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
十七作为掌柜,生意往来,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幸而她的酒量不错,每次都把人喝的烂醉如泥,她还能站起来走直线。
不过她才不会傻到去跟别人拼酒量,再大张旗鼓的将自己很能喝这事宣扬出去。
做生意嘛,喝酒也不过是谈话的佐料罢了。每次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也装模做样的趴在桌子上,等人全都被搀走后,她才起身,伸伸脖子直直腰,顺手拨拨算盘,看这次能赚多少。
但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月上柳梢头,东阁楼四层的闭室,隔一会儿开一次门,迈门出去的个个都是烂醉成泥、由小二搀着的商客。
小二开门的时候还见到门外有个青年人,他正倚在围栏边,怡然自得的偏着头,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月光只照了他半张脸,另半张隐在暮色中,显得朦胧又神秘。他们出声打了个招呼,他才转过来轻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
那神态和气度,仿佛天生就该坐在高位受万人敬仰,享各方朝拜。
可仔细看,他手里还端着碗,俨然一副要服侍谁的样子。
门开开合合几次,就静默了下来,他这才迈步进了闭室。
摆满杯盏的桌子上趴着一个姑娘,闷头埋在臂弯里,醉得不省人事,有些被碰倒的酒壶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酒水。
沈诀走过去拉了个凳子坐下,把人扶起来窝在怀里,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把醒酒汤喂了进去。
十七睁了睁眼,抿了抿唇,嘟囔着:“阿姐…你来接我了吗?”
沈诀抹掉她嘴角残留的水珠,轻声道:“嗯,来接你了。”
十七笑了笑,高兴的像只猫儿一样抱着人蹭。
沈诀端起一杯酒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酒烈的光是闻着就要醉了,更别提喝了这一整桌。
正要苛责,怀里的人就动了动,猫儿仰面问,“阿姐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眼里还带着蒙蒙的雾气,根本没看清正抱着她的人是谁。
她又揪着人的衣领细细闻了一下,确认:“怎么不是橘子香,是檀香啊?”
她以前是喜欢果香的,从不喜欢这些木质香,她说闻了就头晕,难受得紧,依着她,沈诀从未用过木质香。但檀香是他今日礼佛留下的。
他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以后不会有了。”
礼佛是为了找到你,现在我找到了,便再也不需要了。
十七紧紧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喃喃,“没关系……是阿姐的话没关系……”说着说着话,渐渐地便没了声。
沈诀猜测她八成是睡着了,便要抱着人去客房。可还不等他有动作,怀里的那只猫儿又开始乱动还不停的挣扎。
不知是醒酒汤奏效,还是酒气更上头,十七总感觉自己坐不稳,像是在一艘被海浪击打的船上,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滑下去似的。
巨大的恐慌感袭来,她怕的拽着人的衣裳往上攀,“阿姐阿姐!我要掉下去了!”尖锐的声音响起,说的好像下面真有惊涛骇浪一般。
沈诀自然的拉着她的胳膊搭到自己脖子上,又俯身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紧紧搂着她的腰问:“稳了吗?”
十七紧紧贴着他的胸襟,双臂环在他的腰后,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还好有你……还好有你……还好……”
一片寂静过后,她的心也安顿下来,静静的入了梦。
沈诀这才把她抱去客房。
一路上她睡的都很安稳,有烛火照到的地方,她便撇开脸,往沈诀怀里又钻了钻,此外便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沈诀怀疑她是否转了性子了,因为她在醉酒后居然没作乱。
走进房间,沈诀伸出手将被子掀开,随即稳稳当当的将人放到床上,可搭在他脖颈处的那双手却不肯松开。
“怎么了?”不等这话问出口,沈诀的唇上就被一只小猫咂了下嘴。
沈诀微微一愣。
猫儿咂完便松了手,沾上枕头,歪头睡去。
沈诀舔了下嘴角,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笑了笑,觉得……还是让人待会儿再睡吧。
手指触到唇瓣来回摩挲着,用着极轻的力道,还是给摸红了。
他俯身下去,卷着下唇衔到上唇厮磨,久久,终是没忍住,又撬开唇齿,探了舌尖。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酣睡中的人惊醒。
细嫩的双手止不住的伸手推搡,“这不对……”
如丝如缕,纠缠不断,男人将那嫩白的手腕交叠,举到床头扣住,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人,“哪里不对,不该是我?”
往日灵动的眼睛在醉酒后变得迷离缥缈,粉嫩的面颊染了红晕平添几分媚色,丰满的唇一张一合还残留着几点水渍,那是他留下的标记。
有个声音在沈诀的心里叫嚣,她这幅样子还有谁看过!
情欲不减,火气增添。
他将人拉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背,在脸上落下细碎的吻,如同打上标记一般。
呼吸粗重:“在别人面前喝醉过吗?”
十七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被那双炙热的手给摸化了,受不住的往后躲,可又被人拉了回去,按住了后颈。
“在别人面前喝醉过吗?”他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十七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开,可被人紧紧箍住,根本挣脱不得,只得偏过头躲避。
他掰过她的脸,再次移到唇边,满目狠烈,“别让我问第三遍!”
她无奈嘶喊:“没有!”
得了回应,沈诀警告,“以后没有我在,不准在别人面前喝酒。”
力量悬殊挣不开,十七便鼓着劲,用言语反抗,“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诀掐着她的脸扯了一把,冷冷道:“听不听话?”
越是这样,她越不服气,回道:“不听!”
在这种事情上跟我犯倔?
沈诀伸手去挑她的系带,仅用了一只手,三两下就给解开了,粉白色的衣裳像莲花一样一层层绽开。
他伸手钻到她后腰,掐她的尾椎骨,“听不听?!”
人瞬间泄了气,身子一软,像朵被压弯的花一样倒在他肩头,“听听听!”
她嘟嘟囔囔:“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这又倔又不听话的性子一点没变。
沈诀道:“你真是要气死我。”
十七歪倒在他身上,委屈的抱怨,“是你欺负人……你个乱占便宜的小人……”
说着又抽抽搭搭的落泪,眼泪蹭到了沈诀的脖颈上。
他歪着头,伸手去给人抹眼泪。
对她这酒后胡言又作乱的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又嘟嘟囔囔好久,折腾的累了才又睡过去。
——
翌日,十七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从床上坐起身,只觉头疼欲裂。
她拍了拍脑袋,醒了醒神,唤了一声“阿姐”。
无人回应。
睁眼看了一下房内的摆设,陌生又熟悉,十分的不对劲,这不是她的住所。
一时间,昨夜的种种从脑内涌入。
她穿好衣裳往楼下跑。
看到前台的玉隐,急忙叫唤:“阿姐阿姐阿姐!”
玉隐绕过前台,从楼梯口接住冲下来的人。
“怎么了这是?急急忙忙的。”
十七抓着玉隐的胳膊问她,“我为什么在客栈?我为什么没回去?昨夜你没来接我吗?”
玉隐答应每晚都来客栈接她,按理她今早应该跟阿姐一起在住所里醒来。
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玉隐说:“昨夜我来了,撞见了沈公子。他说你喝醉了要把你送去客房,之后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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