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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15. 镜中花

“你想办法把温植弄出来。”

温厌岁目瞪口呆抬起头,“……我?”

温言春点点头。

“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没捞过人。我哪有那本事啊!”

“你明知道我不好出面,还在这装傻充愣。他可是你亲哥哥,你要见死不救不成?”温言春激愤道。

温厌岁磨磨蹭蹭,十个指头绞在一起,“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求个什么?”

“为了你的好二哥,你得试试。”

温厌岁再没开过口,只是听着,听温言春把温植在里边受苦受累说得天破洞一样大。

她自己听的心不在焉,思忖着温言春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试探她和陆迟之间的关系还是试探她对温家的态度。

不管哪一个,到最后都是她得顺服于温家。

是笔赔率百分百的买卖。

从温家大门出来,天上灰扑扑的偶尔有雷声阵阵。

“南云。这天真奇怪,说变就变。”温厌岁立在后门的马车边上抬头望天,平静的眼睛跟着天变灰了。

“先回去吧。”南云拉拉温厌岁的袖子。

哗啦啦--

倾盆大雨豆似的砸下来,温厌岁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庭院蹲着看水缸,看雨水砸进去,水位线不断上升。

梁妈好几次出来劝她进去,温厌岁都是口头上应下来,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水缸里的水快要溢出来,温厌岁目不转睛甚至有些期待水可以溢出来。

期待它倾泻而下,漫到她身边。

不过这不太可能,她在台阶上,虽然会淋到雨,但是只是一点点。最多就湿个裙摆。

温厌岁沉闷不已,脑子里想着很多事情。对于陆迟她也有所好奇,对于温植做了什么事情也有点好奇。温植能闯的祸都是非同常人的事情。

“梁妈,我出去一趟。”

梁妈手里拿着晒好的橘皮从屋里出来,脸上诧异,嘴里不解的“啊?”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温厌岁早就拿着伞跑出去了。

南云才从屋里出来,“怎么了?”

大雨里,地上的颜色混沌不堪,一双浅粉色的绣花鞋在上边踩着搅动了地面,水波一圈又一圈连绵不尽。

温厌岁有种在南方的错觉。在都城的雨天很清爽,雨停了出太阳了也不会有黏腻的感觉。这点比南方好。

就是雨季太短,不过半个月就过去了。

她还记得陆迟带她走过的路,找来大理寺不算难。到了门口她还愁该怎么进去。

没等她皱眉多久,上次的小吏出门办差瞧见她,对她喊了一声,“你是迟奶奶对不对?”

“……是我。”温厌岁起初还疑惑这地方谁认识她,瞧过去就见穿了蓑衣戴着竹帽的小吏那张稚气有点傲娇的脸庞。

“你要出门去啊。”温厌岁上前搭话。

“对。送份东西。”小吏对温厌岁笑了笑,“迟奶奶是来找陆大人的吧,他在呢,就上次的路去找他就行。”

温厌岁看他急匆匆的样子,简单道谢就和他分手与朱漆的大门下。

她不太熟悉,饶了好久才绕到陆迟的门前。

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一把湿漉漉的伞,怀里一把干透的伞。

说是来给他送伞,这个理由好像太撇脚了。

陆迟能信吗……?

温厌岁肩膀上淋了不少雨,杏黄色变得有些褐色偏深。一阵风过来,她定是要受点凉气。

“阿秋!--”

好巧不巧就是一阵风。

她抬头,对上陆迟从疑惑到惊喜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来送伞的。”

陆迟上下将她打量一番,拿过她手里的伞,“来得真巧。我正好在看雨。”

陆迟转身进去,倏地停住脚回头看,“你怎么不进来?就单单送伞而已?”

温厌岁双手在前,十指相扣,稍稍侧着脸。该怎么和陆迟聊她也没想清楚,面对陆迟她总是头脑发热语无伦次。

“……伞也送到了。大人早些回家。”温厌岁稀里糊涂把话说完,手指相互扣得更紧,她低着头看不见陆迟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

应该还是冷淡的,可能会有点不开心?

她的手扣得太紧,独立之外的一只大手想夺开他们不太容易。等得手之后,手心的细汗挨到上边。

温厌岁呼吸停了一瞬,懵圈地抬头,迎面是陆迟那双她总是猜不透的眼睛。

他们挨得十分近,几乎是要肌肤相亲。

温厌岁忽觉一时天旋地转,脚下圈圈生风,还未回过神人就已经靠在了门上。

后背硬邦邦的,后脑勺倒是柔软。

陆迟这架势是要亲她吗?

温厌岁直白看着陆迟,看他眉头皱得越来越近,抿紧的唇快要变成一条线。

最终落下的不是吻,而是陆迟的脑袋。

他钻进温厌岁半湿半干的肩膀里,贪婪吸食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举动之后会迎来什么……他并不想接受。

“温厌岁。”

她轻声嗯了一下,带着浓厚的疑问。

“你不能是想我,顺便来送伞的吗。”

她有点惊讶,这话不太像是陆迟会说出来的,更像冯隐……

这种时候想到冯隐,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于是温厌岁轻咳了两声,好似不太好意思,“我来找你其实还有其他事情。你听了可能会生气。”

陆迟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温厌岁的脸。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

“是什么事。”陆迟轻车熟路拉着温厌岁到侧边的小榻上坐下,给她脱掉带着冷意的外衣。

温厌岁想往一边躲,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举动,把她当作白痴一样照顾。虽然确实很舒服。

“就是,”温厌岁看了看陆迟,他静静坐在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硬着头皮往下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厉害啊?”

“听谁说的。”

“我大姐姐。”

陆迟拧了一下眉,若有所思着,蓦地眼底紧张,“她都说了什么?算了,说什么不重要。她的话你不要信。”

又是这种话。温厌岁有种怪异的感觉。

“也没什么。”温厌岁咕哝一句,继而循循善诱:“二哥他是不是犯事了?”

“是。”

“你管的案子?”

“是。”

“我说情有用吗?”

“没用。”

回答的干脆果断,和刚刚枕在她肩膀上的判若两人。

温厌岁沉默了。

陆迟自诩耐性不错,自如等着温厌岁的下文。尽管温厌岁看上去不太想说话了。

“那我先回去了。”温厌岁微窘的笑了一下,起身从陆迟面前走过时被他一把捞到怀里。

结实富有弹性的手臂有力禁锢着她的腰,褪去一件衣物后就剩下一层单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你!你做什么。”温厌岁惊呼一声又立马捂住嘴低声问他。

陆迟深不见底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心里诸多疑问,许多难过,想出口又咽回去。时间久了,陆迟不再执着答案。

他就是想待在她身边。无论她是否愿意。

“娘子。”

温厌岁皱起眉头。

“夫人。”

眉心的痕迹更深了。

“到底怎么了?”温厌岁纳闷。

“我原以为时间够多了。”陆迟搂着她不撒手。

温厌岁微微张口,怎么就能聊到这上面来呢。

“温植是犯了什么严重的事吗?”她选择没听见。

“不严重,可以给他吃点苦头。”陆迟脸上一瞬的失望,但还是有问必答。

温厌岁的眼神微妙起来,吃苦头啊--陆迟和温植的关系好像不差。总不能是那天的事情给陆迟知道了,他又没有通天的本事。

那就只能是温植那小子犯贱犯到陆迟面前了。陆迟绝非完全正派的人,阴暗面可是很凶残的。

“在想什么。”陆迟问道。

“温植犯了什么事。”

这次陆迟没有很快回答,“……乱议朝政。”

“这还不是大事?!”温厌岁压低了声音,分寸乱了些。毕竟陆家怎么倒台的温厌岁可是记得很清楚。

“难不成二哥是被人连累的?”

“事情尚未定夺,我不清楚。”

“算了,他的事我本来也不想管,只要不出什么大事情就好。”

温厌岁坐着有点热,但是看陆迟好像没有撒手的意思。

“我该回去了。”

“再坐会吧。”陆迟搂住她的腰,耍起无赖。

“我有点热。”

陆迟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后松开。

“你在这歇着,有事就同我说。”

温厌岁瘪瘪嘴,事情说了,但通通不允。又说这样的话,好没兴致。

她耸耸肩,略有生气的意思。

陆迟的余光都瞧了个清楚,不住翘起嘴角来,心中阴霾尽数散去。

次日温厌岁登门拜府与温言春说明情况,温言春听着心事重重,不大相信。

就听温厌岁绘声绘色说,“陆迟把我当外人防,我开口他就睨我,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但那毕竟是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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