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出嫁当夜,疯批首辅强取豪夺》
“忍忍,这药膏止血快,不会留疤。”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着她。
岑晚音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陌生。
从前他对她,要么是强势的掌控,要么是冰冷的威胁,这般细致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别动,涂好药再动。”
药膏很快涂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绢帕,轻轻缠在她的指腹上,打了个简单的结。
“这几日别练琴了,等伤口好了再说。”他叮嘱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却少了往日的压迫感。
岑晚音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缠在指腹上的绢帕,那是她熟悉的月白色,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纹。
是她前几日闲着无事,绣了放在桌边的,不知何时被他拿去了。
“我让人再送一张琴来。”沈景玄松开她的手,目光落在断了弦的琴上,“这张琴断了弦,留着也没用了。”
“不必了。”岑晚音连忙开口,“断了弦修修就好,不用再送新的。”
她怕他送了新琴,又会借着“关心”的名义,进一步掌控她的生活。
沈景玄看着她防备的模样,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却没反驳:“也好,明日我让人来修。”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冰糖雪梨在桌上,凉了就不好喝了。”
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岑晚音走到桌边,看着那碗冰糖雪梨,热气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甜香。
她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进心里,却没驱散多少寒意。
她忽然想起方才沈景玄涂药膏时的模样,想起他缠绢帕时的细致。
这些零碎的瞬间,像一颗颗小石子,投进她原本平静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不知道,沈景玄这番举动,到底是真心关心,还是另一种更隐蔽的“掌控”。
用一点温柔,让她渐渐放下防备,最终彻底认命。
窗外的银杏叶还在落,风一吹,叶子落在窗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岑晚音看着那片银杏叶,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片叶子,看似能在风中摇摆,却始终逃不开树枝的束缚,逃不开最终落在地上的命运。
她放下勺子,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
冷风裹着银杏叶的气息涌进来,吹得她发丝微动。
她望着侯府的高墙,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或许,她真的该试着放下反抗,至少在找到真正能逃离的机会之前,先好好活着,哪怕这份“活着”,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夜色渐深,岑晚音关上窗,回到桌边,将剩下的冰糖雪梨一口口喝完。
甜意留在唇齿间,却没让她的心变得温暖。
她知道,沈景玄的温柔,就像这冰糖雪梨,看似甜蜜,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凉,一旦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夜色漫过窗棂时,岑晚音将空碗收进食盒。
指腹那圈绢帕的温意早已凉透,就像沈景玄留下的那点温柔,甜意散后,只剩挥不去的寒意。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岑晚音便起身梳洗。
她没再碰那架断弦的琴,只从药箱里取出晒干的参片,仔细清洗后放进砂锅,用文火慢慢熬煮。
待参香漫出厨房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她提着食盒往松鹤堂去,路上踩着散落的银杏叶,昨夜的思绪被晨露打湿,渐渐沉在了心底。
晨露还凝在松鹤堂院中的菊瓣上,岑晚音刚把熬好的参汤端到沈老夫人面前,就见老夫人放下手里的佛珠,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晚音丫头,过来坐。”
老夫人拍了拍身边的锦凳,指尖上的玉扳指泛着温润的光:“皇后娘娘要在御花园办赏菊宴,下了帖子到侯府,算着日子就在三日后。”
岑晚音握着汤碗的手顿了顿,将碗轻轻放在桌上,依言在锦凳上坐下。
她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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