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裹着晒透的棉被香，钻进蘑菇屋的窗户时，何老师正蹲在客厅角落，扒拉着堆得像小山的旧物箱。
“来帮忙整理！”她举着件褪色的丝绒演出服喊，“这是我当年文工团的行头，压箱底二十年了！”
彭彭第一个蹦进来，抄起箱底的奥特曼面具扣在脸上：“我找到宝贝了！看我变身赛罗！”
“彭彭！”黄雷刚摸出本旧相册，被面具吓得一哆嗦，“你妈没教过你不能乱吓人？”
“是你先翻出这种老古董！”彭彭戴着面具蹦跶，“赛罗！消灭怪兽！”
“怪兽在这！”黄雷抓起件花衬衫扔过去，“你穿这个更像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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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蹲在另一堆旧物前，指尖碰到本蓝皮日记——封皮上还留着何老师当年的钢笔字：“给小琛的十岁礼物”。翻开第一页，歪歪扭扭的字迹撞进眼里：
“1998年夏，小琛第一次上台唱《小螺号》，紧张得忘词，哭着跑后台找奶奶。奶奶给她买了根草莓冰棍，说‘咱小琛不是忘词，是冰棍太甜，把歌词都化了’。”
林琛的鼻子忽然发酸。苏晚晴凑过来，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你奶奶真好。”
“嗯，”林琛把日记合上，贴在胸口，“她总把我的糗事记下来，说等我老了看。”
苏晚晴又翻出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林琛小时候的玩具：缺耳朵的兔子、掉漆的小汽车、还有一把断了弦的木吉他。
“这是你小时候的？”她拿起小汽车，擦去上面的灰尘，“好可爱。”
“是奶奶买的，”林琛接过玩具车，指尖蹭过车身的划痕，“我小时候总摔它，奶奶就一遍一遍修。”
小福不知从哪钻出来，盯着玩具车“喵”了一声，爪子扒着车轱辘转。林琛把车递给它：“给你当玩具，别咬坏了。”
小福叼着车跑到阳台，蹲在花盆边玩，尾巴晃得像小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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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雷从旧相册里翻出张照片，举着喊：“大家看！林琛三岁时的丑照！”
照片里的小林琛圆滚滚的，留着锅盖头，嘴角沾着米粒，正抓着何老师的演出服啃。
“哈哈哈哈！”彭彭笑到直拍地板，“林琛你小时候是‘米老鼠转世’吧？”
“滚！”林琛抢过照片，“那是我偷吃奶奶做的糯米团，沾了一脸米！”
“糯米团？”何老师从厨房探出头，“我那会特意蒸的，你抱着碗不肯放，最后把碗都摔了！”
“对！”彭彭举着面具附和，“所以你现在洗碗总摔碗，是遗传！”
“你们仨合伙欺负我是吧？”林琛瞪圆眼睛，抓起个旧袜子扔过去，“黄雷！你穿何老师的演出服试试！”
黄雷接过花衬衫，抖了抖：“这什么年代的玩意儿？蕾丝边都磨破了！”
“穿！”彭彭起哄，“你穿这个去楼下买酱油，肯定有人以为你是cosplay！”
黄雷拗不过，套上衣服，扭着腰走出去：“看我像不像‘文工团退休老干部’？”
“像！太像了！”苏晚晴笑到直不起腰，“何老师，你有这衣服真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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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旧物，何老师煮了红烧肉——还是当年的方子，冰糖炒色，黄酒提香。
“尝尝，”她夹了块肉给林琛，“跟你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
林琛咬了一口，甜香裹着肉香在嘴里散开，忽然红了眼眶：“跟奶奶做的一样。”
“那是，”何老师摸摸他的头，“我跟你奶奶是老同事，她教我的秘方。”
苏晚晴也夹了块，细细嚼着：“好好吃，比饭店的还香。”
“那是，”彭彭啃着鸡腿，“何老师的红烧肉是‘蘑菇屋非物质文化遗产’！”
“拉倒吧，”黄雷擦着嘴，“你刚才还说它是‘黑暗料理’！”
“那是之前！”彭彭理直气壮，“现在我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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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家挤在客厅看老电影——《菊次郎的夏天》。投影仪的光洒在墙上，蝉鸣声从音响里飘出来，混着西瓜的甜香。
彭彭抱着爆米花桶，看到菊次郎找不到妈妈时，忽然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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