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月亮隐在云中,只有细微的光亮洒下,府中上下一片沉寂。
贺砚知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厚重的大氅,帮她把发丝从衣服中抽出,朝宁仰头看他,突然警觉她的额头刚好卡在他的下巴处,鼻尖几乎能蹭到他的喉结,印象中他们好像拥抱过很多次,她有些不记得了,之前那几次是否如同今日一般温暖可靠。
在朝宁的注视下,贺砚知最后将最后一个结系好。
“走吧。”贺砚知拉起的手往外走。
“等一下。”朝宁不可思议道,“外面很冷,你不用多穿些?”
贺砚知身上披着来时的外衣,似乎看着还是有些单薄。
“这间卧房好像都是殿下的衣物。”贺砚知笑里藏着些无奈,却让朝宁有些尴尬。
她都忘了,自从搬进来之后,贺砚知的卧房现在完完全全都变成自己的了。
明明府里空房那么多,他还执意把所有的东西都移到书房去。
朝宁叹了口气,将手抽出来,走到衣柜取出另一件青色大氅,整个盖在了贺砚知的身上,她从没有替别人穿过衣服,所以动作也有些笨拙,只能学着刚才贺砚知的模样。
这件衣服毕竟是朝宁自己的,男女身形有异,况且贺砚知的肩宽比她更宽厚几分,此刻显得如此不合身。
朝宁与这衣带打起架来,怎么也弄不上,她有些生气,一用力却反倒将贺砚知拉过来,两人靠得更近。
“殿下想要勒死我?”
朝宁面上过不去,气恼地扔下,“你自己系吧。”
她背过身,不去看他,黑暗中听见他低低笑了几声。
贺砚知也是勉强能系上一个结,离得越近,他越能闻到,衣服上带着的浅浅的桂花香,是独属于她身上的气味。
心情更好了...
待他重新牵起她的手推开门,夜风裹着寒露扑面而来。
朝宁还是打了一个寒颤,幸亏刚才让他穿了一件大氅,不然就贺砚知这小身板,这风寒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两人进了厨房,贺砚知将烛火点上,里面还散着一些糖蒸酥酪的香气,还有荷叶鸡的味道!
虽然味道很浅,还是勾起朝宁的胃口,暗叹这半夜起来简直是太明智了。
贺砚知掀起锅盖,朝宁抬头看去,白汽氤氲中,里面还有一整盘糖蒸酥酪,还有一盘荷叶鸡。
朝宁雀跃地跑上前,却见灶上还有些许火星,好像还是热的...
贺砚知看出她心中想法,“你一直睡着,莲心不敢去喊你,我便让人给你先留着。”
朝宁偏头,“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一定会起来吃,若是一觉睡到明早吗?”
“总是要备着的,不至于你想吃的时候没有。”
短短一句,却让她心口泛起汹涌潮汐。
恍惚间又回到那个深宫寒夜,六岁的朝宁饿得睡不着,蹑手蹑脚穿过漆黑宫道。御膳房早已落锁,她抱着空落落的胃失落地走回去,却听见花丛另一端传来笑语。
朝宁躲到了花丛里,听着朝冉与她母妃撒娇想吃最喜欢的枣泥糕,她记得淑妃对朝冉也说了这句话。
“你喜欢吃,让厨房给留着了。”
夜风卷着朝冉的笑声飘过来,甜得发腻,“母妃最好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小时候的她,无数次再想如果她的母妃还在,是否也会如此疼她、宠她,让她有一个依靠。
.....
此时贺砚知的指尖正搭在碗边试温,见她发呆问道,“还想吃别的?”
朝宁回神看他,抿着嘴唇犹豫道:“还想吃面。”
贺砚知点点头应下她,“很快地,你先趁热吃这些。”
朝宁扯下椅子,坐到一侧,吃着入口很甜的糖蒸酥酪,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贺砚知。
他正利落地揉着面团,肩背的线条在烛光下起伏,一看就是经常做饭。
“没想到堂堂的贺大人还会做饭?”朝宁忍不住调侃。
他揉着面团的手停了下,低垂的睫毛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没被义父收养前,我也是个孤儿...”他声音很轻,却让朝宁心头一颤。
她都快忘记,贺砚知是被前太傅贺仲收养,从小便和她一起在上书房学习,当时有不少大臣家孩子私下嘲讽,他是个没人要的孤儿。那个被他推下水的便是其中之一。
可谁也没想到,曾经总受人欺负看似不起眼的贺砚知,会成了如今的重臣。
“你记得面条里面要加一个鸡蛋。”朝宁转移话题,又补充道,“我喜欢这么吃...我很饿,你多做些,别好像欺负你不让你吃饱。”
“好,都听你的。”贺砚知拖着长音,有一种特别的宠溺感。
门外打更声响起,如今已过子时,朝宁没有丝毫困意,吃着酥酪和荷叶鸡,主要还是给那晚面条留着肚子。
贺砚知的动作很快,满屋面条的香气,他端过来两碗,但是其中只有一碗有一整个的鸡蛋,另一碗没有。
朝宁皱起眉头,“为什么只有一个鸡蛋?”
“特意给殿下做的,忘记了。”
朝宁盯着那晚光秃秃的面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这碗里金黄的荷包蛋。
她现在很怀疑,贺砚知是否在用着苦肉计,但是贺砚知的额头散着细汗,病气显然还没好全。
朝宁还是夹起那个特意留着的鸡腿,放到了贺砚知的碗里。
“我..吃得有些饱,不能浪费,留给你了。”
贺砚知愣了一下,还是笑着回应,“多谢殿下了。”
朝宁埋下头,夹起那碗热乎乎的面条,蒸腾的白雾扑在脸上,熏得眼角微微发潮。
她挑起长长一根在筷尖绕了两圈,小心地吹吹。
面汤清凉,浮着几粒翠绿的葱花,苗条入口劲道,混着面汤鲜亮,她不得不承认这碗面条真的很好吃,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在这寒冷的夜晚带来了热意。
她用筷子习惯性地挑开那个荷包蛋,蛋白包裹着流心的蛋黄,正是她最喜欢的做法。
朝宁一抬头,却对上了贺砚知的目光,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干嘛?你怎么不吃,难道你在这面里下毒了?”
“好吃吗?”贺砚知问道。
朝宁筷子一顿,热气氤氲中与他四目相对,“....还行,和我比还是差点。”
“好,下次要尝尝殿下的手艺。”
夜风掠过夜风掠过窗棂,吹不散满室暖意。
半夜,莲心起来如厕,看着厨房的亮着光,她使劲擦了擦眼睛,以为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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