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温厌岁半懂不懂,给陆迟顺气的手停在他的脊背上。
陆迟处境为难,自己偷安度日。不好有什么交际。温厌岁的眼珠慢慢往下移,落寞的没有情绪。
陆迟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再不敢看她,“睡吧。夜深了。”
探望冯隐的事情不了了之。
外头风雪交加,没法出门,温厌岁和梁妈南云还有孙大爷成日待在院里。
陆迟那日隔天出门就没回来过。已有三日不见。
午时温厌岁搬了个板凳在后院中门前坐着晒太阳,听着孙大爷讲侯府那些年的事情。
孙大爷拄着扫帚,粗糙黄黑的双手相互叠着,他脸上褶子耷拉着却不难看。是岁月精雕细琢的温柔手笔。
“侯爷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宽容,没有什么太多规矩。只要手脚麻利不动歪心思,好好干就行。我在侯府得有……”孙大爷眯眯眼,追忆进侯府的那一年。
“二十年了。”他感慨万千。
温厌岁揣着手认真听着,陆老两夫妻在历史上的风评确实不错,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引进自己的文章。
唯一的不足,是陆迟这个不顾百姓死活一味讨皇帝开心的奸佞小人竟出自陆老夫妻两人的教导。
后世有一些学者认为是陆迟看陆家名声好,故而自称陆家子孙。这个说法很少人认同。毕竟陆迟的姓名是出现在陆家祠堂的。还有一些门客也有提过陆家子逃过抄家流放,是老天没眼让祸害遗千年。
温厌岁静静听着孙大爷讲,讲到动情之处泪眼汪汪,温厌岁递上去手帕。
等讲到两个公子,孙大爷痛心不已,沙哑苍老的声带抖得像有竹子在刮。
他说:“大公子文武双全,十五的时候领着三百人夜袭敌营险些丧命,他伤了腿躺了两个月,没有半句怨言,还说打了胜战百姓不用吃苦。后来十年一直在外没回来,等回来的时候家没了……”
孙大爷哽咽难言,泪光闪闪的眼睛缓缓落到温厌岁身上,“二公子不喜言语,他总是闷声做事,不计较该得到什么,这样会吃亏的。”
温厌岁嫁过来前和陆迟没说过几句话,嫁了也差不多。所以对孙大爷说的这点深有同感。
“家中变故,就保住他一个人,二公子心里定是难受的。若是可以,他更想和侯爷夫人他们一起流放到南蛮去。”
孙大爷已经泪流满面,他紧紧盯着温厌岁,又慢又硬地曲腿蹲下来,蹲在温厌岁跟前。
“您站累了?我去搬张椅子来。”温厌岁刚要起身,被孙大爷叫住,“不。”
“二奶奶。这种时候您愿意嫁过来,定是对我们二爷有情意的。老奴斗胆求求您,日后无论怎样都好好待二爷。二爷现在是心脉竟损,郁郁其中,还劳二奶奶多多上心。”
温厌岁攥着手,微微启齿却不语。
温厌岁中午常常要小睡一会儿。今日听了孙大爷说那么多,时间过去了,倦意也少了。
她回去自己的屋里,在床上半躺着,细想和陆迟的相处。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温厌岁不明白孙大爷为什么说那些。硬是要想个缘由,那估计是陆迟自己成家便算是有了新的记挂。有了个新的要活下去的理由……
温厌岁笑了一声,还是太牵强了。
人果然不能太闲。这一闲下来脑子就会乱想些有的没的。
温厌岁躺的麻麻的,光着脚下床,脚底踩在冰凉的地上,舒舒服服用力伸着懒腰。
还没有舒服的叫唤出来,陆迟进来了。
温厌岁瞬间僵住动作,以一个很不协调的姿势定住。双手一高一低朝着天,十指大开,腰扭到一边去。
“……不舒服吗?”陆迟犹豫了很久,在门口杵着不关门,这屋里的热气都跑出去。
于是他一边问一边关门。
温厌岁霍地站好,光溜溜的脚局促的相互挨着。
“你怎么回来了。”
“有事要同你说。”陆迟往屋里走,他在床前的圆凳上坐下,瞧见温厌岁这副样子忍不住微微皱眉。
温厌岁早就不敢看他了,双手躲在后边抠来抠去。
“你说吧。”
“来床上坐着。”陆迟想伸手把温厌岁拉过来,手抬起来的瞬间又迟疑,最后收回去,默默等着。
温厌岁言听计从,端坐在床沿上。
陆迟盯着看了一会儿,开始讲正事,“过了年就搬到城西去。”
“哦。”温厌岁颔首。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陆迟不太喜欢温厌岁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语气变得有些闷。
温厌岁悄悄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猜不出来。细细想了想,温厌岁问,“搬去那你会日日回来吗?”
“不一定。”陆迟拧眉。
以前温厌岁虽然怕人,却是什么都好奇,边担心害怕边靠近询问。
眼前这副不愿多言的样子……陆迟有个问题想问。迟迟不敢问出口。
温厌岁看陆迟坐着不动,架势要一直聊下去。
啧,聊什么可以不踩雷点。
“你病好了吗?”
“好了大半。”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要知道的?”
“……”
碳火还亮着红光偶尔溅起火星子,气氛却越来越冷。
陆迟独自郁闷,好半天才开口,“温厌岁。”
温厌岁紧张地看着他。
“我让你走你自己不走。既然留下来,得上心些。”陆迟语气平平,说出口后胸膛久久不能安静。
温厌岁干咽了下,“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各自……”
“我没有同意。”陆迟出言打断。
又是一阵死寂。
“陆家的大门只进不出。这是祖上就立下的规矩。”陆迟说着移开目光,说谎对他而言不是难事。对着温厌岁胡说八道,还是这种孩子都不信的话……。这时候会庆幸那日没把话说太满,不至于今日这番话过于滑稽。
温厌岁小脸白了一阵,五味杂陈。
“再给我些时间。”
“我找了份差,在大理寺当杂役。搬过去地方会小些,不过周围都是商铺,你想买些什么都方便。”陆迟简单交代。
温厌岁颔首道:“我都记下了。”
陆迟坐了一会,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问温厌岁,“我叫你娘子,你可要些时间接受?”
“……不用。本来就该这样。”温厌岁看向陆迟,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
可是陆迟冷冷的一张脸,温厌岁都要怀疑是不是他走出去吹风把自己吹成了面瘫。
按着陆迟的意思,温厌岁见了他总会搭几句话。两人的关系慢慢融洽起来。过年院里热热闹闹的,温厌岁拉着陆迟的衣袖让他一块到院里放炮。
没两日,搬到城西。
温厌岁进院里到处看,这是一间二进制院子,入门有个石雕镂空影壁。进去四处溜达,确实比郊外那间小,但大体上差不多。
只是一个杂役,能有多少钱?这院子不像买的,月租也不知道多少。
温厌岁正盘算日后开销,南云急匆匆过来,“大姑娘那边来人了。”
“来的哪个?”温厌岁回过神,听见温言春的事心就提起来。
“过年好啊。”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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