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浴汤淬灵谋双修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行宫偏殿，我盯着案上刚画完的第三张三味真火符，指尖捏着符纸反复摩挲 —— 符纹虽已凝实，可运转灵力时，总觉得丹田深处还差股劲。昨夜仙君说，灵脉谷的洪荒灵脉石有淬体奇效，但需金丹期以上灵力才能安全采摘，而我如今刚到筑基巅峰，差的这半步，偏偏卡在纯阴体质的瓶颈上。

“罢了。” 我把符纸收进布包，指尖无意识蹭过腕间的冰灵泉芯佩 —— 暖玉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忽然想起仙君前几日提过的 “双修淬灵”，说是能借他的灵力稳脉晋阶，还不伤根基。以前在小琼峰，我最瞧不上那些靠讨好修士求资源的女修，总跟师兄说 “修为得自己炼，靠旁人算什么本事”，可现在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灵草汁，又摸了摸案上的《洪荒纯阴体质考》，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绿茶就绿茶吧，能晋阶才是硬道理。”

起身往内殿走时，刚好撞见侍女青薇端着浴桶路过，她看见我，眼底飞快闪过丝不屑，又赶紧低下头：“灵汐姑娘，仙君吩咐过，每日申时会备浴汤，加了幽冥渊的安神草。”

我停下脚步，看着浴桶里飘着的淡紫花瓣，忽然计上心来，故意软着声音问：“青薇姐姐，这安神草是仙君特意让人采的吗？我上次闻着，比小琼峰的还嫩呢。”

青薇捏着桶沿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却不得不放软：“是仙君亲自去幽冥渊采的，说姑娘炼符累，泡着能解乏。”

“呀，那多辛苦。” 我伸手拂过浴汤表面的花瓣，故意让指尖沾点水，声音放得更甜，“我去谢谢仙君吧，正好也问问灵脉谷的事。” 心里却在翻个白眼：以前骂别人装腔作势，现在自己这声 “姐姐”，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果然人为了修为，什么都能忍。

穿过长廊时，远远看见仙君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翻奏折，墨色的衣袍被风吹得轻晃，手里还捏着支玉笔。我放慢脚步，先理了理裙摆 —— 今天穿的是仙君送的月白锦裙，领口绣着朵小小的凝露花，是他特意让绣娘按小琼峰的样子绣的。又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确认没歪，才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仙君～”

尾音故意拖了半分，带着点以前在小琼峰跟师兄撒娇的调子，却比那时更软。仙君回头时，眼底先是闪过丝惊讶，随即漫开温柔的笑意，放下奏折握住我的手：“怎么过来了？符画完了？”

他的掌心很暖，裹着我的手时，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 —— 是常年握笔批奏折、练剑留下的。我顺势往他身边凑了凑，半个身子靠在石凳扶手上，故意晃了晃腿：“画完啦，就是…… 炼符时总觉得灵力不够，想问问仙君，上次说的双修淬灵，什么时候方便呀？”

说这话时，我特意抬着下巴看他，眼尾微微弯着，模仿着以前见过的那些世家女修讨喜的样子。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灵汐啊灵汐，你这演技不去演皮影戏可惜了，明明对他没半分情意，却能装得像盼了好久似的 —— 要是师兄知道了，怕是要把《避祸指南》里 “守心篇” 的字加粗三倍。

仙君的眼神明显亮了亮，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指尖轻轻蹭过我的手背：“你若想，现在便可以。浴汤刚备好，先泡会儿解解乏，再行淬灵，效果更好。” 他起身时，顺手把我扶起来，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我的腰，“我让人把安神草再添些，你体质特殊，多泡会儿能镇住脉。”

被他揽着腰往内殿走时，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庭院里的灵花香，倒不算难闻。只是腰上的力道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让我忽然想起上次在冰灵泉，他走火入魔时也是这样，明明灵力失控，却还怕弄伤我 —— 这人虽身居高位，倒比那些世家子弟真诚些，可惜我对他，只有感激和利用。

浴房里的水汽已经漫开，青薇正往浴桶里加安神草，见我们进来，识趣地行了礼就退出去了。仙君帮我解玉簪时，指尖轻轻碰过我的发顶，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水温我试过了，刚好。” 他转身想出去，却被我拉住了衣袖。

“仙君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拽着他的袖口晃了晃，故意露出点委屈的样子，“我一个人泡，总想起以前在小琼峰泡灵泉时，师兄会在旁边守着，怕我被妖兽惊扰。”

这话半真半假 —— 以前在小琼峰，师兄确实会守在灵泉边，却从不会进浴房，只会在外面煮灵泉糕，等我泡完就能吃。现在说出来，却是故意勾起仙君的醋意，又显得我依赖他。果然，仙君的眼神沉了沉，随即点了点头，在浴桶边的矮凳上坐下：“我守着你，别怕。”

脱衣进浴桶时，我特意慢了些，让水面的花瓣挡住身子，只露出肩膀和手腕。浴汤里的安神草在发烫，泡得四肢百骸都松快起来，腕间的幽冥脉纹路也淡了些。仙君坐在旁边，没说话，只拿着帕子帮我拂过水面的浮沫，眼神落在我肩膀上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炙热。

“仙君，” 我忽然开口，声音透过水汽传过去，带着点模糊的软意，“上次你送我的暖玉，我天天戴着呢，你看。” 说着抬起手腕，让暖玉露出水面，在水汽里泛着淡金微光。

仙君的目光落在暖玉上，又移到我的脸上，忽然伸手碰了碰暖玉：“喜欢就好。” 他的指尖顺着暖玉往下滑，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脉还是有点烫，等会儿淬灵时，我把灵力放得再柔些，免得伤了你。”

我赶紧点头，顺势往他那边凑了凑，水面晃了晃，溅起的水珠落在他的衣袍上：“谢谢仙君，你真好。” 心里却在算着时间：泡半个时辰，再双修一个时辰，刚好能在傍晚前晋阶，晚上还能检查灵脉谷的符箓 —— 完美，一点不耽误正事。

泡够时辰出来时，仙君已经让人备好了干净的寝衣，是淡粉色的软绸，绣着细碎的云纹，比我平时穿的灵蚕布舒服多了。他帮我系衣带时，指尖不小心蹭过我的腰腹，我故意瑟缩了一下，装作怕痒的样子，引得他笑出声：“还怕痒？”

“嗯呢，以前师兄碰我腰，我也会躲。” 我故意提起师兄，看他的反应 —— 果然，他的笑容淡了些，却没多说什么，只帮我把衣带系紧，“好了，去榻上吧，我运功准备。”

双修时，仙君的灵力很柔，像温水一样缓缓注入我的丹田，顺着经脉游走时，没半点刺痛感。我闭上眼睛，专注感受着丹田的变化 —— 筑基巅峰的瓶颈正在慢慢松动，纯阴体质的灵力像被激活了一样，顺着他的灵力一起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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