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狐族二皇子后》
岁岁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神情专注,仿佛给云疏施加好运是眼下顶顶重要的大事。
云疏却抬眼看他,忽然开口问道:“勖宸,你当时是如何来到人界的?”
勖宸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站直身子,七分真三分假地道:“还能怎么来,得罪了人中了暗算,稀里糊涂就到这来了呗。”
云疏静静听着,似乎并未起疑,又似乎并不在意,她沉默片刻,复又开口:“你想回去吗?”
勖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
回去?他当然想回去,那些算计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只是她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他走吗?因为他恢复了人形,是个麻烦了?还是觉得他吃了两只鸡,养不起了?
各种念头在他脑子里飘过,他脸上却扯出一个轻飘飘的笑,漫不经心道:“想啊,妖界好歹是小爷的地盘,吃饭睡觉都有人伺候着,不像现在,天天跟那只臭猫瞪眼。”
岁岁施完法,起身坐在床边,云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似乎落在虚处,像是在权衡着什么,随后抛出一个提议:“我们做个交易吧。”
勖宸彻底愣住了。
自从他认识云疏以来,她一直都是那副无欲无求、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守着这一方小院,几亩药田,几只小妖,仿佛天塌下来也能从容地抬手拂开。她居然也会有主动提出交易的时候?
巨大的好奇心瞬间冲散了刚才那点忐忑,勖宸眼睛唰地亮了,兴致勃勃地问:“什么交易?说说看!”
三日后,归山镇。
勖宸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来到人类聚居的城镇,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今日又恰逢归山镇七天一日的赶集日,青石板路两侧商铺尽皆开张,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勖宸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用,沿着路挨个地看,捏面人的卖糖画的,卖布的打铁的,这些他在妖界从未见过从未听闻,看什么都想上手。
然而妖界通常以物易物,如今他摸遍了全身,除了那枚系在腕间的敛息铃,再也找不出其他东西。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身旁云疏。
云疏面无表情的回望他,表示她也没钱。
勖宸嘀咕道:“小鲤鱼不是给你了什么好运祝福吗,也没见在路上捡到钱啊。”
云疏道:“气运都是有定数的,岁岁体质特殊,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气运转借到他人身上,用来捡钱岂不是可惜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着勖宸那副想要想要快给我买的大型犬类一般期待的表情,她还是转身,带着他拐进了那条熟悉的、相对僻静的巷子,再次站在了“陈记杂货”的招牌下。
一踏入这巷子,勖宸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弱灵力波动,与外面市井的凡俗气息截然不同。他好奇地压低声音问云疏:“这什么地方?怪怪的。”
云疏简单解释道:“杂货铺子,兼营些见不得光的灵物灵器。”
那老板正打着算盘,一抬眼看见又是她,手里的算盘珠子差点崩飞,连忙绕过柜台陪着笑脸:“姑娘,您又来啦?可是还要买松凝石粉?”
云疏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放在柜台上:“这是生肌散,治外伤的良药,见血即封,促肌再生,收不收?”
老板一愣,接过药瓶,拔开塞子小心闻了闻,发现里面有木念花的成分,确是良药。
他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如今世道不太平,听说前线吃了败仗,这两天镇上的医馆都被退下来的残兵挤爆了,这种效果强劲的金疮药绝对是有价无市。
他将瓶子盖上,笑道:“收!自然收!姑娘这药是好东西,这样,我给您……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云疏对具体价钱并无概念,只微微颔首:“可。”
老板大喜,连忙数了五串铜钱出来,想了想,又咬牙添了一小块碎银子,恭敬地推过去。
云疏看也没看,示意勖宸拿钱,转身就欲离开。
“姑娘留步!”
那老板却急忙叫住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姑娘可是大夫?”
云疏脚步一顿,未承认也未否认。
老板见状,更确信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不瞒姑娘,前几天镇上来了位将军,听说是朝廷里了不得的大人物,带着一支残兵,像是受了不轻的伤,就暂住在镇东头的驿馆里,暗中派人寻访郎中呢。姑娘若是有意,不如由在下引荐,去给那位大人瞧瞧?”
老板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治好了达官贵人,他这引荐人多少也能捞些好处。
不料云疏听完,脸上并无半分意动,“我久居山野,医术不精,恐怕治不了。”
她一向不参与这些凡俗权势的纠葛,治病救人全看缘分和心情,更无意去招惹朝廷官员。
“诶,姑娘……”那老板见人要走,还想挽留,云疏却突然转身,道:“哦,上次砸坏的东西还未赔偿。”
说着把勖宸手里的碎银子拿过来,放在柜台上,“这些可够?”
那老板讪讪一笑,“够、够了。”
云疏放下银子,便领着还在好奇张望的勖宸径直走出了铺子。
两人要去的地方需得入夜后才开门营业,此刻天色尚早,云疏便也由着勖宸四处闲逛,自己则在街边茶棚下寻了张桌子坐下,要了壶最普通的清茶,望着街上往来人流,默默出神。
勖宸得了自由,更是如鱼得水。他生得一副昳丽夺目的好皮相,嘴角常噙着三分笑意,说话又惯会捡好听的说,哄得那些摊主大娘眉开眼笑,没花几个铜板,竟也让他搜罗来一堆小玩意儿。
他转了一圈回来,见云疏独自坐在茶棚下发呆,不知神游到了何处,那副与闹市格格不入的模样,让他忽然起了点捉弄的心思。
勖宸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绕到她身后,掐起嗓子,用一种轻佻又婉转的调调,俯身在她耳边道: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的一个人在此独饮清茶?莫非是在等哪家的俏郎君呐?”
狐族向来民风奔放豁达,没那么多人间礼教的束缚,勖宸耳濡目染,各种撩拨调笑的手段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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