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是追妻文!》
段缘浑身冰冷地回到自己房间。
她睡在逼仄、狭小的储物间中,房内仅放着一张供她休息的破旧木床,房间过道很窄,仅仅容她转身。
床边放着一个木架,摆放着家中所需的各类生活物资——腊肉、米面、扫帚、拖把,等等之类……皆是陪伴着段缘多年的伙伴。
她轻轻躺下,身下木床发出“嘎吱”一声响。
闻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段缘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眼,动也不动地瞧着看着天花板。
她毫无睡意,开始复盘起她自穿越起的种种——
她警觉,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未免过于放松警惕了,孤身一人穿越到异世,她竟能这几个月来毫无作为……
她先是被前段时间与鹤知翎这位“义兄男主”和平相处的假象迷了心神,误以为可以安然无恙地躺过这三年。
后来偶遇与她同为异世穿越的赵轻笛……她又一直过分依赖着他的空间异能。
鹤知翎有一点说得没错,她既无钱财傍身,也不懂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技艺。
这几个月来她能过得安然无恙,甚至可以说是悠闲自得,不过全靠鹤知翎对她转瞬即逝的关照,与赵轻笛的助力罢了。
觉醒记忆前的段缘毫无独自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能力,而觉醒了现代记忆几个月后的段缘——依然如此。
段缘惊觉自己能在前世的帝国世界生存,是因为她还能适应那套游戏规则——她一无所有,唯独学习能力超强。
在前世,她拼了命去考试便能得到一份较为不错的工作——可她也只会考试、只会写文书,现在换了一副资质为杂灵根的虐文女主身份……
在以灵力为尊的玄幻大陆,她擅自逃离现在的家庭,将会面临什么……段缘已经可以设想,或许她的遭遇会与原书女主并无差别。
段缘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
饶是段缘心中再怎么不愿意,到了次日还是必须得与段父段母一同去往相亲的地点——现在她没有说不的资格。
鹤知翎这日正值休假,不必去学堂上课,也被段父段母叫上一同前往。
两家人与媒婆约定好的地点在镇上的一家小酒楼的雅间中,说是雅间,其实只是与大厅隔了开来。
段缘一家人到达时已是正午,王麻子已经在内等候。
他本名王永,“麻子”其实并非他的真名,而是他小时候的贱名,只是在村中被人叫惯了才沿用至今。
“伯父伯母,幸会幸会!”王永见他们进来,立即起身相迎,爽朗地道。
“哎哟,幸会幸会,我看阿永真是越发一表人才了呀!”
段父段母也立即笑脸相迎。
王永与他们一一握过手问候后,看到了走在最后的段缘与鹤知翎。
他先向鹤知翎点头笑笑以示问候,随即目光在段缘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礼貌客气道:“小缘姑娘,你好。”
段缘这几个月一直在好好调理身体,加上赵轻笛送了她许多现代的好用护肤品和补品,她小脸已然不复几个月前的面黄肌瘦,净透白嫩了许多。
她本就眉目清秀,稍加以调养,便成了一朵初绽的娇蕊,十分清新可人。
……段缘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看来多半是她把自己养的太好,才会突然被媒婆和村里的单身汉盯上。
王永毫不避讳的目光在段缘脸上流连了好几下,引得她极为不适。
她本来低着头跟在鹤知翎身后,听到王永向她问候的声音后,缓缓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候他道:“王伯,你好。”
段缘原对王永这人并没有太多想法或意见,他对她而言充其量只是个NPC罢了。
但她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相亲对象竟然是一位年近四十的无业游民。
……要知道,这幅身体的生理年龄也才十五岁,王永的年纪比段父还要大上几岁,都能做她爹了。
所以她今天的目标是尽可能让王永打消想要求娶她的念头。
如她所料,“王伯”这个词杀伤力极强,话音刚落,屋内原本极为融洽的气氛似乎瞬间凝滞。
王永本来笑着的表情乍然消失,窘迫地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
所有人瞬间沉默了,只除了鹤知翎仿佛不觉尴尬,毫不掩饰地以鼻息哂笑了一声。
“呵呵呵……阿永啊,小缘这孩子心直口快,你别介意。”段母赔笑道,瞪了段缘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
“阿永年纪是比咱们小缘大些,但大些好啊,年纪大会疼人,咱们小缘有福了……”段父应和,打着圆场道。
王永这才缓和了脸色,顺着台阶下道:“是啊,我虽然比小缘姑娘大上许多,但往后自然会更多体贴她些的。”
段缘一阵恶寒,抿着嘴巴没说话。
……
一顿饭下来,两家人交谈得颇为“融洽”。
当然,这个“融洽”主要归功于段父段母,鹤知翎全程悠然坐着,一副全然与自己无关的慵懒模样,而段缘则全程木着一张脸。
段父段母与王永相谈甚欢,尤其是听到王永欲将订婚的礼金增加到三百灵石后,二老的脸都快笑出褶子,当即就与王永将婚事定了下来,下月订婚,年后便成亲。
段缘无法阻止,只得接受了这个决定。
她闭嘴不语,悄悄在心底筹谋起逃跑的计划。
定就定吧,反正她包跑路的。
她早在饭桌上想好了跑路的计划,反正定亲到年后还有大半年时间,她只需在这大半年中尽可能地多筹些银钱,年后就跑路!
先避避风头,两年后她再王者归来,美美穿越回家。
眼下先做做样子,把今天应付过去。
饭后,段缘被要求与王永两人一同上街游玩,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段缘也答应下来。
她一改刚进屋时浑浑噩噩的模样,欣然在饭桌上应承下来:“好啊,既然迟早要成亲,我都可以的。”
她落落大方地应了亲事,甚至还起身与王永敬了杯酒,似乎已经接受了他作为自己的未来夫婿。
两人碰了杯,屋内气氛一派和谐,其乐融融。
坐在段缘身旁悠闲喝着茶的鹤知翎却突地捏碎了手中茶杯。
茶杯割裂的碎片即刻划伤他皮肤,修长手指间不断渗出血珠。
此举动静极大,引得全屋人齐刷刷地看向鹤知翎。
“段兄,没事吧?”王永关切地道。
鹤知翎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擦拭着手上血珠,淡然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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