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黑化怎奈他拖我后腿》
周先生——
陶南岭不自觉红了眼眶。
那个非亲非故待她胜似亲子,教她明事理,教她医道的人。
那个6年前为报知遇之恩,于隆冬深夜,仅着一袭簑衣便消失夜色再没归来的人。
腹腔中擢升的怨怒渐渐织成一张网将陶南岭笼罩地喘不上气。
她呼吸急促,耳中突然响起了恼人的嘀嗒声,声音快速而沉重,眉心又在隐隐作痛,她脸色逐渐苍白。
身旁最近的存菊率先察觉陶南岭状态不对劲,连忙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身躯,小声询问:
“娘子,我带你下去休息?”
“三妹妹,你没事吧。”
陶南雅上前主动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已被汗渍浸湿,透着冰凉。
陶南岭松开陶南雅的手,轻推存菊的搀扶,她忘记了往日的谨慎小心,忽略其他人诧异的眼光,她走近梁恒,嘴角挂起勉强笑意,颤抖的尾音暴露了她的心绪不宁:“梁公子,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梁恒转头望向陶南岭,目光中带着洞察一切的明了,似乎并不奇怪陶家三娘子的请求,微微颔首。
草长莺飞,清风带起对故人的思念将堤岸杨柳吹的起起伏伏,柳絮轻飘至陶南岭手心,她目光专注凝视,好像透过柳絮见着了什么人,心绪已经飘回6年前。
“不知梁公子可有周先生的消息?”
6年前那场混乱,周先生进入庄亲王府后便再也没音讯,她托人问过也找过,可如何也探不到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庄王府中消息。
为了能得到周先生消息,她选择“病愈”主动回归陶府,只因那时陶相任兵部侍郎,他奉命带兵围守庄王府。
可回府之后,多方打听,最后还是得到庄亲王门下客卿随主赴死的消息。
她没见到周先生尸身,决计不信周先生已死。
梁恒微顿,随即开口:“故人已逝,三娘子应珍惜当下。”
“梁公子可有见过周先生尸首。”
陶南岭又紧绷起来,她面上带着自身都没察觉到的期望,没有尸体便还有希望。
“当年擎天阁走水,门下客卿无一幸免,发现之时已成焦炭。”
梁恒声音冰冷低沉,似冰锥狠狠扎进陶南岭胸腔。
她双目通红,胸闷难当,语中不自觉泄漏了几分怨,“若非庄亲王,周先生怎会——怎会!”,周先生怎会死。
听此,梁恒面上似被寒意笼罩,本存几分温度的黑眸再次冰冻,甚至比方才更寒。
风簌簌飒飒,卷起衣袂,二人明面寂然平静。
“不知这块手帕可是三娘子的?”
一张白色莲花纹,绣了“陶”字的锦帕出现在梁恒指节分明的手掌中。
陶南岭心神俱疲,没多加思索便毫不犹豫点头。
梁恒眸色微凝,望着陶南岭的茶色双眸,问了一句不似他这般冰冷之人倒像是从登徒子口中说出的话:“娘子的手帕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陶南岭心中警觉,瞬间从悲伤的漩涡中挣脱。
她接过手帕,疑惑嗅闻,若无其事回答:“没有什么特殊香气,我不喜熏香,梁公子可能闻错了。”
“是么?”
“梁公子有何事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陶南岭背对梁恒,她有些害怕那双冰冷寒眸,总觉他能探查她心底隐秘。
“我倒是觉得和江湖上千金难求的玉骨丸有些相似,三娘子觉得呢?”
陶南岭心中一惊,她掐住掌心,极快速地调整面部表情,转头望向梁恒微笑:“什么是玉骨丸?小女养在深闺,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更遑论见过。”
“周先生精通医术,就不知三娘子得了几分真传?”
梁恒却没相信陶南岭说辞,他似乎胸有成竹,直觉玉骨丸与面前这位柔弱三娘子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小女略知一二,懂些养生之术罢了,随周先生学点皮毛用来滋养身子,这不前段日子,还染了风寒,躺在榻上起不得身。”
“我听说是王郎中进府为三娘子医治。”梁恒认同地点了点头,又话题一转,“几日前,王郎中为睿王妃治好了从胎里便带有的体寒,这病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开药缓解,这王郎中仅仅几副药下去便叫王妃大好,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说完他跨步靠近陶南岭,眼神专注,似乎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就是不知其中是否有高人指点?毕竟之前王郎中医术平平。”
他的意有所指,陶南岭听地心惊胆战,寒症药方是她写给王郎中的,却没曾想王郎中转眼医治了睿王妃,引得梁恒注意。
她佯装淡笑,“想是苦心钻研,经验积累下王郎中才厚积薄发,梁公子莫要思虑过重,以免伤神。”
“希望如此。”
双方各怀心思,望向对方,梁恒面无表情,眼中带着探寻,而陶南岭虽笑的温婉和善,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我先告辞了,今日还有公务在身。”
“请。”陶南岭点头与他告别。
“不知三娘子与那位说了些什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陶宁沅身后的婆子询问,虽二人在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沟通,双方也并未有任何逾矩行为。
“那位梁公子捡到三娘子的东西,特地送还。”
婆子竖眉轻斥,“若下次还有这类情况,叫个丫鬟小厮之流去拿便是,若那方是个登徒子想趁机毁了姑娘清誉该怎么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娘子在外叫人诟病,以后府内其他小姐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那婆子原是宫中的礼仪嬷嬷,因年岁大了获得恩准出宫,后被覃氏请来专门教习陶大娘子礼仪,顺带教一点给陶府其他姑娘。
今日覃氏特留她在陶宁沅身边也是别有深意。
陶宁沅的礼仪规矩由宫中之人亲自教导,必不会失礼于其他皇族面前,也叫舒太妃宽下心,叫其他贵妇看看陶家小姐们的气派。
“好的,苏嬷嬷,南岭谨记教诲。”陶南岭微屈双腿,低下头颅,漏出白嫩脖颈。
苏嬷嬷见陶南岭如此听教,满意点头,现下玉世子带苏云疗伤,她欲跟陶大娘子踏踏青,待时辰到了便一同前往弄梅园,却又听见陶南岭问:
“嬷嬷,那位梁公子与玉世子有何关系?为何世子殿下唤他——叔叔?”陶南岭装作不解,显然这个问题也引起陶宁沅等人注意,皆一脸好奇地望向她。
苏嬷嬷看了看周围,见此刻时辰还早,又考虑到陶宁沅迟早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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