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吞》
璀璨的霓虹映亮半边天,川流不息的车道上,一辆迈巴赫稳稳行驶在路上。
褚颂一没回林郁发来的表情包,单手握在方向盘上,左手肘撑在车窗边沿,专注看着前方车尾。
钟幼宜处理完工作消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说:“遇上什么事了?心情挺不错。”
褚颂一没打算把林郁推到人前,她随口说:“你回国,我高兴。”
“那今晚多陪我喝两杯。”钟幼宜可没信她那话。
褚颂一把车窗关紧,按了两下脖子:“用不着我,宋卿她们一人一杯你就挡不住。”
这么一说钟幼宜也头疼,她这几年就没回过国,春节都是站在国外的街头和他们视频道声好,这么久没见,她们肯定轻易结束不了。
她闭了下眼,无奈说:“啧,宋卿这群人忒能闹腾,招架不住。”
“受着吧,谁叫你拒了她们那么多次。”
钟幼宜双手环抱,往后一靠,颇感好笑问她:“赖谁?我这几年忙忙碌碌是在帮谁?”
正好赶上晚高峰,立交桥拥挤不堪,趁着等待的时间,褚颂一偏头看向她,诚挚说了声:“辛苦,谢谢。”
钟幼宜浑身一激灵:“可别,肉麻得很,我又不全是为了你。”
褚颂一煞有其事,想起某个避而不谈的人:“嗯,回国了,该躲得躲不掉。”
钟幼宜懒散举起右手:“投降,此事暂且不提,闹心。”
两人短暂休战,又恢复到了和和美美的气氛。
道上堵得厉害,一时半刻也到不了。
难得闲下来,钟幼宜一身骨头瞬间就酥下来,坐在副驾都有些昏昏欲睡。
褚颂一余光中看见她那副模样,问了句:“除了鸣洲,回国后有没有额外的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给你打工呗,怎么?”钟幼宜半眯着眼看她,“不想要我?用完就扔?”
“好啊,扔到褚相远那里。”褚颂一幻想了下旧情人见面的场景,竟然觉得也颇有意思。
钟幼宜:“……”好一个恩将仇报。
说到恩仇,褚颂一和钟幼宜身上还有一段不浅的故事。
钟幼宜自小便是褚家旗下慈善基金的资助对象,后来被褚家保姆钟红秀收养,与褚颂一、褚相远一同长大,是褚家为她培养的助力,多年的情谊加持,算得上是褚颂一最信任的人之一。
最主要的是,钟幼宜在一场预谋已久的绑架案中救了褚颂一一命,为此还断了条腿,虽然复健效果不错,但也留下了后遗症。
一到寒冷潮湿的雨雪天,腿脚便红肿疼痛。
后来褚颂一出国,她也跟着一块去进修,顺便陪她开疆拓土,开了一家小型建筑公司,目前效益还不错,照这样良好发展,努努力过几年也能考察上市。
褚颂一回国后也没将鸣洲并入褚氏集团,而是交由钟幼宜打理。
北海湾新填入的项目资金就是由鸣洲这几年的效益筹集的。
“那表你还带着呢?”钟幼宜看着褚颂一左手上的墨绿色腕表,那还是好几年前她送的,当时手里拮据,攒了好久也就买了一只两万多的小众牌子手表。
褚颂一看了一眼:“带习惯了。”
钟幼宜欣赏了一会儿,又说:“保养得挺好,我眼光倒是不错,但配你还是差点,等改天送你块新的。”
“不用,不如多给我谈下一笔项目。”
钟幼宜翻了个白眼,无奈偏过头。
暗自叹了口气,又来了,这个工作狂。
她吐槽:“不愧是资本家,就是懂得怎么压榨员工。”
褚颂一欣然接受:“嗯,毕竟高昂的薪水和年终奖不是白发的,得物有所值才行。”
钟幼宜佩服。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很快也到了明阁门口。
将钥匙扔给门口负责站岗泊车的小哥,她们两个抬脚朝里面二楼走去。
今晚的明阁没那么喧嚣吵闹,重金聘请的乐队正唱着婉转悠扬的情歌,吧台三三两两的身影伏着,舞池里人也不多,交错的灯光来回晃动。
宋卿持着酒杯,倚在扶手上,看着下方匆匆来迟的两人。
她轻哼一声,语气幽怨:“哟,你们两个可真是大忙人啊,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钟幼宜率先笑着说:“给宋大小姐赔不是,我先喝一杯。”
说罢,端起桌上的清酒一饮而尽。
褚颂一没说,也端起一杯酒饮尽。
屋内其他人也笑着说和,宋卿坐在一旁:“我才不生气,跟你们生气怕是要折寿的,我气都气不过来,短命就冤死了。”
这话一说,都笑了。
一番推杯换盏,三三两两便聚在一块聊起来。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聚会等场合便是又一个利益场,你三言两语寻求合作,他迎来往送拓展关系。
没有接手家里的企业还好,话题还轻松愉快点,已经有了职务的开口便高谈阔论、游走于各方。
更别提,今晚褚颂一和宋卿都在。
倒不至于巴结,都是圈子里有名有姓的人,没必要把姿态放得太低,就是图个眼缘,露个面。
这种场子除了吃喝玩乐,不就剩下这种交际了么。
就连褚颂一她们三个简单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也把话题转向商圈。
若说榕北市最值得她们关注的一件事,非北区经开区莫属。
但这种项目都跟上面沾了关系,没点本事和人脉的公司还真挤不上桌。
宋卿看着手里的纸牌,在桌面上推出数额较大的筹码牌:“我爸当然有想法,他们那群搞实业的现在明争暗斗,都在争夺名额呢,毕竟那么大一个项目,上面还那么关注,怎么可能不争取。”
“生意不好做,我爸快五十的人了,天天拉着我哥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我懒得插手公司的事,对他们的进程倒是一无所知。”
褚颂一窝在沙发里,在熟人局她显得懒散许多,连眉眼间的冷漠都淡化不少。
她今天手气蛮差,手里的牌怎么出都不合算,索性应付,输掉不少筹码。
她又输掉一局,看着宋卿把牌桌上的筹码牌大包大揽往回收:“谁不关注?都快抢成疯狗了。”
钟幼宜陪着她一块输,但她运气适中,输赢对半分,也没输多少钱。
褚颂一利索转钱,银行卡不断传出支出信息:“且看着吧,负责人迟迟定不下来,这场争斗远结束不了。”
钟幼宜回国不久,对这件事情关注程度却不低,她惋惜开口:“可惜鸣洲成立时间短,竞争力欠缺,不然我都想分一杯羹。当然,是替一一。”
她们三人身后有人经过,闻言一顿,心里琢磨两下附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笑着说:“再说北区经开区?”
她们三个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他。
宋卿明媚的脸上瞬间挂笑:“柳明铮,你了解?”
钟幼宜往旁边挪了一下,拍拍身旁的座位,柳明铮眼睛一亮,顺势坐下。
“我听我爸说过,我们家势小,争不过别人,但我那天路过我爸书房听见我姐夫和他聊……”柳明铮四处望望,压低声音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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