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眼皮都没抬,手里的粥勺还在锅里转着圈。她知道这一步迟早要来。
但她不能等。
锅盖一扣,她抓起灶台上用油纸包好的账本,塞进围裙夹层,转身就走。老王想拦,被她一句“别出声”堵了回去。
她没走御膳房那条熟路,反而拐进西墙小巷,踩着青石缝里的野草快步穿行。李公公的人最爱在路口蹲点,今儿她偏不给他们报信的机会。
乾清宫前,两个太监守着门,见她一身油污围裙、脚上还沾着泥,皱眉要拦。
“让开。”宋甜嗓门不大,却稳,“我有要紧东西交给皇上。”
“你算哪根葱——”
话没说完,苏麻喇姑从殿内走出来,看了她一眼,朝守门太监摆摆手。门开了。
康熙坐在案前,手里捏着块玉佩碎片,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宋甜没跪,也没哭诉,只把油纸包往案上一放,打开。
“昨夜抓的人,搜出来的铜牌、口供都交十四阿哥了。这是他们运粮账本的底子,户部签押、银票编号、抽成记录,一笔一笔都在这儿。”
康熙掀开第一页,眉头一跳。
宋甜指着一行朱批:“您看这笔‘胤’字,末尾勾得特别翘,跟八阿哥上次递上来的折子一模一样。他批过三回军粮调令,字迹都这样。”
她翻到夹页,抽出一张薄宣:“还有这个印,暗红色的,压在‘宜妃院’三个字底下。我在她赏给春桃的荷包角上见过,一模一样的凤头纹。”
康熙盯着那枚印痕,手指慢慢收紧。
“他们每石军粮抽三成利,前线饿肚子,他们在京里修园子、养门客。
我那压缩粮,太子爷偷吃一块,吐了半宿——不是难吃,是饿太久,胃受不住。”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康熙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
“废一个儿子……容易。”他声音低,“可这一动,朝里多少人要倒?多少差事要停?国本动摇,朕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宋甜站着没动。
“陛下。”她语气平,“您要是觉得心疼,那就把账本烧了。
可烧了它,前线三千人照样断粮七日。太子爷吐的那口血,也不会变干净。”
康熙猛地回头。
她迎着他目光,一字一句:“您是皇帝,不是爹。当皇帝的,不该为贪命的人心软。”
良久,康熙抬手,将手中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砰!”
碎玉四溅。
“传旨!八阿哥削去亲王爵,圈禁贝勒府,非诏不得出入!宜妃干预军政、私通外官,贬为贵人,闭门思过,不得见阿哥一面!”
殿外立刻有太监飞奔而去。
宋甜松了口气,正要退下,却被叫住。
“你不怕?”康熙看着她,“揭了这桩事,往后仇家更多。”
“怕啊。”她咧嘴一笑,“可我更怕哪天端上来的饭,是拿人命换的油水。那我做的菜,也脏了。”
她转身走出乾清宫,风扑在脸上,有点凉。
可她心里踏实。
刚走到宫道拐角,迎面撞上一队差役,押着个披头散发的人过来。那人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嘴里还在吼:“圣旨是假的!你们谁敢动我!我是皇子!我是嫡出的——”
宋甜站定。
是八阿哥。
他抬头看见她,眼珠子瞪得发红:“贱婢!是你!是不是你告的密?!你一个烧火的,也配毁我前程!”
宋甜没理他,只对领头的差役说:“等等。”
她从怀里掏出账本,翻到中间一页,高声念:“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七,朔州前线急报缺粮,八贝勒府拨款修荷花池,耗银八千两。
同日,军粮调度记录显示,应发三百石,实发二百零七石,余九十三石去向不明。”
她抬眼扫过围观的宫人:“你们算算,一石米够几个兵吃三天?九十三石,能救多少条命?”
人群嗡地炸了。
“我的天,那是拿命换的钱啊……”
“听说八爷府厨房天天炖燕窝,外头兵连稀粥都喝不上?”
八阿哥脸涨成猪肝色,挣扎着要扑上来,被差役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一个老仆从府里跌跌撞撞跑出来,手里捧着一叠纸,跪在地上嚎啕:“老爷!您不能再瞒了!米缸空了三个月!咱们自己人都在啃树皮!您拿军饷修园子,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差役趁机推进府门,铁链哗啦作响。
八阿哥被拖进去时,还在嘶吼:“胤礽!你等着!你护着她一天,我就让她死十次!”
宋甜听着,没动。
她只是默默把账本收好,拍了拍围裙上的灰。
这时,一个小太监捧着个食盒匆匆跑来:“宋姑娘!太医院刚熬好的安神汤,说是太子爷又闹心悸,让您赶紧送过去!”
她接过食盒,入手温热。
“他又偷吃压缩粮了?”
“是……说是梦里梦见您做的红烧肉,醒来就翻箱倒柜找吃的,结果啃了半块,差点噎住。”
宋甜叹口气,拎着食盒往东宫走。
路上遇见十四阿哥,骑着马风风火火赶来,翻身下马就问:“成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