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灵脉波动引心事

冰灵泉的晨雾比往日浓些，泛着淡淡的青金色 —— 那是洪荒灵脉在泉底涌动的征兆。我攥着刚从藏锋堂带来的护魂符，站在兽苑外的回廊上，远远就看见灵汐的身影。

她站在泉边的玉石台上，流云锦裙的银线被晨光浸得发亮，鬓边别着朵凝露兰，是仙君昨日赏的。指尖掐着道诀，面前悬浮着张半成的聚灵玉符，符纹里流转的不是寻常灵力，而是带着洪荒灵脉特有的沉厚气息 —— 这是我前几日教她的，说注入灵脉之气能让符箓承力翻倍，却没料到她竟真敢引天族的洪荒灵脉来炼。

“师兄？” 她转头时，眼尾扫过层淡青的光晕，是纯阴体质与灵脉交融后才有的色泽。我突然愣在原地，手里的护魂符差点滑掉 —— 明明上月传讯时，她还在问我 “炼薄甲符要不要加梧桐木”，怎么才几日不见，她的修为竟到了筑基中期？连掐诀的手势都变了，以前总爱把小指翘起来，现在却沉稳得像换了个人。

“灵力别太急，洪荒灵脉烈，你刚掌控，容易冲毁符纹。” 我快步走过去，话刚出口，就见她指尖的符纹突然颤了颤，青金色灵力溢出来，擦过她的袖口，在石台上烧出个浅坑。

“小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伸手想扶她，却见道淡金身影比我快一步，青玄仙君的手掌已经覆在她的手腕上，指尖渡过去的灵力温软，刚好把溢散的灵脉之气裹住：“你这丫头，练符也不叫人看着，若是伤了手怎么办？”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灵汐腕间的同心佩，那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我攥着护魂符的手猛地收紧，木符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 以前灵汐练符炸炉，都是扑进我怀里哭，现在却站在仙君身边，连皱眉都带着点克制的清冷。

“我就是想试试师兄说的灵脉炼符，没想到这么难。” 灵汐吐了吐舌头，语气里的依赖比以前淡了些，却还是习惯性地往我这边看了眼。这一眼让我心里的涩意稍减，刚想把护魂符递过去，就听见仙君笑着说：“下次想炼，找我便是，天族的灵脉我比你熟，总比你师兄只会教你‘留后路’强。”

这话里的意有所指，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我把护魂符往灵汐手里塞，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掌心 —— 还是跟以前一样暖，却多了层灵脉滋养出的细茧：“这符你带着，万一灵脉冲体，捏碎就能稳下来。还有，听风哨传来消息，阐教最近在查洪荒灵脉流向，你用天族灵脉炼符的事，别让外人知道。”

灵汐接过符，刚想说话，就见幽冥虎从林子里跑出来，嘴里叼着颗凝露果，先凑到她面前蹭了蹭，又转头对着我低吼了声 —— 像是在抱怨我来晚了。我摸了摸它的耳朵，发现它新长的绒毛里泛着淡青，是沾了灵脉之气的缘故，心里突然想起以前在小琼峰，它还是只小黑虎时，灵汐总把它揣在怀里，跟我抢灵草籽吃。

“阐教查灵脉？” 仙君的脸色沉了些，揽着灵汐的肩往殿里走，“无妨，有我在，阐教不敢动天族的人。灵汐，今晚我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仙果干，咱们边吃边说灵脉炼符的事。”

我跟在后面，看着灵汐被仙君护在怀里的背影，突然觉得那身流云锦裙有些刺眼。以前她穿洗得发白的道袍，我总说 “等师兄赚了灵玉，给你买新的”，可现在她有了更华丽的衣服，却不再需要我买了。幽冥虎像是察觉我的情绪，用尾巴勾了勾我的衣角，把嘴里的凝露果塞到我手里 —— 还是以前那个会分享的小家伙，可灵汐呢？

“师兄，你也来呀！” 灵汐突然回头，笑着朝我招手，鬓边的凝露兰晃了晃，“仙君说仙果干是张仙官新烤的，加了你教的孜然，你肯定爱吃。”

我攥着那颗凝露果，突然觉得心里的涩意散了些。她还是记得我爱吃孜然，记得我教她的事。走到殿门口时，我看见灵汐偷偷把护魂符塞进袖袋，又把仙君递过来的仙果干往我这边推了推，小声说：“师兄，刚才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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