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我给女帝当恶犬!》
“大人!”
一道残影闪过,北镇抚司千户赵恪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徐恪的脸与地面亲密接触前,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入手滚烫的温度让赵恪心中一凛。
这个刚刚还用神鬼莫测的手段镇住全场、谈笑间便将一桩死案盘活的少年,原来只是一具随时可能碎裂的琉璃。
“快!传大夫!”赵恪抱着怀中轻飘飘的身体,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缇骑们发出一声怒吼。
悬镜司内,乱成了一团。
徐恪被紧急安置到了内院一间还算干净的厢房。
大夫来了又走,留下一堆苦涩的汤药和一句“忧思过甚,寒气攻心,性命暂且无虞,但高烧难退,切不可再劳心费神”的嘱咐。
赵恪站在床边,看着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徐恪,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一方面为那神乎其技的查案手段所震撼,另一方面又为徐恪这破败的身体感到忧虑。
三天之期,如今连主心骨都倒了,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最关键的是,他已经被徐恪用“一成赏钱”的阳谋,死死地绑在了这条船上。
船要是沉了,他赵恪也得跟着喝水。
就在赵恪心烦意乱之际,一名缇骑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千户大人!不好了!都察院的人……闯进来了!”
赵恪脸色一变:“都察院?他们来干什么!”
“是左都御史李世蕃!他……他带着人,指名道姓要我们交出徐大人,说、说是悬镜司以罪臣掌印,秽乱国法!”
“放**屁!”赵恪勃然大怒,腰间的绣春刀“呛啷”一声出鞘半寸,“兄弟们,跟我出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悬镜司的地盘上撒野!”
然而,当赵恪带着一众杀气腾腾的缇骑冲到指挥大厅时,那股滔天的气焰却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
大厅中央,站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绯色官袍的老者。
他手持**笏板,面沉如水,眼神清正,不怒自威。
正是当朝左都御史,被誉为“文官风骨”、“朝堂啄木鸟”的李世蕃。
他身后跟着几名年轻御史,个个昂首挺胸,一脸正气。
“赵恪,你好大的胆子!”李世蕃看到缇骑们拔刀,不退反进,厉声喝道,“悬镜司乃天子亲军,监察百官,何时成了藏污纳垢、包庇罪囚的匪窝了?”
赵恪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却迟迟不敢下令。
打,他不敢。
李世蕃代表的不是个人,是都察院,是朝廷的法理,是文官集团恪守了数百年的“祖宗之法”。
他今天敢动李世蕃一根汗**,明天全天下的读书人就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无数的**奏章能把女帝的龙案都给埋了。
这是悬镜司最薄弱的一环,他们是皇帝的刀,却不是朝廷的法。
“李御史,徐大人乃是奉陛下口谕查案,何来罪囚一说?”赵恪咬着牙,沉声辩解。
“荒唐!”李世蕃用笏板重重一顿地,声震屋瓦,“徐恪乃安国公府余孽,罪证确凿,圣旨已下,明日便要明正典刑!陛下或有爱才之心,一时被奸佞蒙蔽,我等身为言官,岂能坐视国**为儿戏?立刻交出罪囚徐恪,停止对周侍郎的无端构陷,否则,老夫今日便一头撞死在这悬镜司的门前,也要维护大周的体统!”
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大义凛然。
赵恪被逼得节节败退,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这老头子是真的干得出来。
这根本不是来问罪的,这是文官集团对女帝的一次正面**冲锋!
进退两难之际,赵恪一咬牙,转身对手下低声道:“守住这里,任何人不得妄动!”
说完,他快步冲向内院。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大人!您醒了!”赵恪看到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又惊又喜。
徐恪刚刚转醒,头痛欲裂,浑身发烫,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焦急的赵恪,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外面……怎么了?”
赵恪用最快的速度将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所有缇骑都觉得这次死定了,女帝也保不住他们。
徐恪听完,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低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在赵恪焦灼的目光中,他终于缓过气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下达了三条匪夷所思的命令。
“第一,去,请李御史到正厅稍坐,上最好的茶。告诉他,我重病在身,正在更衣,马上就到。”
赵恪一愣:“大人,这是示弱……”
“第二,”徐恪打断他,“把我那块陛下给的令牌,用一个最显眼的托盘盛着,放到我床头的桌案上。”
“第三,”徐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但记住,你要表现得比我还愤怒,越愤怒越好。”
李世蕃在正厅等得心头火起,一杯茶都见了底,也没见到那个“罪囚”的影子。
“竖子无礼!”他重重放下茶杯,再也按捺不住,带着人便直闯内院。
他已经想好了,见到那个黄口小儿,便要先声夺人,以雷霆之势将其拿下,彻底打掉悬镜司的嚣张气焰。
然而,当他怒气冲冲地推开病房门时,却愣住了。
预想中权臣作威作福的场面根本没有。
只见一个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年,正裹着厚厚的被子,虚弱地靠在床头,剧烈地咳嗽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整个房间里,最醒目的,反而是床头桌案上那个紫檀木托盘,以及盘中那块象征着女帝亲临的玄铁令牌。
没等李世蕃发难,徐恪已经抢先开了口,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
“下官……咳咳……不知李御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是来……协助下官,为陛下分忧的吗?”
一句话,直接给李世蕃整不会了。
他满肚子“国法”、“体统”的宏大叙事,被对方轻飘飘一句“协助办案”给堵了回去。
这一下,仿佛抡圆了拳头,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他把冲突的性质,从“私人问罪”,强行拉高到了“为陛下办事”的公共层面。
“一派胡言!”李世蕃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徐恪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怒火,挣扎着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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