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假死后侯爷疯了》
接下来的两天,黎昭月表现得异常安分。
她依旧每日例行公事般去主院探望李既白,看着他脸色一日日好转,看着陈太医捻着胡须说“侯爷底子好,恢复神速”。她依旧沉默以对,偶尔在李既白试图与她交谈时,回以最简短的应答,或者干脆避而不见。
她不再提纳妾之事,也不再折腾那些珍宝,仿佛那日的激烈反抗和后续的种种试探,都只是一场闹剧。
她甚至开始关心起李既白的饮食起居。这日,她亲自端着一盅炖了好几个时辰的参汤,走进了李既白的书房。
书房里药味未散,李既白正披着外袍坐在书案后,墨痕在一旁低声汇报着什么。见她进来,墨痕立刻收声退到一旁。
“侯爷该喝药了。”黎昭月将汤盅放在案上,脸上是难得的笑意。
李既白抬眸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而,黎昭月只是垂着眼睫,用瓷勺轻轻搅动着汤盅里褐色的汤汁。
“有劳夫人。”李既白接过她递来的汤碗,指尖不可避免地与她有瞬间触碰。黎昭月如同被烫到般,迅速缩回手,面上仍维持着得体的笑。
一时间,书房内只剩下汤匙偶尔碰撞碗沿的细碎声响,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气氛有种诡异的宁静。
“过两日,宫中有赏花宴。”李既白放下汤碗,打破了沉默,“皇后娘娘特意点了名,要你入宫相伴。”
黎昭月心中一跳,入宫,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出府机会。
她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心绪,以退为进:“昭月知道了。只是昭月近来心神不宁,恐在御前失仪,丢了侯府脸面。”
“无妨。皇后娘娘慈爱,只是寻常家宴,不必拘束。况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黎夫人也会出席,你们母女也许久未见了。”
母亲也会去,黎昭月袖中的手悄然握紧。若能见到母亲,哪怕不能说太多,至少能安一安彼此的心。
“是,昭月遵命。”她不再多言,端起空了的汤盅,行礼告退。
从清晨起,黎昭月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看似在窗前看书,但书页许久未曾翻动。云舒更是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窗外的日晷。
申时初刻……如何才能在这个时间,避开所有眼线,抵达城南土地庙?
时间一点点流逝,巳时,午时……眼看未时都快过了,依旧没有想到万全之策。黎昭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真的要错过这次机会?等到宫宴吗?
就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女子尖利的哭喊和婆子们的呵斥。
“怎么回事?”黎昭月蹙眉问道。
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是……是之前那个叫怜影的伶人,不知怎么混进府里来了,正在主院外头哭闹,说……说侯爷薄情,打了她就撵出去,她活不下去了,要撞死在门前呢!”
怜影,那个她塞进来的伶人。黎昭月先是一怔,随即一个大胆的念头窜入脑海。
机会,混乱,就是最好的掩护。
她猛地站起身,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怒之色:“胡闹,侯爷静养之地,岂容她如此撒野。云舒,随我去看看!”
她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院外可能存在的耳目能听到。然后,她带着云舒和几个婆子,快步朝主院方向走去。
主院外果然围了不少人,怜影披头散发,哭得梨花带雨,正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还在挣扎哭喊。墨痕脸色铁青地守在院门口,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心烦意乱。
“怎么回事?”黎昭月沉声问道,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夫人,此女混入府中滋事,惊扰侯爷,属下这就将她拖出去。”
“侯爷可受惊了?”黎昭月关切地问,脚步却向院门靠近。
“侯爷无恙,只是……”墨痕的注意力显然被怜影和如何处置她所吸引。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黎昭月借着身形的遮挡,对云舒使了个眼色,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速低语:“东南角门,快!”
云舒心脏狂跳,瞬间会意。她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哭闹的怜影和主持大局的黎昭月身上时,悄无声息地后退,隐入廊柱的阴影,随即身形一闪,沿着抄手游廊,朝着与主院相反的东南方向疾步而去。
黎昭月则留在原地,继续处理怜影之事。她心中如同擂鼓,面上却强自镇定,吩咐婆子将怜影先带下去“好好看管”,等侯爷示下。她知道自己此举冒险,将云舒派出去,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她没有选择,这是唯一的机会。
——土地庙。
这里香火不算鼎盛,庙宇也有些破败。申时初刻,庙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和尚在打着瞌睡。
云舒压低了帷帽,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按照指示,快步走到殿前的香炉旁。香炉里积满了厚厚的香灰。她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迅速伸手探入冰凉的香灰之下。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她心中狂喜,一把将那东西攥在手心,也顾不上拍掉手上的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土地庙。
当她气喘吁吁回到偏院,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小……小姐……”她声音颤抖,将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黎昭月接过,触手微凉,“回去再说。”
主仆二人回到内室,紧闭房门。黎昭月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她小心翼翼地剥开层层油纸。里面,是一根细小的竹管。拔开塞子,倒出一卷纸条。
黎昭月深吸一口气,将纸条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细小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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