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温厌岁默默后退一小步,低着头双手互相揣着衣袖里。
南云紧紧贴着她,低声问道:“这不对吧?”
温厌岁偷偷瞄了一眼,陆迟原来一直看着自己,吓得温厌岁缩回去。
温言春失落地收回手,脸上的笑有所变浅,去拉温厌岁的胳膊,“好妹妹,快进来吧。”
温厌岁回头看了看陆迟,他脸色还是充满病气的苍白。
“等王管事点了鞭炮,你就和子守去给祖宗磕头。”温言春一边领着温厌岁进门一边交代。
温厌岁木木的点头,她想快点结束,快点回去那间并不暖和的屋子。至少在那里,她不必拘着。
鞭炮哔哩啪啦响,声音参差不奇。
温厌岁和陆迟跪在牌位林立的祠堂下,一同磕了头。
头触地时,有股阴冷直往脑子里窜,温厌岁倏地抖了个机灵。陆迟和她挨得近,温厌岁的余光里都是他。
偶尔忍不住的时候温厌岁会微微扭头看看他,陆迟严肃挂着脸,倒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受委屈。
也是,以前来温府总是有一群人围着他,热热闹闹的,许多人努力讨他欢心。
今日冷冷清清的,点的鞭炮炸出来一门口的红纸没一会儿就被风雪带走,无端的添加了几分凄清。
见过祖宗,喝了几盏茶,温厌岁和陆迟准备走了。
客堂里温言春和温厌岁坐一块,陆迟一人坐对面,温言春句句关心,总是拉着温厌岁的手。
温厌岁附和着说谢过大姐姐,而陆迟从头到尾端坐着,沉默不语,桌上的茶冷了热热了冷他都没有去碰过。
今日的太阳出奇的亮,透过冰花裂纹的窗棂,亮黄色的光在沉穆的地板上留下足迹。
温言春望向外边,对温厌岁道:“你那日走得太匆忙,许多东西怕是没有收拾好。今日趁着天气不错,你就回去你那小院,去看看有什么落下了要带走的。”
温厌岁颔首道:“还是大姐姐考虑周到,哑娘这就去。”说罢起身出去。
南云跟出来,刚出门就不住拉着温厌岁,“你是不是缺心眼,把姑爷和大姑娘留在一块。”
“没准人就是想在一块呢。”温厌岁嘴里嘀咕,温言春那点心思她哪能看不见。
留在那也是难受,不如成全他们算了。日后说不准真的在一块……
而她哑娘不过是个小小插曲,一个意外。可以随时掐死抹掉的泥块。
温厌岁闷闷气极了。想不通心里这火哪里来的,直烧得她胸闷得发慌,胸胀得难受。
小院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其实是没东西收拾。温厌岁又不想回到客堂里畏手畏脚恭恭敬敬。
她让南云找个没人地地闲坐着晒晒太阳。
南云便带着她到假山后边的一座凉亭里,温厌岁靠着石柱子坐着,阳光正好晒在她的双腿,不刺眼又暖和。
“哑娘,你瞧瞧那边是不是姑爷和大姑娘。”温厌岁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南云火急火燎抓起来。
温厌岁踮起脚尖顺着南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见温言春和陆迟在一块,二人一前一后在开了花的腊梅树下漫步。
温言春一直在说,陆迟微微皱眉始终缄默不言,也不知那温言春突然怎么了转过身,激动地抱住陆迟。
陆迟总算开口了,咳嗽两声道:“以后别往来了。”
温厌岁努力望着,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温言春松开陆迟,热泪从眼眶里滚下来,抽泣着用帕子擦脸。
温厌岁瞧着男默女泪的一对有情人……
“哑娘,你看他们?!”南云一转头,看见温厌岁脸色沉重,周身散发着忧郁。
这些年陆迟常常登门拜访,总是带些新鲜玩意来给温言春高兴。
偶尔碰上温厌岁,嘴上叫不出名字,但总让人给她也拿些吃的玩的。
温厌岁起初是不收的,后来陆迟亲手给她,她也就不得不收。
回到院子里看着陆迟给的东西,温厌岁会对那个梦感到恍惚。会生出陆迟也不坏的念头。
这是温厌岁最害怕的,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岂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放松警惕。
宁可错怪,绝不可松懈。
“南云。”温厌岁拉了拉她的袖子,“就当没看见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南云震惊地看着温厌岁,“那是姑爷!而且,而且是大姑娘自己不要的,现在又要抢。这太欺负人了!”
南云愤愤不平,本来姑爷也不是陆迟,是那个一心一意对哑娘好的小冯大人。这么一想南云更气了。
“没事的。我早就被欺负惯了,受得住。”温厌岁浅浅笑了一下,自嘲说道。
南云一个丫鬟不好做什么,温厌岁又装聋作哑,这事好似真的没有发生过就翻篇过去了。
吃过午饭回去的路上,温厌岁靠着车壁假寐。路途不算近,又有雪,便要花好一段时间才能到。
车内逼仄,两人隔着衣服挨在一块,只要谁动一下,另一个立马就能知道。温厌岁的腿麻了,很想动动又不敢动,闭着眼保持一个姿势难受的很。
“我想下去走走。”陆迟突然开口,惊得温厌岁蓦地睁开眼睛。
对上眼的刹那,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
“你病还没好全,最好不要下去吹风。”温厌岁不自在地扭头看看这看看那。
“我……刚刚吃多了,下去消消食。”温厌岁随即叫停了车,太紧张差点拌了脚,还是车上的陆迟手快拉住她。
温厌岁怔怔看着陆迟,被他盯着就会变成一个白痴,总是出囧。
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
是个大夏天,温厌岁那小院子热的跟蒸炉一样,梁妈看不下去便出门要买个水缸回来。温厌岁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不住,就到院门口的大树底下抱着竹夫人睡觉。
才睡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来,吓得温厌岁不敢睡了,起身就跑回去。跑得着急忘了竹夫人,没了竹夫人夜里可要遭罪。
温厌岁在门口踌躇片刻,跑出去要将竹夫人拿回去。一出门就遇上陆迟,陆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与梦中像又不像。
温厌岁一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定在原地。陆迟问她是何人在此作甚,温厌岁脑子一片白像个呆瓜摇头。
陆迟朝她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两步,这一退就摔了。
尾巴骨直直摔在热气腾腾的地板上,疼得温厌岁龇牙咧嘴哭起来。一时间竹夫人也不要了,陆迟是什么该怕的人也忘了,只想着放声大哭……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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