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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宿敌不死不休》

10. 惊夜

裴熙撑伞绕过巷子,独自提着药箱,借着暮色行路,她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一刻钟前,程娘子和陆郎君方走,就有人冲门而进,道钱家大姐要生了,她来不及多做准备,拎起药箱就走,半路上想起未带针灸针,便让阿九去取,她先赶去。

钱家小子原是给自己带路的,但雨势渐大,那小子又跑得快,眨眼间没了人影。

这也不算什么,左右她也知道路。

但越行她越慌,因下着雨,向晚时分,许多人家闭门不出,她又抄的近路,路上竟只有她一人。雨夜独行,便是笃定世上没有鬼的人,也难免有些害怕。

更何况,比鬼更吓人的东西也是存在的。

裴熙心中默念医书医经,脚下步伐加快,埋头向前走。

忽见前方巷口有一身影,她以为是阿九回来,张口欲喊,定睛一看,登时顿住脚步。

巷口处是一个陌生男人,看见她时目露凶光,手中白刃一闪而过。

裴熙试探性地后撤,那人缓缓靠近,越来越快,手中匕首紧握。

她来不及多加思考,将手中伞猛地怼向对方,提着药箱拔腿就跑。

男人蓦地被伞挡了视线,抬手甩开后追了上去。

裴熙提着个沉重的医药箱,没跑几步又被追上。

眼见那人二话不说就扬起匕首刺来,白光掠过眼睫,她下意识端起医药箱挡在身前,匕首刺进木质箱子带来刺啦一声。

裴熙犹豫片刻,终究将箱子向前一推,转身逃跑。

光线昏沉,她有些不明方向,也不知道该往哪寻帮助,只本能地无目的地跑。

于是一个没注意,跑到一个巷子深处,没有路了,面前赫然是堵得严实的墙壁,周围也没有垫脚之物,想爬也无能为力。

身后追来的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慢了下来,如观笼中鸟般望她,她将必死无疑。

已然逃不掉了,裴熙捂着跳动得越来越快的心,深深呼吸又吐出,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望着越来越近、来势不妙的男人,试图谈判,

“你是谁,受何人指派,前来杀我?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恩怨,既然是拿钱办事,我可以给你双倍金钱。”

男人呵笑一声,抹了把脸:“我不受任何人指使,是我要杀你,来偿还我兄弟的命。咱们间的恩怨可大着呢。”

他已经走近,也不多废话,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地。

裴熙却头脑混乱,没有思绪,他兄弟是谁?偿什么命?

她完全听不懂。

只能眼见着对方持刀袭来,她左右摸索,试图找到一个可抵御的物件,却摸了个空。

希望完全破灭,临死之际的恐惧漫过心头,迫使她闭眼颤栗,她心中固然有对自己即将死亡的悚然,但更多的竟是对那位钱家大嫂的担忧。

女子生育,如同过鬼门关,不知她如何了,自己赶不过去了,快些寻个其她大夫罢。

几道闪电接连劈过,她兀然听到咚的一声,接着是人闷哼倒地的声响。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裴熙慢慢睁眼,懵然看着立在面前的人。

渐沉的暮色中,青色衣裙的女子漠然垂手,垂下的右手提着个木质箱子,箱角血迹明显,血水混合泥水滴滴答答向下。

电光时掣间,她的神情忽明忽灭。

“程……程娘子?”裴熙似是半晌才反应出面前的女子是谁。

反应过来后,又惊呼:“程娘子,你怎么在这?”

她差点没认出来她,程令仪虽发丝有些凌乱,现今向晚光线又暗沉,但也不至于认不出,只她眉眼低垂,平时总含笑,此刻面无表情,竟给人一种陌生的冷冽感。

程令仪提着个沉沉的药箱,因方才过于用力,手臂微微发麻,见裴熙似惊魂未定,放缓语气解释:

“我们适才偶然碰到了阿九,听他说你独自出门,有些不放心,便来看看。”

裴熙这才注意到,陆郎君也在。

他此时蹲下身,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似是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风卷雨丝扑面而来。

陆缙猝然起身,越过她二人,“退后。”

裴熙还未反应过来又发生了何事,程令仪已拉着她退到墙角。

一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突袭而来,刀尖直对裴熙,被陆缙挡回去。

唯有雨声的夜里登时响起金属铁器碰撞的铿锵声。

角落里,程令仪低头擦了擦箱角的血迹,随即将药箱递给裴熙,裴熙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远处的二人。

“陆郎君打得过吗?”裴熙紧张地问,她不知道陆郎君还会武。

程令仪眼也不眨:“也许打得过。”

也许?那打不过怎么办?这不确定的回答更使裴熙紧张了,她手心不断出汗。

见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程令仪默了默,抿唇道:“打得过,别担心。”而后将药箱递到她手中。

裴熙接过医药箱,心里踏实了些。木箱的质量属实不错,被匕首刺了一下,被她摔到地上,又被程令仪当武器砸人之后都没有裂开。

被程令仪砸晕在地的那人呻吟着,手脚微微动弹,似有醒来的征兆,程令仪蹲下,用簪子抵住他脖颈。

“楚大夫与这人有过什么争端吗?”下此死手,应当不是普通的争吵。有什么涉及生死的矛盾吗?

裴熙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大夫,是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

此言一出,地上那人竟挣扎起来,簪子刺破皮肤,鲜血涌出,程令仪微微皱眉,将簪子拿远了些。

那人不顾疼痛,对裴熙怒目而视:“大夫?呵,你算什么大夫,有见死不救的大夫吗?我兄弟生了病,我好生求你救救他,结果你见死不救,才导致他身亡,都是因为你,我一定要你给他陪葬……嘶”,程令仪手一抖,又刺了进去。

裴熙脸上青白交加,不断回想,终于记起,

“是你,我记得当时便说过,你弟弟是不治之症,便是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我虽是大夫,却也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只能用药尽力减轻他的痛苦。”

“笑话,你明明是嫌弃我二人出身,觉得我们是闲混之人,不愿意医治而已,你以为我们稀罕你给的那些药,说不定我弟弟就是因为你给的药不对症才死的,对,就是的。你害死了我弟弟,还在这里装什么?”

裴熙有些激动:“我在此地义诊,从未因病人身份不同而区别对待。在我眼中,只有病症不同的病人,没有高贵低贱之分。且那些药也都是对症的罕见药材,一定能减缓他的痛苦。”

“但他死了,就是因为你的药……”

程令仪在一旁听得明白,见地上人还要一味地怪罪不相干之人,她抬手,十分利落,一掌劈晕了他。

事情大概清楚,没必要再多说。

见裴熙面色失落,程令仪站起身,安慰道:“楚大夫这是无妄之灾,不必因他这般没道理的话而难过。世间疑难杂症万千,生老病死也非医者之力所能改变的。”

裴熙低声喃喃:“我明白的。”

这边一番话尽,那边二人胜负已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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