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捞狗屎开始的彪悍人生》
将两个沉甸甸、还带着血气的生牛后腿结结实实地捆在简易担架(拖板)中央,再把那两个已经烤得表面金黄焦脆、滋滋冒油、分量大减的牛前腿,连同收拾好的牛肚和牛百叶,一股脑儿堆在旁边。
王安平用临时搓成的、粗糙但足够坚韧的杂草绳,把这一堆价值不菲的“肉山”牢牢地固定在拖板上。
他咬紧牙关,脚掌深深陷入松软的泥土,身体前倾,像一头负重的老牛,拖着这足有四百斤的“肉山”,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拖板前端被他特意削得微微翘起,减少了些许阻力,饶是如此,每一步都沉重异常。
他瞥见不远处一块裸露的岩石上,不知何时蹲踞着一只皮**斑斓的猎豹,正用冰冷的黄瞳默默注视着这边。
王安平没理会,野兽通常不会主动袭击人,除非饿极了。它大概是被丢弃的牛头和血腥味吸引来的。
拖着四百斤的肉山跋涉,每一步都像是在榨取他骨头缝里最后的气力。
实在拖不动了,他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好在肚子里填饱了烤牛肉,那扎实的热量支撑着他,稍微歇口气,又咬紧牙关,再次俯身拉起藤蔓,继续这漫长而艰辛的跋涉。
“砰!砰砰砰——!”
骤然响起的**,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山谷炸开!尖锐、急促,带着死亡的气息!
王安平浑身一个激灵,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藤蔓,那沉重的拖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没有丝毫犹豫,他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向旁边一道陡峭的山沟扑去!身体蜷缩,就地一个翻滚,人已经藏在了沟底的乱石和枯草后面。
他一手紧握冰凉的斧头,一手抄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硬石头,身体紧紧贴住冰冷潮湿的沟壁,屏住了呼吸,只留下耳朵捕捉着外界的每一丝动静。
“周同安!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一个洪亮而威严的声音穿透**的余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在负隅顽抗,已经毫无意义!”
“我代表组织,最后一次警告你们!立即投降,老实交代问题!只要你们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党和国家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机会!”
“呸!”一个撕心裂肺的咆哮声紧接着传来,充满了绝望的疯狂,“现在说这些屁话还有什么用?老子手上沾了血,沾了你们的人命!你们能放过我?回头路?从老子走上这条道那天起,就他妈没有回头路了!”
“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充满了崩溃,“这该死的世道!以前是没办法,可如今……如今天下都太平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啊!”
“闭嘴!少他妈废话!快走!”第三个声音粗暴地打断,充满了亡命徒的凶狠。
**再次激烈地响起,**呼啸着穿过树林,打在岩石上迸出火星,离王安平藏身的山沟越来越近!
王安平的心沉到了谷底,头皮一阵阵发麻:“窝草!听这动静……怎么**冲着我这边来了?”
念头刚闪过!
“砰!”一个人影带着风声和浓重的血腥味,直接从沟沿上狼狈地滚落下来,重重摔在离王安平不足两米远的乱石堆里!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都愣住了!那是个满脸凶戾、眼神惊慌的陌生男人,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驳壳枪!
王安平的反应快到了极致!他根本没给对方任何拔枪或思考的机会!
在对方瞳孔因惊愕而放大的刹那,王安平像一头蓄势已久的豹子,两步就蹿到了他面前!右手紧握的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如同抡圆了的铁锤,狠狠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咚!”一声闷响!
男人被打得头猛地一歪,眼冒金星。但他显然也是亡命之徒,剧痛之下竟没完全昏厥,反而下意识地就要抬起枪口!
王安平哪能给他机会?砸下石头的瞬间,左手已经闪电般探出,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同时身体猛地拧转,一个干净利落又凶狠无比的过肩摔!
“噗通!”男人被狠狠掼在坚硬的沟底,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枪也脱手飞出!
王安平眼疾手快,一把抄起掉落的驳壳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一凛。他毫不留情,抬起穿着硬底布鞋的脚,用尽全力朝着对方因疼痛而蜷缩的肚子狠狠踹去!
“呃啊!”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身体虾米般弓起,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不准动!”
王安平刚喘了口气,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就从头顶响起。他浑身一僵,慢慢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
沟沿上,周瘸子正用他那把枪口微微发颤的**,死死地指着王安平!他脸上混杂着震惊、愤怒、怨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死死地盯着沟底这个坏了他好事的年轻人。
“周…周叔,”王安平感觉喉咙发干,额头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还真是……巧呢。”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姥姥的小兔崽子!老子弄死你!”沟底那个被踹得半死的特务挣扎着抬起头,怨毒地嘶吼。
王安平眼神一冷,头也没回,反手就用沉重的驳壳枪枪柄,对着那家伙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咚!”干脆利落,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不许动!举起手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几声厉喝响起!几名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绿色军装、动作矫健如虎的军人,如同神兵天降,瞬间从周围的树林和岩石后现身,黑洞洞的枪口已将沟沿上的周瘸子牢牢锁定!
周瘸子面色灰败,嘴唇哆嗦着,手里的枪依旧指着王安平,但那枪口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他看着沟底那个昏迷的同伙,又看看眼前这些目光如炬的军人,最后死死钉在王安平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周叔,那个……”王安平张了张嘴,看着周瘸子那绝望又疯狂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刚才的剧烈搏斗,让他额头的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
“草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周瘸子猛地爆发出一连串凄厉的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涨红的脸都是痛苦和无奈之色,“为什么?为什么啊!”
“周叔,我……我也怕啊!”王安平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和委屈,“我打小就对危险有种说不清的敏感劲儿!那天在山上,我……我就感觉您看我的眼神不对,那眼神……带着杀气!我心里实在慌得不行,才……才回去跟我三爷爷说的……”他垂下眼,不敢再看周瘸子那锥心刺骨的目光。
看着周瘸子眼神剧烈变幻,王安平连忙趁热打铁,声音带着恳切:“周叔!投降吧!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清楚,争取国家宽大处理!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草儿她们几个丫头想想啊!她们还那么小……”
“小兔崽子!**还有脸提草儿?”周瘸子像被戳中了最痛的神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哭腔,“就是你!就是你害惨了老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草儿她们……她们没了爹!她们的爹还是个特务!是人人喊打的敌特分子!你让她们以后怎么活?怎么抬起头做人?你不光害了我,你是害了她们一辈子!一辈子啊!你懂不懂?!”
王安平沉默了。周瘸子的话像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他心里。
在这个年代,背上这样的家庭出身,草儿姐妹的命运,几乎可以预见会蒙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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