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案例档案 · 失语少年画出碎尸真相》
案子卡在了瓶颈上,老五王宇自杀了。
东方玄宴对此事没有过多的话语,她非常清晰自己的工作范围,界限分明,从不逾矩。
但她也非常清晰自己想干什么。水下的暗流,她得亲手去摸。
从昆州带着一身疲惫和未解的谜团回来,一上班,主任张媛媛交给她的四项任务都完成了。
1. 柳钊出院了。
2. 小范归队了。
3. 吴羽装疯被识破,被刑警带走了。
4. ……
她坐在办公桌前,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灵魂却仿佛已潜入深潭。
清明节期间谢秋瑜疯了,昨晚得到的消息老五王宇自杀了。
这两件事像两条扭曲的毒藤,在她脑中缠绕共生。时间点太过巧合,巧合得像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宴宴,你是不是没事儿干了?”
主任张媛媛坐在对面,出神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
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空气凝滞,只有窗外的风声细微地嘶鸣。
东方玄宴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桌面那个虚无的点上,仿佛能看穿木质纹理,看到其下涌动的暗潮。
“有事呀。”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有事你不干事去,你这是干吗呢?”
张媛媛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带着催促。
东方玄宴毫无表情,又沉溺了半分钟。那半分钟里,无数线索、面孔、对话碎片般掠过她的脑海。
她抬起头,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冰湖裂开了一道细缝:
“解离呢!”
说着,她利落地站起身,动作间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张媛媛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怔,随即“噗”地笑出声,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转身走向治疗室的背影,眼神却慢慢沉了下来。
治疗室的光线是冷白色的,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东方玄宴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她拿起搁在架上的垫板和一张A4纸,指尖拂过光洁的纸面,像是在触摸案件的脉络。
她开始用笔尖在纸上轻轻地画圈。
一个,两个……动作缓慢而稳定,带着某种仪式的庄重。
横向画了八个圆圈后,她在每个圆圈里标注大写字母。
第一个圆圈:L
第二个圆圈:X
第三个圆圈:W
第四个圆圈:LH
第五个圆圈:XY
第六个圆圈:EY
第七个圆圈:WY
第八个圆圈:XY
八个圆圈,八个代号,像一个小小的星座,凝固在纸面上。她开始连线,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命运纺线穿梭。
L—X ,X—W。
W—L、LH、XY、EY。
W—LH,W—WY,W—XY,LH—?
线连好了,她又在纸张下方空白处,分别写出:
1、W,Y。
2、Y,W。
完工!
她把垫板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这幅由符号和线条构成的关系图。
满意地笑了笑,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
安全感严重丧失给她带来的就是处事极为严谨,近乎偏执。任何一点不确定,都必须被标记,被审视。
随后,她把画的这张纸连同下面的两张垫纸一起从垫板上抽了下来。最上面那张是清晰的脉络图,下面两张,因为笔压,留下了模糊的印痕。
她将三张纸叠好,自嘲地笑笑。这种近乎本能的谨慎,是生存留下的烙印。
精神分裂区的病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空洞的气息。
谢秋瑜坐在病床边,低着头,缩着肩,像一只被雨打湿的雀鸟。极低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含混不清地自言自语,破碎的词句如同梦呓。
东方玄宴拉过一把椅子,径直坐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每一根颤抖的睫毛。
“嫂子?”
东方玄宴故意用着以前对谢秋瑜的称谓,声音放得轻缓,带着不易察觉的引导性。
谢秋瑜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嫂子?”
东方玄宴又唤了一声,音量稍稍提高。
谢秋瑜两只眼睛黯然无光地抬起头,瞳孔像是蒙了一层灰烬。她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视线涣散。
“嫂子,还记得我吗?”
东方玄宴维持着温和的表情,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对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谢秋瑜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病号服的衣角,迟疑地、缓慢地抬起手指,指向东方玄宴:
“你是……宴宴?”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是的,我是宴宴。”
东方玄宴心中微微一动。有门儿,还有部分意识存在。
这或许是撬开真相的一道缝隙。
确认了身份,谢秋瑜像是突然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猛地凑过来,一把抓住东方玄宴的手臂,哭腔瞬间涌了上来,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宴宴,他死了!本来他说等我喂了鲨鱼,他就会来娶我的。可他死了,死了啊!”
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却流得无声而绝望。
“喂了鲨鱼……。”
东方玄宴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疯话,这是某个特定语境下的承诺或者暗语。
她站起来,把崩溃的谢秋瑜轻轻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她单薄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安抚。
“是啊!他走了。”
东方玄宴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来,就是一个棋子,走,还是一个棋子。”
她刻意重复并强化了“棋子”这个概念,观察着谢秋瑜的反应。
“棋子?”
谢秋瑜双手猛地搂住东方玄宴的腰,抬起头,空洞洞的双眼望着她,眼角的泪水滚烫地滑落,滴在东方玄宴的手背上。
“是啊!他是棋子,你也是。”
东方玄宴的目光与她直视,话语清晰而冰冷,像手术刀一样剖开残酷的现实。
“棋子是没有自己的自由的,必须任人摆布。布局的人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惜剥夺你的幸福,甚至生命。”
这番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谢秋瑜封闭的心门。
她枯槁的脸上,那曾经精美的五官早已失去了灵气,此刻却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
她不再是那个懵懂的疯妇,而是清醒地意识到了所有的悲剧。
她猛地推开东方玄宴一点,然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清醒的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饱含着被利用的屈辱、失去挚爱的痛苦和对命运的控诉。
东方玄宴站在原地,任由她把鼻涕和泪水流淌在自己腰间的衣服上,没有躲避,也没有再安慰。
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承接着暴雨的容器。
直到谢秋瑜终于哭累了,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最后伏在她身上沉沉地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东方玄宴轻轻将她放倒在病床上,盖好被子。
站直身体,腰际衣料的湿凉触感格外分明。她看了一眼睡梦中依旧蹙着眉头的谢秋瑜,转身离开了病房。
刑警队长段刚的车停在医院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
东方玄宴拉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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