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白月光不想下线》
关风词只沉默了片刻便勾唇笑道:“秋姑娘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不不不、不感兴趣。”
“嗯?”
她仿佛从这个拉长的音调里听出某种不悦,试探着改口:
“……有点感兴趣?”
关风词扭头盯着她,也不说话,看得秋沉鸾心里发毛。
她避开他的眼神,暗骂了几句神经病。
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模样,关风词忽然朗笑出声,连带着手中灯笼里的烛火也一下下跳跃。
“既然鸾鸾想知道,我自当悉数告知。”
秋沉鸾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人是在拿她取乐?
但她心中又确实很好奇,尤其是先前听花垂衣说了些王府旧闻,就对他更好奇了。
“无非是做老子的看我这个做儿子的不顺眼,正好,我也是,一个世子名头,不要也罢。”
他语气平平,仿佛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秋沉鸾已经脑补了一场高门斗争大戏,果然是言情文配置,活脱脱一个美强惨啊。
她正感叹着,火光骤近,伴随着他探究的目光:“怎么,同情我?”
昏黄的烛光照得他眉目更加深邃,秋沉鸾忽然发现,他眉尾处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像是陈年印记。
她鬼迷心窍一般伸出手,但在指尖快要触及对方脸庞时他却突然拉开距离,率先转身朝前走去。
“看路,别把自己摔了,我还得找人来抬你。”
秋沉鸾茫然,这祖宗也太阴晴不定了。
还好她现在不用指望着他保命,否则迟早被他搞疯。
接下来一段路,二人谁都没再说话,走到禅房门口,她正要推门进屋,关风词却突然开口:“你与那个花垂衣很相熟?”
秋沉鸾装傻:“今日初见,怎么了?”
“她在你屋中待了整整一下午,上药需要这么久?”
果然是他派人监视她!
秋沉鸾不知道他在怀疑些什么,但花垂衣说过,她向来在暗处行事,在外另有身份,外人绝查不到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相信花垂衣。
“我这样一个记忆全失的人,没有家人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好不容易遇到垂衣这样温柔心善的美人,当然愿意和她待在一起。”
她面上一派怅然若失,微微侧头,像是神伤不已。
不知为何,关风词突然失语,秋沉鸾仿佛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怜悯。
不是吧?他吃这一套?
该不会是对弱者的同情?
“若是想寻人作陪,大可来找我、我们,反正如今一时半会走不了,重光与连朝正愁无事可做。”
这是想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监视?
秋沉鸾当然不愿意,“……我看他俩好像还挺忙的。”
“那就来寻我。”这话一说,后面的话也变得好出口,“你的琴谱既然给了我,我自然要对你负责,以后少跟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交往过密,警醒着些,别哪天丢了小命。”
秋沉鸾不知怎的有些想笑,忙垂下头以免让他发觉,嘴上应道:“知道了。”
倒是乖觉。
夜里风大,秋沉鸾将披风取下来还给他,关风词却不肯接。
“脏了,洗干净再给我。”
秋沉鸾拎起来看了看,他个头太高,披风披在她身上长了一截,回来的路上沾了些灰尘杂草。
行吧。
她摆摆手,抱着披风进了门。
关风词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
宜川秋氏的小姐,千里迢迢来此为亡父祈福,身边居然只有一个丫鬟,还敢带着丫鬟乱走,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想到一开始她倒在路边的凄惨模样,关风词心中有了猜测。
就她那性子,连死人都怕,能得罪什么仇家?
必然是自家人动的手。
离家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寻,连封信都没有,足见传言为真,秋家对她并不重视。
如今还失了记忆,就算回了宜川,怕也只能沦为家族弃子。
黑暗中传来隐晦打量的视线,关风词在原地又站了片刻,心头莫名有些不悦,决定再派个人来看着她。
听到他又派了个暗卫去秋沉鸾身边,韩重光面色古怪,有心调侃两句,但关风词没给他这个机会,吩咐完就进了屋。
魏连朝见他笑得诡异,皱眉问:“你笑什么?”
韩重光凑过来拍了拍他的,“我说连朝啊,你平日里也别光顾着练武,眼力见也得练练。我问你,四哥之前说要如何处置秋姑娘?”
“一旦碍事杀了就是。”
“没错!那说的是一个信誓旦旦,‘死人要什么名声?’好一个冷酷无情的关四哥,可你再看今晚他去找秋姑娘,有事说完就是,偏偏要将人领回来,还得坐院子里说,院门大敞,这说明什么?”
魏连朝似有所悟:“关四哥决定放她一马?”
“岂止啊,”韩重光笑眯了眼,手中折扇一敲,断言道:“都开始顾及人家姑娘的名声了,就算没动心,我看也不远了。”
“你瞧瞧,这还把贴身暗卫派出去了,上次他在后山遭遇刺杀,我好说歹说才劝他调了几个暗卫来护他周全,他可倒好,一转眼派出去两个。”
魏连朝:“我看是你成天往那位姓花的姑娘面前凑,所以看谁都跟你似的。”
“我可不一样,我对垂衣姑娘那是一见倾心真情流露,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哎你别走啊,你听我跟你说……”
——
另一边。
关风词万万想不到,他口中来历不明的人,正在秋沉鸾房中。
一进门秋沉鸾就发觉床帐边藏了个人,她心中一紧下意识要叫关风词,对方这才探出脸来。
是花垂衣。
她指了指秋沉鸾手中灯笼,没有走近,显然是怕身形映在窗子上被人发觉。
秋沉鸾吹灭了灯笼,搁在桌上,朝她走过去。
“阿鸾,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只是说了说玄照大师的事。”顺便让我离你远一点。
秋沉鸾任由花垂衣检查了一遍,二人才在床榻边坐下。
“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她只是顺口一问,花垂衣却不太高兴的样子,抢过她怀中的披风扔去一边,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方才还和那个姓关的有说有笑,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秋沉鸾一愣,她那也能叫有说有笑吗?
分明是你来我往的试探交锋啊!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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