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一连好几天,京中平静了不少。
反倒是朝宁忙了不少,贺砚知病了好几天,御医反反复复,不见好转。
她一个公主却要忙前忙后,比如现在贺砚知躺在床上悠闲,等着她喂药。
梁蔗站在一侧,也不敢言语,暗暗觉得公主会随时发火。
“手又没断,不会自己喝?”朝宁感觉贺砚知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贺砚知无辜地抬起自己的手,“手腕太疼了,现在连笔都抬不起来了。”
朝宁眸光倏地扫向梁蔗:“你不是他贴身侍卫吗?你手也伤了吗?”
梁蔗顿觉一道锐利目光刺来,慌忙躬身:“殿下,主子积压的公文还需紧急处理...”
话音未落已疾退三步,“属下先行告退!”
门扇吱呀作响,带起一阵凉风。
朝宁回身,贺砚知已经“乖巧”地等着她,“麻烦殿下了。”
朝宁忍住把药扣在他脑子上的冲动,不情不愿地将药递到他嘴边。
现在正午时分,阳光充足,贺砚知的脸依旧苍白,他乖乖地将咽下药,依旧还是怕苦的表情,朝宁颇为熟练地拿起糖递给他。
生病没几天,糖却是越买越多。
朝宁直接派人将糖铺的陈皮糖全部包了个圆,打包送进贺砚知的屋子里,所以房内苦涩的药味中还有一丝甜味。
“刘太医年岁大了,”朝宁拧眉嘀咕,“连这等小病都治不利索。”
贺砚知眼中带着笑意,“殿下,这话要是刘太医听见,怕要伤心了。”
朝宁睨了他一眼,生气地将勺子摔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本就如此!躺了这些天,药灌了一碗又一碗,病势倒不见轻!”
“殿下是嫌喂药麻烦...”他忽然倾身,目光灼灼,“还是在担心我?”
朝宁被那眼神烫得耳尖一热,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自然是嫌你碍事。”
“本公主认床,在客房总睡不安稳。你快些好,我也好搬回来。”
“殿下现在便可搬回来,”贺砚知眼中噙着笑,“这样既能安眠,又能时时照看我的伤势。”
“贺砚知!你如今倒是越发没规矩了!”朝宁动手去揪他耳朵。
见公主真要恼了,贺砚知忙垂首:“我错了。”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自然明白——若真将人惹急了,恐怕连这屋子都不进了,更别说喂药了。
他将话题一转,“殿下,可对过账目了?”
朝宁眼睛倏地亮起,下意识拍他肩膀:“贺砚知,没想到你家底是真厚啊。”
自梁蔗将账册呈到她面前,她便连着翻看了好几日,越看越是惊讶。除了府中现银,田庄、商铺更是数不胜数。虽说她自幼便有封地,但除了俸禄和赏赐,从未置办过产业——无他,实在懒得费心打理,有这工夫不如多练练功夫。
但是,贺砚知这个就不一样了,不用自己从头开始管理,每笔账目清清楚楚,无需她劳神费力,即是白给,自然乐得收下。
“公主满意否?”
朝宁一时忘记,又朝他胳膊上拍去,却听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猛然想起这人还浑身是伤,慌忙缩回手干笑两声:“满意,自然满意。贺大人好好养伤,日后继续为本公主挣家业。”
贺砚知捂着伤处苦笑,朝书桌方向抬了抬下巴。
朝宁顺着视线看去,厚厚地一摞奏折,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递到御前的折子,怎么会在你这儿?”她眉头微蹙。
贺砚知颇为苦涩,“是陛下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让我看过处理。”
“什么折子呀?那么重要吗?你伤还没好。”朝宁边说边走到书桌前。
贺砚知还未复职,父皇就把这奏折送进府来,明摆着是让她自行处理掉。
她随手拿起最上面那本,翻了两页便狠狠掷在地上,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最后所有奏折都被她掀翻在地。
“果然是一群老匹夫!”朝宁冷笑,“不过闯了趟大牢救你,他们就坐不住了。”
她一脚踩在了那些倒在地上的折子,大摇大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贺大人,参我的折子都送到你跟前了,打算怎么处置?”
贺砚知眸光温软,“都依着殿下想法。”
“呵,”她阴阳怪气地扯了扯嘴角,“这事儿贺大人不是最拿手吗?当年参我的折子,怕是比这堆还高吧?早知如此,本公主就不该救你。”
贺砚知看了一眼那凌乱的折子,“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了殿下,给殿下赔罪了。”
迎着他的话,朝宁高傲地扬起下巴,“本公主也不是那小气人,说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贺砚知目光转向窗外,忽然道:“明日……便是归宁节了吧?”
朝宁一愣,算着时间确实是明日,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她都忘了归宁节和那日乐宴坊南灵,但是她目前不想与他提这事。
“归宁节和折子有什么关系?”朝宁反问道。
贺砚知不急不缓:“听闻归宁节放的花船最是灵验,许下的心愿都能实现。”
“你竟信这些?”朝宁话音未落,就听他道出更惊人的提议:“不如将这些恼人的折子拆了折成纸船,今夜便去放花灯。”
朝宁停顿了一下,又抚上他的额头,“没发热,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贺砚知眼尾微挑,“殿下不敢?”
“哼!笑话,有什么是本公主不敢的!倒是你,折子凭空没了,这可欺君之罪!”
温热的掌心忽然覆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轻轻拉下。“陛下既说全权交由我处理...”
他指尖在她腕间似有若无地摩挲,“而我既是殿下的驸马,自然...唯殿下是从。”
朝宁的手还被拉着,掌心的温度却让她的脸颊变红。
好似发热得变成她了。
朝宁尽量躲避他的眼神,故作无畏,“既然我处理便拿来放花船吧。”
“好,都听殿下的。”他温润的嗓音像羽毛一片一片擦过她的耳畔。
朝宁更加得不自在,想要站起来,才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在被握着。
她慌忙抽身而起,“折花船便折吧,今晚我就要放,你自己想办法。”
随后,一溜烟地跑出去。
贺砚知嘴角不自觉地浮上笑容,心情大好。
就是有些人...不太好了。
梁蔗苦命地坐在地上,将折子上一页一页纸撕下来,又要折成纸船模样。
他从未想到,原本动刀动抢的手,现在却要坐在地上苦命折着纸船,他越来越不懂他们家主子了。
而贺砚知斜倚在床榻上,不能喝药的手正翻着梁蔗带回来的消息。
上面记载着接手之后执金吾的情况,贺砚知虽位居右相,可本就是个没有太多权利的文官,只是没人发觉他暗自埋下的钉子,毕竟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少年得势,不近人情的小儿。
而现在杜仕远还未死心,几次三番想将人塞进来,都被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剩下的便是这几日朝堂的动向,归宁节本是民间佳节,近年却渐受朝廷重视。归宁节皇帝有意出巡,与民同乐。恰逢矿山案闹得人心惶惶,此番安排,明为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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