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发妻只想苟住》
“不可……”
哑娘半个身子靠在丫鬟身上,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一步,被王夫人犀利的双眸定在原地。
哑娘呼吸乱七八糟的,脑袋沉笨,语无伦次起来:“那是大姐姐的夫婿,是我的姐夫,我何德何能嫁去陆家。”
王夫人道:“你就回去好好等着嫁人,其余的一概不用知道。”
哑娘听着死命令知是无力回天,刹那间热泪从粉红的脸颊上滚落,头一仰整个人往后倒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是两天。
哑娘躺在床上没有动静,梁妈守在床边涕泗横流,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哑娘垂死的场景。
“你们两个都出去,这要办喜事,你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等了两天,王夫人等不了了,直接让喜鹊带人去那小院给昏迷中的哑娘梳洗打扮,第二天黄昏就让人抬出去。
喜鹊带着十几人,手里端着的绸缎是红的绿的,还有一身喜服,一顶精致的盖头。喜鹊一进门就将梁妈和南云赶出去,让其他小丫鬟手脚麻利地干活。
梁妈和南云被人拦在外头,急得跺脚对着里边叫喊。
喜鹊听着烦了,怒地拉起棉门帘,冲她们两人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姑娘快不行了呢!你们两要哭滚外边哭去。”
说着双手掐着腰,微微眯眼,厉害起来:“只是别让大奶奶知道,否则啊,把你们赶到乡下还好,要是一生气将你们卖了,可别寻死。”
南云听了瞬间怒火中烧,直接上去和喜鹊扭打成一团,梁妈脸上眼泪还没擦干净就上前劝架。门口守着的两个小丫鬟哪里见过这阵仗,纷纷躲着不敢上前。
平日里南云就对喜鹊抱恨,怨气颇重,如今逮住机会,每一次抬手都恨不得重重打在喜鹊脸上,叫她皮开肉绽:“呸!”
“你当我怕你?!现在你对我房里的姑娘我们的主子动手动脚好不客气!我打你天经地义!我还要让你清楚,你和我一样,都是奴婢。”
别看南云身姿娇小,顶着一张可爱的圆脸天真烂漫。这打起人来,架势不小,力气大得出奇。
喜鹊被打得一躲再躲,气吁吁地说:“你这蛮横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大奶奶房里的丫鬟,和你可不一样。你要是再打我,我,我定要你好看!”
“随你的便,反正我姑娘难逃这婚事,我是一定要跟过去,到时候你还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就要打个痛快。”南云揪着喜鹊的头发,发了狠揪着不放。
“嗳哟,别打了,别打了。”梁妈一个劲劝着,但是看南云占上风,所以就动动嘴皮,压根没有真的上手劝阻。
“闹哄哄的做什么!”
院门口下学的二公子温植闻说三妹妹嫁人,特地来瞧瞧,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边乌泱泱乱糟糟的。
他身后跟着两个书童,一个提着书箱,一个抱着件黑色狐裘。两人快跟不上二公子的步伐便小跑起来,可是怀里又抱着东西,小步跑起来略显笨重,滑稽。
“二公子!南云这丫头疯了。”喜鹊钻了空子,溜到温植身后躲着。
温植皱着眉,满眼疑惑,“不是三妹妹嫁人吗?这打打闹闹的是做什么。”
喜鹊恶人先告状,说是三姑娘耍性子不肯嫁,自己好说歹说来请,反被三姑娘的丫鬟南云殴打。
温植看喜鹊哭哭啼啼,很是不耐烦,出言打断她,“我那三妹妹呢。”
“在,在里头。”喜鹊捂着脸,把头低下去,声音也跟着低下去。
温植抬脚就要进去,南云忙打开双臂挡在门口,“哑娘在换喜服,还请二公子稍等片刻。”
温植收回脚,沉眸扫视一遍南云。
南云被看得发慌,低下头,“……二公子,恐怕等着也见不着哑娘。”
温植问:“此话怎讲?”
南云道:“哑娘听说嫁的陆家就晕了,已两日未醒,现在还晕睡着。”
闻言温植神色变了一下,昨日听说哑娘要嫁人还生气,他大姐姐还没嫁人哑娘怎么敢嫁。合着是嫁到陆家去,那就说通了。
陆家现在可是众矢之地,虽说妹妹嫁在姐姐前头不合规矩,但是嫁个罪臣之后,让大姐姐脱离苦海,顺便给温家做个人情。
前后一通,温植眉头松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轻咳两声他道:“这样啊……唉,今日功课还没做,我先走了。”
温植转身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喜鹊道,“你们办事别咋咋呼呼的,温和点。三妹妹第一次嫁人难免慌乱……别惹事。”说罢便走了。
屋里头哑娘一身喜服,头上戴了点金绑了几段红绳。
她晕乎乎的,感觉被人架到了梳妆台前。那胭脂水粉在她脸上拍打,粉末飞进鼻子里,惹得她半昏半醒间打了个喷嚏。
阿秋一声,哑娘醒了,楞楞看着镜子里自己扮上红装的模样。
“姑娘坐好,还差眉毛没画呢。”
身侧的丫鬟轻轻把哑娘塌下去的腰扶起来。
哑娘双眼泛红,不知是画了胭脂还是心里难过,两条细长的弯眉有点陡了,眉心微微蹙着,看上去似泣非泣。
“我要去看冯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冯隐。
见哑娘要起来,一个个高的丫鬟从后边摁住哑娘的肩,“三姑娘,大奶奶说了出嫁前姑娘那都不能去。”
哑娘静静的坐着,若嫁给陆迟是注定之事,那冯隐病重是天灾?还是人祸?
哑娘心慌的厉害,像极了前几日,她莫名觉得是自己害惨了冯隐。
“就让我见一面,见一面我也就死心了……就安生嫁去陆家。”哑娘哽咽道。
但是屋里的丫鬟没人理她,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
当盖头盖下时,哑娘两个眼睛水雾弥漫,紧蹙的眉头伤心不已。
哑娘哭了一夜,天亮时外头风雪不断,哑娘在盖头下止了哭声。兴许是终于想通了,认命了。
又或许是眼泪哭尽,心如死灰。
这场婚事办的实在简单甚是是寒酸,没有高朋满座的宾客,没有热热闹闹的烟花爆竹。
不过一顶花轿从风雪中踏着黄昏穿过几条街,停在一间白雪覆盖,门下挂两红灯笼的大门前。
送亲队伍越走越远,两道行人愈发少了。
梁妈和南云一路跟着花轿,等到了地方头上蓄了不少白雪。
“梁妈,这是侯府?”
南云没去过侯府,但是她有点见识,知道大家府邸是怎样的气派,就是再不济小气点或装高雅什么的比较简单。
那也绝对不是眼前这番落寞景象。
还不等梁妈有所回应,一个坡脚老叟从里边推门出来,吱吱呀呀的声音连大雪都盖不住。
梁妈探个脑袋往里边望,瞧见房梁上的红绸缎隐在风雪里,屋檐下零散的红灯笼在摇曳着。看上去是早早准备的。
……这真是侯府?
老叟伶仃一人,半个身子倚靠着门才勉强跨过不到一掌的门槛,他着急地说:“我家公子身体抱恙,还请稍等片刻。”
哑娘坐在花轿里,花桥里头一点也不暖和,冷得她手都红了。听见外头的动静,她的心跟着冷了。
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样。
如果是真的哑娘,此刻已经掀盖头跑出花轿,头也不回的飞奔回温家,然后被赶出来,被人捆着丢到陆家之前荒了多年的别院里。
哑娘会对陆迟恶语相向,会整日以泪洗面恨老天爷没眼要她吃尽苦头……
“南云,你扶我进去。”
南云错愕地看向轿子,见一只白皙但指尖红得滴血的纤细小手伸出来,手上那只檀木镶嵌的白镯子也跟着溜出来。
南云一面上前把哑娘搀出来,一面低声道:“这不是侯府,大奶奶他们估计又忽悠人呢。”
“给轿夫些赏钱,让他们早早回去吧。”哑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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