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议论朝政。”陆迟锐利的双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回到温植身上。
“真是胆大包天。”
温植刚刚摔在地上,又看见进来的人是陆迟,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是一个小小的杂役,不是在给人端茶送水……怎么有这么大能耐。
陆迟一直走到温植面前才停住脚,也不低头,只是耷拉着眼睑,似笑非笑盯着他看。
“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好好审问。”
“子守兄!是误会啊。”温植撑着手要起来,猛地用力却摁在裤脚上,刷的一下重重摔回去弄出不小的声响。
陆迟面露嫌弃往后边退了几步。
他赶忙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我们不过是在喝酒,聊的也只是些……”
陆迟的眼神像是刚刚开锋的刀,在灯火照耀下散发出凛冽的寒光。
温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话声都小了很多,“就聊了几嘴菜色和……女色。”
陆迟笑笑看着他,这更让温植毛骨悚然,好像他都知道,他现在是在报复。
“都捉起来。”
“诶!姐夫!”
陆迟睨了一眼,他此刻对温植是动了杀心的。
温植着急忙慌改嘴道:“妹夫!是妹夫!”他的酒彻底醒了,知道死活了。
知道落在陆迟手里很难逃出来,这家伙本来就对温家有气——因为婚嫁的事情。
“我们真没有议论不该议论的。”
陆迟保持沉默,身上的黑色披风把他整个人包在冷漠里。
手下人开始压人,刘贵喜在地上呆了很久,他楞楞看着立在面前高大无比威风凛凛的陆迟。
这个人是温厌岁的夫君。
他来是不是因为奸情被戳破了?是不是专门来抓自己的。
刘贵喜额头上的冷汗肉眼可见,闷闷的哐当一声,陆迟被吸引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刘贵喜直接抖成筛子,有人来拖他他也毫无反应。
陆迟盯着地上被遗漏的发钗,轻轻嗤笑一声。他弯腰捡起来,端详着这只蓝白色绒花发钗,这个确实是温厌岁。
不过在看见确实是刘贵喜之后,陆迟反而安心很多。
他起身要出去,温植还一直喋喋不休的求饶。
陆迟懒得看他。
在温植被拖出去之前,又进来一个人,身着深红色飞鱼服,腰间别着黑色长刀,虎背蜂腰。人人见了他都低下了头。
陆迟也不例外。温植看着他拱手作揖,对那真正的大人毕恭毕敬。
温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得脖颈上青筋暴起,无数气愤的话堵在胸膛快要炸掉。
陆迟感受着温植怨恨的视线,只是这点程度便受不了了?他在心里咋舌,冷笑。
天气逐渐回暖,每到傍晚的时候天色都橙的发红,像是太阳要燃尽前最后一次挥霍全身的热气。
但实际上温度不升反降。
这种时候,温厌岁很喜欢坐在院子的瓜藤架下的摇椅上。
轻轻摇着,目视天空,似乎在天上坐秋千。
她惬意享受自然,希望生命最后一刻也是这样舒适自由的状态。
眼前的天快速褪去颜色,渐渐发灰变黑,温厌岁抬起手摸不到。
一只发钗被赛到她手里,旋即她的视线里出现陆迟的脸。
他正勾着唇,眉眼散发着柔和,看上去心情不错。
“风大了不好在这多待。”陆迟解开身上的披风,轻车熟路的盖在温厌岁身上。
温厌岁怔了一怔,回过神坐起来,将手里的发钗细细端详。
“真好看。”
这发钗像极了过年前不见的那只,这可是梁妈送她的,花了两个月的工钱。
“你喜欢就好。”陆迟也不多说什么,站在温厌岁身旁看她笑。
“怎么突然给我买首饰了。”她想她果然是快死了。
“我给你的东西你只管收着。”
非常符合陆迟这个人会说出来的话,外冷内热,对她大方。
温厌岁看他的眼神软了很多,其实细细想来,如果没有那个梦,她会喜欢他的。
“陆迟。”
陆迟嗯了一声,有些惊愕温厌岁叫他的名字。怦怦怦--脸开始烫起来。
温厌岁下一句话击碎了陆迟的期待。
“我是不是快死了。”
陆迟顿时把眉心皱成一团,蹲下身不悦地看着她,“谁说的?”
“这几日不光是你,南云,梁妈,孙大爷,他们都用可怜的眼神看我。我总是守在家里不曾缺吃少穿,你们能可怜我什么?”温厌岁说着伤感起来,眼眶止不住红了。
“还不是我要死了。老天就是不肯偏点心给我,总惦记我的命。”说着,几颗热泪滚下来。
陆迟忙去擦。他会走路就被陆老抓去练武,个子高点就去练刀练枪,双手粗糙。
这一擦,不仅没把眼泪擦去,还弄红了她的眼尾。
“你想错了。”陆迟眉心那团乱缠的线就没解开过,他叹了口气,“只是有人想毁你名声,我们看不惯罢了。”
“你向来是不看重这些,便没有与你说。”陆迟没有坦白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担心温厌岁可能会借题发挥与他合离。
虽然这段日子过得不算琴瑟和鸣,但也是相敬如宾有了亲近的可能。若是这时候给温厌岁看到一点希望,怕是她会毫不犹豫跑了……
去找冯隐。
陆迟心紧得厉害,冯隐对于温厌岁总是不同的,这点不止他知道。
温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哑娘对冯隐用情至深。
冯隐活着,终究是个隐患……他神色黯淡几分。
“原来如此。”温厌岁松了口气,这个地方一个妇人莫名其妙名声扫地那确实挺可怜的。
“但是是谁要坏我名声?又是怎么坏的?”
“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打听了。”陆迟道。
温厌岁嗯了一声,手里捏紧着那只发钗。既然是陆迟不想她知道,那就不问了。陆迟其实还是比较讲道理的。
温厌岁身子骨已经大好,每日都精神抖擞,闲来无事还帮着孙大爷砍柴。
天气开始热起来,苦夏快来了。
温厌岁身上衣物减了很多,偶尔独自在屋里看话本的时候就穿着件抹胸胸衣,裤子也是薄薄的贴着皮肤。
这日,她如往常贪凉在屋里看话本子。
五月尾已经是酷热难耐,她一手摇着蒲扇一手翻着书,唰唰的声音越来越快,心烦气躁根本看不下去。
还不如是冬天舒服。
她把本子一丢,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希望凉快些。
该在院子里弄几个大水缸,最好是打口井,没事就打水浇在地上。
温厌岁摇蒲扇的手摇出了残影,现在就这样了,真的大热起来岂不是要死人。
她愁眉苦脸的在窗户边上坐下。
吱呀呀--
她起身朝门口走了几个碎步,忽而想起身上过于清凉,忙转身回去披了件淡粉色的外衣。
还来不及系上带子,外边的人就进来了。
陆迟看见温厌岁手忙脚乱脸发红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给她系上腰带。
“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温厌岁偏过脸去,心里纳闷被陆迟撞见过不少,可是每一次他都毫无波澜。
兵荒马乱的人只有她。
“这天太热了。”温厌岁咕哝一句。
陆迟拿起桌上的蒲扇,牵着温厌岁在靠窗有风的地方坐下,不疾不徐地给她要扇子。
“齐王妃办了花宴,是在南边的一个庄子。那边四面环山中间有一湖清水,无论早晚都很凉快。”
温厌岁眉心微动,陆迟不说没用的话,也没有心思戏弄她,所以……
“齐王妃要你去吗?是不是可以带上我?”温厌岁顺着陆迟的话往下问。
陆迟颔首道:“是。你收拾一番明早就走。”
温厌岁乐呵呵看着陆迟,对他是越来越不戒备了。这点变化她自己不知道,陆迟却是悉数记下。
他等攒够了,就能长长久久。
庄子门前花团锦簇,一门套一门形状不一圈出许多美景。像一个又一个画框,浓烈的花色没那么扎眼,多了让人想象的留白。
温厌岁穿着一直很简单,她钟爱蓝白色,花纹最好是云纹,远远一看有点像青花瓷。花纹不要太多,颜色不要太凉,那么在人群里就容易淹没。
这种安全感温厌岁可太喜欢了。
这次参加花宴她的服饰基本都是这一类型。
陆迟一直在齐王爷身边脱不了身,温厌岁便和南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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