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不死不休》
清平九年十一月初五,乃黄道之期。
沈家做生意走南闯北,偏养女又嫁给了当今青王殿下为侧妃,沈家家主当即向上表明忠心,愿将一半财富上交国库。
于是选了今日分两路进京,老爷少爷们骑马先去,妇女家眷坐马车随同镖局押着要进国库的财物第二波走。
偏偏这山匪长了天大的胆子,埋伏在路上,杀了押镖的侍从,捆了沈家的家眷,连带着数箱的金银财宝,统统劫上了山。
呜呜哭泣的富贵妇人是沈侧妃的养母,粉衣女子沈梨是沈侧妃的妹妹。
山匪知道自己劫了什么人,但程令仪不知道,她只记得侧妃娘娘是沈右相遗落民间的女儿,对于她的养父母却不了解。
当她无意看见粉衣女子的令牌,发出“你姓沈?”的疑问时,恍然觉得这女子与侧妃好像也有几分相似。
沈梨不明白她为何是这反应,只点点头,解释道:“我家本是徐州人士,此番有要事进京,未料路上遭了山匪。父亲和兄长早些进了京,未同我们一起。不过他们若是听到消息,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她声音渐渐变小,心里也打鼓,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来相救,又是否来得及,又不知这群山匪究竟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一直环绕着她。
徐州沈氏……程令仪有所耳闻,当地有名的富商,便是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全家因涉及清平十一年的谋逆案而被抄了家。
程令仪暗中思忖着,“你可有一位阿姊,名沈清梅?”
“娘子如何得知?”沈梨吃了一惊,又快速稳下神,只当她是哪位官家小姐,
于是叹了口气,透出些怅惘:“阿姊如今认祖归宗,又嫁给青王殿下,我们此番进京,便是……去看望她的。”
程令仪了然地点点头,朝她一笑:“我虽非京城人,亦听闻侧妃娘娘风华绝代。”
山匪不过图财,不会蠢到挑衅青王。掳走家眷也应是作为人质,以谋取更多利益。那么短时间应该不会伤害她们。
心下稍定,程令仪便对她道:“你放心,暂时不会有人伤害你们,不要乱跑,我今晚就可找援兵救你们。”
对上程令仪坚定的眼神,沈梨有了些信心,慢慢松开手,“娘子定要当心,我们便在这等着你。”
程令仪起身推了推被锁着的木门,两门之间透出些缝隙,她卷起袖子,向外探了探手臂,摸到门锁,又拿起方才说话间用石头磨尖的簪子,摸索着开了锁。
她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片刻后闪身出去,又快速关上门重落了锁,伪装成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沈梨看她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紧张的心也渐渐平定,打算再安慰下母亲。
须臾间又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以为是程令仪去而复返。
却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猛地踹开,撞到墙上后又摇摇晃晃地反弹回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一个膀大腰圆,面色发红的山匪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视线在屋内逡巡一圈,牢牢定在沈梨身上。
沈梨察觉到危险,连连退后:“你想做什么?”
彼时屋内的另外三人也止住了声,紧张地看着那山匪。
醉酒汉子双目如同饿狼般痴痴地盯着沈梨,口中喃喃“美人……美人……”,猛地向沈梨扑去。
沈梨惊叫一声,抬腿就跑,奈何因长距离的上山和长时间的蹲坐而腿脚发软,没跑几步便崴了脚栽倒在地。
山匪见美人伏地,更加兴奋,搓搓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沈夫人大叫一声“我的儿”,也扑了上去,抱住山匪的腿,却被他一脚踹在心口。
沈梨见母亲捂着心口呻吟,丫鬟们挤在一起颤抖,内心渐渐涌起一股绝望感,突然生了玉石俱焚的念头。
山匪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裳,见无人碍事,杵着胳膊去抓沈梨,不料还未触到她衣角,忽的感到脖颈处一股巨大的拉力,直将他拉倒在地。
程令仪死死拽住绳子,使了全力拉倒他,自己也因惯性倒在地上,但仍没有松劲,又趁他倒地怔愣的时间又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两只手一左一右向两端发力。
那壮汉虽吃了酒有些醉意,但力气仍是极大的,如滩涂上濒临死亡的烂鱼般扭动挣扎,一手扯脖颈处的绳子,另一只手向背后摸索。
程令仪察觉到他的动作,见他身后绑着把刀,便快速地将右边的绳子在手上缠了几圈,而后拽着绳子猛地向后一扯,借力仰起上半身,左手握簪向前狠狠插进他手掌。
山匪登时惨叫一声,挣扎得更加厉害。
程令仪一天都未进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见周围四人都挂着泪目瞪口呆,喊道:“别愣着,快来帮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梨,她忙爬起来拽住绳子一端,沈夫人和小丫鬟随即也颤着手脚帮忙拉绳。
五人使了全劲,直将那山匪勒的头晕眼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沈梨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颤着声音看向程令仪:“死……死了。”
“死便死了,他不死,死的便是我们。”程令仪这才松了劲,丢掉绳子拍拍手,掌心已被磨出道道血痕。
“娘子怎么突然回来了?”沈梨惊魂未定,对程令仪的回来感到既惊讶又庆幸。
“偶然罢了。”
她出去后无意遇见这山匪,一开始想着先躲开,后来意识到他去的方向既不是厨房也不是茅厕,心中生了疑心,便想着回来看看,如果无事她便再离开,却见了方才惊险的一幕。
沈梨点点头,也不多问,只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程令仪冷眼瞧着地上的死尸,“要么一起逃走,要么等人发现,两条路都不一定保证是活路。你们自己选吧。”
这厢惊心动魄,那厢大厅内,正一片热闹。
众人喝得七仰八叉,主座上的男人面色红润,一道长疤自眉骨向下横贯整张脸,大笑时肌肉颤动带动疤痕,如同一只活着的蜈蚣。
他看着一众兄弟啖肉吃酒,心中畅快至极,“兄弟们,今夜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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