国公爷崔烈风之子,我是国公府的嫡出哥儿,怎么会是你一个乡野土匪的媳妇儿!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卫霄脑袋里的酒水被这番话一冲,顿时烟消云散,他抓住段枫玥打来的手掌,眼神一凛,语气森寒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不是段玉成的外室子?”
段枫玥被他的神态吓了一跳,但卫霄从他身上起来了,便知此法有用。他挣了几下没挣开手,抹着眼泪坐起来,色厉内荏吓唬道:“什么外室子!我父亲就没有外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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