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沈溪年还真不知道。
目前恩公在小鸟心里就是美强惨的绝佳代表人物,裴度现在眸光黯淡一下,沈溪年都得心疼两分。
平日里的那些小欺负都是亲昵,偶尔黑化一下那叫带感,至于小心眼?
那必不可能有的。
恩公怎么可能小心眼呢?
恩公连府里的账都懒得管唉。
一个人在钱财银两上都这么宽容大方,怎么会和小心眼扯上关系呢!
隋子明看着沈溪年理所当然的笃定表情,险些硬生生把自己憋岔气。
好兄弟上任当家主母,他还没想着走走关系,一把火就先烧到他头上了。
隋子明左想右想,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儿真不能应。
他两手一摊,表情摆烂:“不是我说,你瞅瞅我这样像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么?”
沈溪年上下打量隋子明,给予对方发自内心的肯定:“像。”
要知道隋子明为了能好好活着,可是在京城当了十几年的纨绔,虽说是没干欺男霸女的恶霸事儿,但表面上混不吝的欠条绝对是走哪打哪。
账本子里夹着的欠条基本都是隋子明的。
隋子明被沈溪年饱含赞扬和肯定意味的一个字噎了好半晌,抬手搓脸:“不是,祖宗,你学点好的吧。”
“我怎么就学坏了?”沈溪年这才坏心思地幽幽说出下半句,“我不过是要回镇国侯府了,来找你取取经嘛。”
镇国侯府?
隋子明一下子支棱起来。
那没事了。
镇国侯府几乎就是整个名字都写在裴度的记仇本上,裴度不方便出面,但他可以陪着沈溪年去打脸报仇,回头找表哥邀邀功什么的——这一波是功绩啊!
干了。
隋子明把身前桌上摞着的账本推开,问出之前就好奇的事儿:“合计怎么搞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知不知道沈明谦为什么一直都没请立世子?”
“这事儿不该来问我么?”谢惊棠抓着一把瓜子从门外走进来,顺手给沈溪年嘴里塞了颗糖山楂。
想了想,又给隋子明手里塞了一颗。
隋子明愣了下,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但却十分自然地抬手将糖山楂塞进嘴里。
这种长辈对小辈自然而然的亲近,已经许久没有发生在裴府或是隋府中了。
但沈啾啾沉睡的那一个月里,因为忠伯接走沈溪年尸身的消息,吴王有些怀疑谢惊棠是否投靠了裴
度,几次三番让人前来探查,是隋子明帮谢惊棠挡掉了一波又一波人。
隋子明其实也没想太多,毕竟谢惊棠是沈啾啾的母亲,又住在裴府,当然是要护着的自己人。
但谢惊棠却是记下了。
好在隋子明缺钱,而谢惊棠最喜欢用钱来还人情了。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隋子明甚至都已经改口叫棠姨了。
“娘亲怎么过来啦?”沈溪年给谢惊棠倒了茶水。
“金陵那边的大掌柜传了信,问今年的商会咱们家有没有想法,我就来问问你。”谢惊棠拿出荷包,倒了一堆瓜子花生,“你若是不去,就指个府上能镇得住场子的过去一趟。”
眼下吴王还没倒,谢惊棠不好以自己的身份出面,以免徒增麻烦。
等到她上下打点好太原的事务,联系好一起上路的商队,就要再走一趟西域亲自去挑些马种。
马匹这种东西极其贵重,种马更是难得,换个人去,怕是根本见不到品相上乘的种马与母马,更遑论买卖。
“刚过来,就听你们说到镇国侯府的事儿。”
“商会?啊……是五路商会?”沈溪年想起来了。
五路商会算是江南巨贾牵线搭桥聚拢起来的一个组织,五路取的乃是水路、商路、粮路、丝路、财路之意。
这商会的举办起源于前朝中期。
最初是为了应对一次大规模的水灾,几位当时江南的巨贾联合发起商会,合作协调物资、平抑物价、共渡难关,自此之后,江南便有了这么一个组织。
谢家盘踞金陵,自然也在其中。
五路商会每五年会有一次当家人互相认识,共商有无的碰面,算一算,今年恰好在时间上。
不过如今的谢家当家人不再是谢惊棠,而是四年前就已经变成了沈溪年。
这次商会,说不得沈溪年这个生面孔才是江南商贾们想要探一探的重点。
“今年轮到哪儿办了?”沈溪年问谢惊棠。
五年办一次,会址自然不是固定一处,素来是在江南几大核心区域轮换着来的。
谢惊棠分了一小堆瓜子给隋子明:“三个月后,在姑苏。”
“喔,我想想。”
沈溪年自然是想去的,但江南怎么说也是吴王的地界,真要去的话,还是要和恩公合计一下,看看如今的形势。
姑苏。
他没记错的话,在原著剧情里,龙傲天在
姑苏遇到了一位颇有智慧的军师,那位军师应当师出名门,却身怀隐情,之后在龙傲天登基即位后更是官拜内阁,可以说是郑闵后期极其重要的一大助力了。
如若能提前一步,撬了龙傲天的墙角,那可太爽了。
沈溪年就不信了,现如今论声名地位,哪个文人能拒绝得了清流之首、权臣首辅的招揽?
他亲近的是裴度这个反派,原著诸多情节都是根据男主郑闵的视角展开,并且在郑闵真正在朝堂崭露头角前,将近三分之一的剧情都是在收后宫,扩人脉,收后宫,拿金手指。
而在沈溪年改变了隋子明的死局后,也无形中毁了郑闵最好的入仕契机,导致郑闵如今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子。
也不知道恩公手里有没有能安**郑闵身边的暗卫……
唔。
今晚吧,就今晚。
必须要把原书剧情的事儿告诉恩公了。
再拖延就耽误事了。
沈溪年心里转着想法,就听谢惊棠道:“沈明谦的事儿问我啊,谁还能比我更清楚?”
沈溪年便将刚才隋子明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谢惊棠一听,顿时笑了:“哦,这不是很简单么,他怕死啊。”
这个答案让沈溪年和隋子明都齐齐“啊?”了一声。
“当初他资质平平,文不成武不就,也就一张脸,装一装贵公子的气质,尚且能拿得出手。”
谢惊棠吐槽起来是半点情面都不留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老娘当初眼瞎的惋惜。
“但老镇国公可是生了一个嫡子两个庶子,为何是他这个最没本事的庶子最后得封世子?”
“很简单,镇国公府的男丁,到后面就活了他一个。”
“正房有势,侧房有宠,老镇国公的后宅不宁。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短短一年,就接连夭折了两个孩子。”
“只剩下一个独苗苗,老镇国公出手出手护住了,但没想到这个儿子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根本不敢放出去办差,就怕把整个镇国侯一脉都赔进去。”
那时候的京城可正值夺嫡之争,乱象丛生,稍不注意就是抄家灭族。
所以老镇国侯想了个绝佳的主意,让这个儿子去到江南求了巨贾的独女成婚,若是成了,便请立沈明谦为世子。
老镇国侯也是机关算尽,一是想着让这个唯一的儿子南下避避京城争权夺势的混乱,二是从一开始就打着吃绝户的心思。
“沈明谦那厮经历过后宅女子的手段自此就有些……”谢惊棠想了一下才勉强找到一个比较适合的形容“疑神疑鬼。”
“我是个商女你又天生体弱在他看来反倒还安全些但周氏那样的出身和手段恐怕难免会让他想到从前的嫡母。”
“这样的提防在他们当初私下勾连的时候或许不显等到周氏入府当真成了枕边人沈明谦那厮恐怕夜里躺在她身侧都不敢真正闭眼睛。”
“世子未立沈原当初又是在府外出生血脉存了瑕疵。即使这样沈明谦都生怕周氏来个去父留子让偌大的镇国侯府成了周氏母子的囊中之物。”
“你说在这种想法作祟下他怎么敢请立世子?”
沈溪年听着这话却忽然福至心灵懂了当年谢惊棠的做法。
“娘亲
谢惊棠给了沈溪年一个眼神:“就他们会吃绝户?他们干初一我就做十五真算计起来还指不定谁吃谁呢。”
谢惊棠又不是那种闷声吃亏的人喜欢吃亏的人没福气做不了商人。
她那么做在当时看的确是委曲求全只为带走亲生儿子实际上是在镇国侯府里明晃晃埋钉子。
镇国侯府缺钱吗?缺。
缺有本事的人吗?更缺。
如果不缺当初就不会被谢惊棠一个商女出身的世子妃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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