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贺砚知顺着她的目光向东望去——那是乐宴坊的方向。醉月楼与乐宴坊相隔不远,坐在这飞檐之上,恰好能将乐宴坊二楼的情形看得分明。
今夜中秋,乐宴坊格外地热闹,灯火通明,二楼窗户大开,数名乐妓在其中翩翩而舞。而在这红衣中间,一个黑衣如此扎眼。
他微眯着眼睛,看清楚朝宁所指之人——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他转头看朝宁,她眼中的醉意凝成一道锐光,唇角玩味地翘起。夜风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几缕发丝掠过晶亮的眼眸。
“想做什么?”贺砚知问道。
“天赐良机。”她声音带着微醺的兴奋,“不去碰碰,可惜了。”
贺砚知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被朝宁一把拽住手腕,纵身跃下醉月楼。
两人轻巧地落在楼后暗巷中,朝宁刚要走却被贺砚知拉住了胳膊,上下打量,“就穿这身进去?”
“怎么了?”朝宁脱口而出,她身上还是下午赴宴时穿的碧绿色的衣裙,而贺砚知的白衣沾着灰,几乎不剩好地方。
一个公主,一个穿着不得体的大臣,夫妻二人同时出现在乐宴坊,确实古怪,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朝宁眼波一转,“醉月楼老板,我认识,咱们去换个行头。”
她指尖轻点下颌,“而且要换得彻底一点。”
待二人再从醉月楼出来时,已全然换了模样,一个换成了白色锦衣,一个换成了偏黑色的衣服,朝宁的长发被束起,唇上还黏了一撇小胡子,手里折扇轻摇,妥妥的世家风流公子。
而贺砚知正在背后皱着眉头,嫌弃地瞧着自己的这一身行头,“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
朝宁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抿着嘴:“当然,京城谁不认识你贺大人,唯有扮成这个样子,才不致被人认出。”
话音未落,她已憋不住笑出声来——
贺砚知那白皙的脸,被朝宁硬生生点了一个硕大的痣在眼睛下面,若是淡淡的泪痣,也就算了,而是如同一枚铜钱大小,胡子也长的离谱,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胭脂,肆意地拍到贺砚知的脸上。
确实,现在谁也认不出来了。
二人行至乐宴坊门前,老鸨正满面春风招揽客人。远远瞧见朝宁与贺砚知虽面生却衣饰华贵,立即笑吟吟迎上前来:“两位公子是头一回来?”
朝宁故意压低了嗓音,“算是吧,但今日我们特来寻故人的。”
她拿出来一个牌子,老鸨看了一下笑得更加殷勤,“原来是贵客!快里面请!里面请!”
朝宁点点头,随手将一个银元扔进了她的怀里。
朝宁和贺砚知顺利进了乐宴坊,才进厅堂,浓烈的香粉气息便扑面而来,贺砚知被熏得蹙眉掩鼻,连咳数声。
“不会吧?”朝宁凑近他耳畔,语带戏谑,我们贺大人真没来过?”
贺砚知显然一点也不想理她,径直就要上楼梯。
朝宁连忙拉住他衣袖,“真当你自己是来这儿玩的?当然要避着点人!”
她轻车熟路地引着贺砚知穿行于人群之中,转眼便悄无声息地潜上了三楼。
这一层果然清净了不少,朝宁看四下无人,在一间雅室停下,轻轻敲了两下,并无应答,迅速推开将贺砚知拽了进去,房门落了锁。
贺砚知盯着她手里拿着的那块牌子,问道,“这块到底是什么?”
“醉月楼为贵客特制的身份牌。”朝宁把玩着玉牌,“我这块仿的是头牌云归的。”
贺砚知眯着眼睛,墨色的眸子落在这块牌子上来回打转,云归?
“他是这醉月楼最有名的,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平时见他一面,简直是难如登天,不过说起来,本公主确实有很久没听过云归的琵琶了。”
朝宁自顾自地说着,抬眼就看见,贺砚知那一脸嫌弃模样,那巨大的络腮胡都挡不住。
朝宁不悦,一下锤在贺砚知肩膀,“是是是,就咱们贺大人清风高节,书呆子无趣极了。”
贺砚知揉着自己被锤疼的肩膀,挖苦道:“殿下既然如此喜欢,怎么不把他召进公主府当个面首。”他忽又挑眉,语带奚落,“可惜了,陛下早已明令禁止殿下踏足乐宴坊,这般心思怕是只能作罢了。
朝宁咬紧后槽牙,压着怒气,“贺大人不亏是贺大人,这提议当真不错,等以后你我二人和离,本公主会好好考虑贺大人这番美意。”
两人总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吵起来,朝宁心中愈发笃定,若是真与他过一辈子,只怕自己迟早要被他活活气死。
贺砚知敛了神色,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话题,目光扫过这间屋子,“所以,殿下来此是——”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朝宁绕到了衣柜前,“你知道,刚才与摩什在一起的人是谁吗?”
贺砚知忆起方才惊鸿一瞥——摩什在二楼廊间与一位女子并肩而行。
不假思索道:“乐宴坊花魁,南灵。”
“哟,没看出来,贺大人不来这乐宴坊,还知道花魁呢。”朝宁说着将衣柜轻轻推开,后面竟露出一方隐秘的隔室。
“进来瞧瞧。”
贺砚知踏进来出奇地没有闻到霉味,隔室不小,中间一张小桌,上面摆着半截蜡烛,桌上不曾落灰,这隔间应该一直有人用。
朝宁将桌上的半截蜡烛点亮,隔室里顿时亮了起来。
贺砚知环视这一处,蹙眉问道:“这隔室是何用处?”
朝宁擦擦手上灰,慢慢道,“乐宴坊能在京城屹立不倒,可不是因为这里的人多美,曲唱的有好听,风月场所,总会让人失了防备,说些不该说的话。”她眸光微沉,"只是经营至今,竟也无人窥破这幕后之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贺砚知问道:“所以——”
“别说话。”朝宁举着蜡烛,走到隔室的那面墙前,贺砚知借着光亮,能看到墙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缝隙。
朝宁轻声道:“这是乐宴坊自己设计的,只是不巧,被我发现了,南灵的卧房就在隔壁,今日中秋三楼几乎无人,情况紧急也应没有防备。”
朝宁将这暗格拉开,有少少的光亮照进来,两人凑到窗口前,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
“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子声线悦耳却带着惊惶。
“在京城是待得舒服,忘了本?”男声响起,正是摩什。
砰然声响后,女声哽咽:“求求您殿下,我这些年一直为您传递情报,为什么...为什么要...”
“哼,你果然是忘了自己是谁!一个妓子轮到你讨价还价了?”
噼里啪啦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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