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意快步上前，挡在张宁夏身前，直视着那个男生：“她不想回答，请你让开。”

男生是高一的高泽。

他嗤笑一声：“许枝意，这跟你没关系吧？我只是想问问宁夏点问题。”

张宁夏拽了拽许枝意的衣袖，小声说：“我不想搭理他，拒绝不掉。”

“她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许枝意语气坚定，“我们要回家了。”

高泽却不依不饶：“张宁夏，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就不给，你能怎样？”一个声音从楼梯下方传来。

宋程睿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站到许枝意身边。

他目光冷峻地盯着高泽：“晚自习结束了不回家，在这里堵女生？很有本事啊。”

高泽明显气势弱了下来：“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其他人无关。”

“无关？她们是我朋友！”宋程睿打断他，“你再纠缠，咱们出门比划比划？”

高泽脸色一变，悻悻地瞪了张宁夏一眼，转身下楼去了。

人一走，张宁夏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你们来了。这家伙缠我好几天了，怎么说都不听。”

许枝意拍拍她的背：“下次直接告诉老师。”

宋程睿皱眉：“我明天找人跟他聊聊。”

“别，”张宁夏连忙摇头，“越理他越来劲。不理他过几天就没事了。”

许枝意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宁夏，他还来找你干嘛啊？”

张宁夏低着头，“复合……”

许枝意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想……”

张宁夏脸色有些难看，“烂人一个……我只想远离。”

三人一起下楼，张宁夏知趣地找了个借口先走，留下许枝意和宋程睿落在后面。

夜晚的校园安静下来，许枝意低头看着地上并排前行的影子，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以后晚自习结束等我一下，”宋程睿忽然开口，“我送你回家。”

许枝意愣了一下：“不用麻烦，我和宁夏一起......”

“刚才那种情况，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宋程睿语气坚决，“就这么定了。”

许枝意心里暖融融的，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课间，许枝意发现高泽果然没再来骚扰张宁夏，反而见到她们就绕道走。

她好奇地问宋程睿：“你跟他说什么了？”

宋程睿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就告诉他，欺负女生的人在我这儿混不下去。”

许枝意忍不住笑了：“这么社会？”

“保护对象不是天经地义？”宋程睿脱口而出，随即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明确提到这个词。

许枝意脸颊发烫，低头假装整理书本，心跳如鼓。

宋程睿也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那个......我去打球去了。”

“好。”许枝意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期末前的周末，图书馆座无虚席。

许枝意和宋程睿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本上。

许枝意专注地演算数学题，宋程睿则苦大仇深地对着英语试卷。

“这里，”许枝意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试卷，“时态错了，应该用完成时。”

宋程睿恍然大悟：“难怪读着别扭。”他侧头看她，感觉她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看题，看我干嘛？”许枝意耳根泛红。

“你比题好看。”宋程睿脱口而出，随即被许枝意在桌下轻轻踢了一脚。

“专心复习。”

“遵命，学委大人。”

学习间隙，宋程睿溜出去买了热奶茶。

回来时发现许枝意趴在桌上小憩，课本摊开在一旁。

他轻手轻脚地坐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许枝意其实没睡着，感受到他的动作，心里漾开一片涟漪。

她假装翻身，将脸转向他那边，悄悄睁开一条缝，看见宋程睿正温柔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期末考如期而至，考试结束后，班级组织新年联欢会。

教室里张灯结彩，课桌围成一圈，中间空出表演区域。

郑砚起哄让宋程睿表演节目，他推脱不过，拿起吉他：“唱得不好，大家多包涵。”

前奏响起，是周杰伦的《七里香》。

宋程睿的声音低沉悦耳，目光不时飘向许枝意的方向。

同学们心照不宣地起哄，许枝意低头抿嘴笑着，心里甜得发胀。

唱到副歌部分，宋程睿忽然停下：“等一下，调起高了。”他重新拨弦，“这首不太合适，换一首。”

新的前奏响起，是《简单爱》。

这次他唱得流畅而动情，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许枝意。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教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许枝意感觉脸颊发烫，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班主任徐东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也跟着鼓掌，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联欢会进行到一半，许枝意被张宁夏推出去参与游戏环节。

蒙眼猜人的环节，她被蒙上眼睛，一个个同学从她面前走过，她需要通过触摸手来猜人。

摸到第五双手时，许枝意顿住了。这双手骨节分明，温暖干燥，手心中微微有些汗湿，这种触感，她再熟悉不过。

“宋程睿。”她轻声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了一下。

解开眼罩，果然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周围同学起哄：“这都能认出来！”

张宁夏大叫：“没意思没意思，这题太简单了！”

联欢会结束，同学们陆续离开。

宋程睿帮许枝意整理书包，自然而然地背在自己肩上：“走吧。”

冬日傍晚，天色已暗。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径上，路灯渐次亮起。

“假期有什么计划？”宋程睿问。

“预习下学期的内容，还有看几本一直想看的书。”许枝意老实回答，“你呢？”

“我家里帮我找了家教，”宋程睿踢开一颗小石子，“然后......能不能偶尔找你？”

许枝意抿嘴笑：“怎么找？”

“比如这样，”宋程睿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新年礼物。”

许枝意惊讶地接过，打开是一条精致的银色手链，挂着一朵小小的桂花吊坠。

“这太......”

“不准说贵重，”宋程睿打断她，“就想送你。”

许枝意摩挲着那朵小小的桂花，眼眶发热：“专门送我的？”

“是啊，”他轻声说，“新的一年，愿你金榜折桂。”

许枝意抬头看他，路灯下的少年眼神明亮而真诚。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你也是......”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张宁夏的喊声：“枝意！车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无奈又甜蜜。

“路上注意安全。”

“好。”

走到半路，许枝意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新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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