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律师蓄谋已久》
连续一周,孟汀白天上课,下午高强度训练,晚上看Yarranbank的视频入睡。
闹钟叫醒美梦,孟汀揉揉眼睛,香气灌入鼻腔,厨房传来动静。
“边大哥,你回来啦!”
“早。”边渡把煎好的鸡蛋盛至餐碟,“凌晨两点下雨了,你知道吗?”
孟汀摇摇头:“很大吗?”
“不大。昨晚睡得好吗?”
“好!”孟汀舒展筋骨,“最近训练太累了,就昨晚睡得最香。”
边渡透过镜片,从他鼻尖滑到颈边,端盘子上桌:“吃饭吧。”
早饭过后,孟汀卡点来到教室。
上午满课,体育概论和英语,老师点完名,孟汀随即趴倒。
昨晚睡得太香了,还想睡。
听到下课铃声,孟汀揉揉眼坐起,挎上书包,打着哈欠去食堂。
刚出教学楼,有人叫他:“孟汀,晚上咱专业聚餐,来吗?”
说话的人叫齐高凯,跟孟汀同班,人高马大,从头到脚名牌。
两人平时鲜少交流,但孟汀没犹豫:“行啊,几点?”
“六点半,地址等会儿发你。”
“我下午有训练,得晚点。”
“都自己人,早点晚点无所谓。”
“行嘞,晚上见。”
“诶还有。”齐高凯又说,“姜澈和你一个宿舍吧?”
“嗯,怎么了?”
“要不把他叫上?”
见他犹豫,齐高凯又说:“交个朋友嘛,一起玩玩。”
姜澈独来独往,除了跟他玩,都很少见姜澈和其他人说话。
孟汀:“我得问问。”
齐高凯:“行,等你消息。”
和齐高凯告别,孟汀在食堂与姜澈会和。
两个人面对面坐。
孟汀塞了块排骨:“你今晚打工吗?”
姜澈把西蓝花往清水里涮:“休息。”
“要不和我们吃个饭?”
姜澈抬头:我们?”
“我们专业的,齐高凯你认识吗?他刚才让我叫上你呢。”
姜澈皱眉:“你和他交朋友?”
“好多人呢,不光有他。”孟汀说,“我顺便问问,你不想去就不去。”
“几点?”
“他们是六点半,我估计得七点。”
姜澈从包里拿出盒脱脂奶,插上吸管:“你训练完,先回宿舍还是直接去?”
孟汀有点意外,但应该没误解:“一起去?”
姜澈含住吸管:“可以。”
聚会敲定,吃过午饭,孟汀照例去训练。今天结束得早,孟汀去了无边律师事务所。
前台是位长发女性,穿黑白套装,弯弯眉眼:“孟汀?”
应该是边大哥提前打过招呼,孟汀点头:“是我。”
“边律还在工作,先跟我来。”
孟汀跟随至二楼会客室,前台拿来饮料零食:“随便吃,别客气。”
是曲奇饼干和碳酸汽水,孟汀不常吃甜食,也只喝运动型饮料。
盛情难却,孟汀撕开饼干袋:“谢谢大姐。”
前台一愣:“我有那么老吗?”
孟汀忙摇头:“没有没有。”
“叫姐姐,不许叫大姐。”
“哦。”叠字有点拗口,孟汀硬着头皮叫了声,“姐姐。”
看他膨红的耳根,前台憋不住了:“弟弟,你有女朋友吗?”
孟汀摇摇头。
前台靠桌边,撕开另一袋饼干:“多大了?”
“十九。”
“可惜了,咱俩差得有点多。”
孟汀木愣愣的,三秒后才听明白,耳朵着了火,闷头猛塞饼干。
前台咯咯笑:“你也太可爱了吧。”
虽知“可爱”非贬义词,但他个纯爷们,可哪门子爱!想来是边大哥的地盘,孟汀压了压不爽,继续塞饼干。
前台推汽水给他:“我表妹和你年龄相仿,要不要介绍给你呀?”
“不用不用。”孟汀使劲摇头,饼干塞的脸圆鼓鼓的,“我不着急找对象。”
“也是,先好好学习吧。你长这么帅,不愁女朋友。”前台看了眼外面,小声说,“我离开的有点久,先不聊了,有事再叫我。”
玻璃门关闭,孟汀松了口气。
可算走了。
这大姐真能聊。
孟汀塞完最后一块饼干,透过玻璃墙,斜对面是边渡所在的会客室。
明亮玻璃窗,傍晚柔和的光。
边渡坐圆桌一侧,穿深棕色西装,指尖夹着支钢笔。整个交流过程,他落笔极少,但听得认真,从头到脚透露着两个字。
靠谱。
看得入神,孟汀感叹,我要是打官司,也找这样的律师。
孟汀回神。
呸呸呸!
我才不打官司!
等边渡送走访客。
孟汀推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边大哥,下班啦?”
“嗯,久等。”
“不久,这儿有吃有喝,特爽。”
边渡扫到隔壁垃圾桶里的包装袋:“喜欢甜饼干?”
“也没。”孟汀揉揉脑袋,“是前台大姐……不是,是前台姐姐给我拿的。她挺热情的,我就吃了两块。”
边渡识别他未褪完色的耳根,收回视线:“走了。”
坐上车,边渡说:“晚上想吃什么?”
“不用,我和同学聚餐。”孟汀插上安全带,“您把我捎东大门口就行。”
边渡发动汽车:“餐厅地址。”
“不用,就在学校附近。”
“餐厅地址。”
边渡偶尔表现出的执着,孟汀不解,也会畏惧,他随便报了个学校对面的饭店。
约半小时,到达目的地。
孟汀拉门下车:“谢谢边大哥,我先上去了。”
“结束了打电话,我接你。”
孟汀没答应、也没拒绝,挥挥手:“边大哥拜拜。”
目送人进了饭店,边渡掉头,车停马路对面,拨通电话:“把前台调去南江区,再发现擅自离岗,叫她不用来了。”
“好的,边律。”
“律所的甜味饼干,全部换掉。”
“收到,边律。”
挂断电话,边渡发动汽车。再抬头,倒车镜直只对东大门口,握方向盘的手捏出青筋。
顺着倒车镜的方向,孟汀双手插裤兜,和身边的人说:“也不知道你什么毛病,蹭个车怎么了?”
姜澈:“你房东不会想捎我的。”
“顺路的事,有什么想不想的。”孟汀理解不了,“你这脑子,成天胡思乱想累不累?”
姜澈懒得解释:“你就当我累吧。”
“你就是性格太冷,不是秘密打工就是躲舞室、窝宿舍,就该多交点朋友。”
“交那么多朋友干什么?他们给我交学费吗?给我生活费吗?供我吃喝吗?”
孟汀:“…………”
掉钱眼儿里了。
“今晚A的饭钱我替你出,行了吧。”
“不用,这点钱我出得起。”姜澈说,“但我今天过来,确实是给你面子。”
孟汀揽上他的肩膀:“行嘞,感谢澈哥,给我这么大个面子。”
“少套近乎。”姜澈把他胳膊拿开,“麻烦和同性恋保持距离。”
“不是你说咱俩撞号的时候了?”
“哦,承认自己是0这件事了?”
孟汀:“…………靠。”
开着玩笑打上车,两人来到约定饭店。
当天加上他俩共十一人,齐高凯坐主位,招呼两人落座。
孟汀虽跟同学不熟,但都能叫上名,他简单和姜澈介绍,很快融入大家。
整场聚会,齐高凯连同他身边的两人,频繁找姜澈敬酒,孟汀替他挡了几杯,后面姜澈坚持自己喝。
聚会过半,姜澈去卫生间,半天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孟汀不放心,出去找人。
楼梯间,听到了熟悉声音。
“齐高凯!滚开!”
“骚货就别装纯情了。”
“不就是想要钱吗?”
“让我快乐了,少不了你的。”
“警告你,放尊重点!”
“笑死,人后扭腰撅屁股的骚货,有什么好……嗷!”
话没落完,孟汀一拳将人砸到墙边:“你踏马说什么呢!”
齐高凯也不是善茬,超一米九的身高,对着孟汀的左脸,也来了一拳。
换做平时,很少有人打得过孟汀,但他酒喝过了头,反应变慢,躲闪不及。
打架上,孟汀还没受过委屈,他晃晃脑袋,正欲反击。
姜澈拦住:“别,别惹他。”
孟汀怎么可能听,挣脱人正蓄力,又被拦住。
“孟哥别冲动,齐高凯家很有势力,你惹了他没好处。”说话的人,是吃饭时坐他右手边的张涛。
张涛摁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你朋友,事闹大了,他也得受牵连。”
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跑到齐高凯那边,边劝架边平复他的心情。
孟汀看了眼左手边,死死拽他的姜澈,努力浇灭怒火。
草。
张涛把两人带到旁边:“你们先回去吧,我帮忙善后。”
孟汀说了句“谢谢”,带姜澈离开。
二人无言,上了出租车。
快到学校时,姜澈终于开口:“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孟汀蹭蹭嘴角,才想起来疼,“今天不好意思。”
“不关你的事。”
车停在校门口,轮不到孟汀回话,姜澈已跨步离开,连句告别都没。
车再次发动,停在红枫小区。孟汀付钱下车,拧开家门。
边渡在客厅,看红衣新娘。
孟汀简单打招呼,径直去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客厅漆黑,电视关闭,沙发上浮着边渡的轮廓。
孟汀装没看到。
边渡拦住人:“怎么了?”
“没事,我睡了。”孟汀避开他,往里走。
突亮的灯光刺痛眼,孟汀下意识用手挡。
手遭拽开,下巴被掐住。
“谁弄的?”边渡捏疼了他。
孟汀被控制住,努力也挣脱不开:“没事。”
“我不想问第二次。”
在孟汀心里,边渡是好人,是信任的代名词,而年龄差又多了份威慑感。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先挨一拳,又被家长责怨。
坚硬躯壳蜕化变软,孟汀泼出委屈:“他造我朋友黄谣,还揍了我一拳,臭傻逼!”
“谁骂的谁,谁先动的手?”
“齐高凯骂姜澈,我打了他!”
边渡镜片下的眼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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